“棒槌、做什么事得策略。”
“我也想策略、不过不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吗。”
“唉、其实闹他有何意义、咱们最终目的是通过正确的途径让他绳之以法。”
都说太平盛世良臣多、纷争战乱佞臣弄权,这年头乱臣贼子这么多、那也是皇上的昏庸无道。
“我们都是普通百姓、谁当了皇上对于我们的受益又有多大、可当然明君至少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呀。”
“礼是那个礼、不过我棒槌只看当下,什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近还过不去呢、还怎去考虑远方的事呢。
“南大哥、快吃吧。”满桌子的菜、还是棒槌动了第一口。”
棒槌说的也没错。
不过,棒槌真是想闹王从的寿宴现场,他说出来是能做出来的。
去闹了还不如直接取了大太监的老命,这样来的更直接、可取了大太监命的事,那也并非易事。
林元奇也恨王丛、本来两个人八杆子是打不到一块的,可史可兰一案都已水落石出、上面的人还让查右都督化立国,查不出罪来还不行。
这事就出自大太监王丛的施压。
他一个大太监都如此猖狂、想想这国家都成什么样了。
两人吃过饭、林元奇又嘱咐棒槌、有事要和他商量,不要冲动行事。
棒槌说道:“南大哥、我知道了。”
林元奇出了奉阁茶馆、往回走、谁知路上被人拉进胡同、来人是魏泽三、这魏泽三何许人也?
魏泽三本是谢正家的护卫、他会几角毛的功夫,本人出自海脊帮、会舞的一手的好长鞭。魏泽三有个嗜好、爱赌、一次他去赌场豪赌、以为赢了就一夜暴富了,寻思着以后还当什么走狗的护卫、什么海脊帮的,弄那些、他也当一回爷、找几个人待奉着。
可他梦做的美、赌场是什么地方、钱进来了,哪能还让你随随便便的出去。
他赢了、赢的是钵满盆满,眼看着钱堆成金山银山、可想走,那是走不成了,赌场看场子的彪形大汉都出来了,站了两排、个个横眉怒目,说道:
钱放下、人可以走,如若不、那咱就拳头见。
拳头就拳头见,魏泽三那是尚书的护卫,没两下子当然也务不了那个职。
一个赌场算什么,就是闹出事了,他也能找人摆平不是。
他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五七八个人的人哪是他的对手、先出来的大汉以为吓吓他、以为这这阵势他就怂了,可谁知面前这小子还是个茬,拳头一出、打倒一片,又出来十个大汉、让他打死了六个,打死人他逃跑了。
出了人命、这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人把他认出来了,说他是工部尚书谢正府里的人。
赌场的人听了轻蔑一笑,工部尚书算什么、就派人去谢府要人。
谢正知道这事、也很生气,你这魏泽三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了这宦官王丛,谁人不知那赌场是王丛的。
当然魏泽三也是财迷心窍,管他谁是谁呢,愿赌服输,他赢了钱就应该是他的。
魏泽三在谢府也算是老人了、谢正当然说死了也不能把他交出去。
可赌场的人报了王公公,摊牌了此事,王丛心想,竟然到我的地盘撒野,管你什么尚书不尚书的,必须把魏泽三给我缉拿归案。
王丛亲自登门,去谢府要人,谢正念魏泽三之前帮他挡了一剑有救命之恩、所以他铁了心的没交、他遣散了他。他把魏泽三叫到身边,
说道:“王公公你也知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你因为一个赌,得罪了他,今天他来要人、我念你以往护卫有功、没有把你交出去,不过,你不能在再府上待了,这是我给你备的银子,你现在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魏泽三也知道情形严重,悔不当初,可后悔又有何用。
他谢过谢正、背起银子转身出了谢府。
出了谢府大门早有锦衣卫的人在外面候着了,当然这谢老贼也会办事、人他招来的、王公公是绝不能放过他的,既然不能放过、我又何必为这一个小小的护卫与王公公对着干呢。
所以他放了风、王丛早已派锦衣卫在外面候着了。等魏泽三出了谢府的门就可以去抓了。
魏泽三正好让林元奇给撞见了、抓了个正着,可林元奇并没把他带到锦衣狱,而是请他吃了饭,而对于他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魏泽三知道林元奇是锦衣卫,没抓他还请他吃饭,他感激不尽。
当然这滴水之恩不说涌泉相报、可林无奇这么做也实非平白无故,他要从魏泽三嘴里知道关于谢正更多的事。
天网灰灰、即使林元奇放了魏泽三可他又能往哪里跑,紫禁城的锦衣卫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跑到哪都能被人发现,官派了兵就是给你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
而魏泽三是无路可逃、林元奇给他分析了他现在的所处的情况,想跑是难,不过他可以帮他。
魏泽三和谢正混迹多年,他当然知道官面上的事。
他说道:“吴大人,能够救我于水深火热,魏泽三当感激不尽。
林元奇说道:“我见魏兄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因这点小事丧了命,太不值当了,大人做大事,有朝一日,我也希望魏兄能东山再起。
林元奇找到一个新墓地把魏泽三藏到了里面、隔三差五还给他送饭,墓地非常隐秘、没有人查到那块墓地。
这一天、林元奇带了两坛子的酒、又拿了一背篓的好菜、就和魏泽三在墓室边喝酒吃菜、边聊了起来。
“伴君如伴虎呀、伴着大人也一样、你魏泽三是把大人给得罪了,不然不会制你于死地的。”林元奇说道。
林元奇当然知道魏泽三是为了赌、不过他旁敲侧击就是要把谢正为难他的一面说出来,他要试探让他说出心里话。
魏泽三喝了一口酒,唉、他叹了一口气,
“长喜大哥、其实也不能怪老爷、这事是我自认倒霉,不过那“柜坊的赌场和土匪窝没什么两样。”
“这哪是玩、那就是明抢、愿赌服输,玩的起就玩、玩不起就别开赌场,我魏泽三以为赢了钱就告老还乡、这奴才腿我也是做够了,海脊帮也回不去了,没想到,赢了钱惹了祸上身、你说我冤不冤。”
“那个赌场是宫里大太监王丛开的,兄弟、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他。”
“长喜大哥、我哪知那事,知那事、我不玩了行不。”
“你真若知道你我今天也就无缘见面了。”
“可不是、长喜大哥说的是。”
“你对主子谢正可是一片真心、看得出、这事你对他没有一点怨言。”
“长喜双大哥、说实话,在谢正手下我这坏事也没少干,主子安排咱们做啥,咱们就做啥、不过老爷也算是讲究人、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
“按你这么说、谢正谢大人还是讲究人呢?”
“挺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