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薛蕃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办了实事。
谁说不是、这就是薛蕃的高明之处。
这事最气愤的是棒槌、竹篮打鱼本来是打上来了,可又让人给一窝端了。
他心想,出了那么多人力,不说多少兄弟受伤,单就他这条腿就这样白白受伤了,他不甘心。
梁展把金银财宝送到龙降寺、娄明、娄丰也回来了,这事就结了,虽然有点风波,也无大碍。
董衡总结过往的经验、这个宁晋县的张家宝是个难对付的主、之前的削官不成、刺杀也不成,暂时整不倒他、当下之急也就不惹事了。
当然他可不是怕这个衙门,只是王公公的大寿当前、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拉金银财宝不犯法吧、人被放了,再抓一批,这事被宁晋县衙盯上,弄人就去别的地,这事不好办么。
董衡把心里想的和顾茂全说了,董衡是顾茂全的心腹之一,这事就让他去做了。
董衡约定好了,人齐了在高阳县与顾茂全会合。
顾茂全带着娄明、娄丰亲自押镖拉着这些金银财宝去京城、去王公公的私宅给他祝寿。
当然棒槌再想劫获、到现在是根本行不通的事了、他恨的不紧牙关咬的直直发响。
心下种了一个要大闹王丛寿诞现场的想法。
棒槌出了宁晋反回京城,谁知他从宫里假装跳井自杀、虽然林元奇不信、可还是有些担心、深宫大院的,弄死个人、再洗白了说成自杀不是常有的事。
他与会盟馆的人接头问及棒槌的情况、会盟馆的人说没看到到棒槌,也没留下任何的信。
棒槌这次回到京城带了个大草帽,有时别人不一定注意他,可他自己心虚还怕人认出他来,此地无银,他又把帽沿向下压了压。
陌生人瞧这也就觉得怪,可会盟馆的冯石一下就认出来了,“棒槌”
他撞到棒槌的身上,拉住他的手,进了一个茶馆的后堂。
“棒槌、我是冯石呀。”
这个茶馆也是圣妙草堂的,这的人都是自己的人。
棒槌摘下草帽,“兄弟,我盖成这样了,你都把我认出来了。”
“就你那骨头你那肉,几斤几两我都有数。”
“棒槌,大家还以为你在宫中被害了呢。”
“你小子,这么大事,你倒啥声不出,大家为你都急坏了,尤其是你那南大哥。”
“冯石、我棒槌是谁、哪那么容易死,只不过装死、你们还信以为真了。”
棒槌又把当时想从宫里出来而又无法脱身的万全之策一一的和冯石说了。
棒槌问冯石:“南大哥现在怎样了。”
“一切正常。”
林元奇得知棒槌跳井自杀后、还追查了此事,不过并没获取任何能够得到棒槌真死的消息,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宫里人把井打干了也没捞上棒槌的尸体。
棒槌的机灵、和鬼头劲,林元奇认为没事,他想这说不上就是棒槌脱身的一个办法。
他把这事和会盟馆的人说了,会盟馆的人四处打探棒槌的消息,不过也是没有棒槌的消息,这会棒槌自己出现了。
林元奇自接手了史可兰继查案,对于右都督化立国深入彻查。
化大人真是走的正,行的端,查不出任何的有罪的事实,不过查不罪就意味着案子不能结,直到查出罪名来,才行。
这是上面的话、林元奇明白、上面这是要捏造罪名,陷害这事他怎么能干呢。
上面总有使者在他和沈青耳边吹小风,大事没有、查小事,小事没有查文字有没有欺君犯上的,这个历朝历代都有血的教训。
田风负责此案,可大家都没查出问题,这也给他难够呛,田风这人也不坏,心想,那这案子就等等。
这么大官一生清廉、没有话柄留人非议,实属不易、想想这样的官整个朝廷又能有几人。
杜晟也真是身为太师太傅竟然如此毒辣呀。
田风让几人停了案、 林元奇就有时间去查谢正了。
谢正此时已被升到了工部尚书,从一品的大员了。
高官厚禄,那是踩了多少人的头顶上去的。
林元奇恨、可恨又有何用、仇人依然在眼前、毫发无损。
他一日吃酒把自己灌醉、哭的稀里哗啦,面对残害一家几十口的人,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在那小酒馆,烂醉如泥。
沈青见到他,以为他是为了小路子跳井自杀而伤心的呢。沈青把林元奇扶回了营帐。
兄弟、我也为小路子挺惋惜的,多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唉,不过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沈青在一旁发着感慨、不觉也抹下了两滴眼泪,林元奇倒在床上、酒精的麻醉,他打着鸣笛就睡过去了,一醉解千愁。
“冯石、”你把南大哥约到茶馆、我要见见他。
“行啊”冯石第二日找到林元奇,给他塞了一封信、林元奇打开信大喜。
是棒槌的、棒槌约他到奉阁茶馆喝茶。
他收了信就直接去了奉阁茶馆。
到了茶馆、店小二把他让进了带有暗间的雅室,除了茶又上了一桌子的饭菜。
林元奇进来坐下后,不见棒槌、等了一会也不见、站起身想要出门问问,还不等他迈步。
“林大哥、你去哪?”
林元奇回头一看,棒槌已站在了他的面前,原来的小干巴瘦如今也圆了一圈。
“棒槌、你搞什么鬼。”
“嗨、嗨,南大哥怎地你就一点都不想俺棒槌。”
“棒槌、不要贫嘴、快说说在宫中好好的、你怎么就跳井自杀了呢。”
“什么好啊,南大哥、那太监是人干的活么?”
“我棒槌是待腻了,脱身之法,总得有来有去吧、我得给我的走编个好理由、不然,不得派你们锦衣卫翻个底朝上的查、没必要、没必要的。”
“原来如此、怎么样、在宫里有收获么。”
“大体是咱们之前交换信里所说、不过我在出来的前夕得知了王丛常住的宅子、也得知了他下月十五过五十三岁大寿,其实南大哥不瞒你说、这次我回来也是为这事,想大闹他一回王丛大寿的现场,你看如何。”
“棒槌老弟、你这想的有些太简单了、王丛是何人?”
“宦官!”
“宦官是没错,可皇上听他的、锦衣卫也听他的、还有好多大臣不是干儿子的就是干兄弟的也听他的。”
“这坏人成堆了结成个大网、能干出啥好事、你去单挑他的寿诞现场、那不情等着自投罗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