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把自己曾做过的那个长梦和张家宝说了。
“大哥、梦里那个和尚说因为欠的人情、他不能心安理得的死去,所以追着我、让我带上那个飞轮盘说遇到机缘自会寻人而去,看来他找的人就是你呀。”
张家宝托着这小铜身佛像进了屋,找了一处高台案上放到了上面。
他心想,棒槌说话是有一头没一头的,可这昨晚他也是看到了,那个大汉一阵噼里啪啦不打而自服了。
而今天墙角无明的出现个铜和尚、就这事谁能理解、就这铜和尚让你去铜铺子里做,那一天两天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这神乎其神的事先放到一边,张家宝、棒槌、黄师爷、德发、又叫来了林元奇和霍熊,几人进了张家宝的议事厅、昨天晚上事出的很突然、对于张家宝来说、有惊无险、可是、如果不是有意外相助、想必他张家宝小命已休矣。
就说这乔二如果不论是奔着棒槌来的、还是奔着张家宝来的、意思明确、两个字“报仇。”那黑衣大汉的来头尚还不明。
议事厅里没有外人、黄师爷先说话了,“
请大家来也是有一事相商。”
他看了一眼霍熊,说道:“霍教头、现在正是衙门缺人之际、如你愿意、可来衙门一展身功之抱负。”
黄师爷早知道张家宝在宁晋这一番倒腾、不说这官帽的去留、就是这性命之安危也是让人担忧。
他所担忧的事也日渐冒出了头。而身边没有个可靠的护身、那真是要靠命大了。
霍熊当然愿意,他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如大人不嫌弃、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张家宝站起身来、扶起霍熊、道:“霍教头这不是堂前,以后堂下我们就是朋友、不用行此大礼。”
从一个名震的镖师、到雷石馆的教头、这会来县衙里当差、
他当然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个理。
他结交了会盟馆的庞震、又与何回友情至深、而凭他这一身的功夫、自己也闯出了一定的威名、可尽管这样谁不希望自己步步高升呢。
他知道、张家宝是个好官、保贤保德不保着奸佞小人。
进了奸佞小人的局那后果已知是没有好下场的。
而保得贤明、总是心安理得、人当有好名而留于世。
再一个,如果他年之月大人有所升迁、自己也不就平步青云了。
人多少会有私心、这霍熊心里比谁都明白,他在几人当中除了黄师爷年龄比他大些、他要算是老大哥了。
霍熊的神般武艺早让德发在老爷和师爷跟前说的天花乱坠了、而这会从公私而言、张家宝身边都缺霍熊这样的人。
林元奇他请过,可林元奇未敢露世的家世、注定了他一生与官差无缘。
林元奇今日能得何回的赏识、多有祖辈的福音、才让林元奇生活有所转机。
接下来黄师爷又说道:“昨日乔二出现在了县衙门、这叛国的死刑犯到现在还逍遥法外、这也是绝不能容忍的事。”
棒槌说:“乔二之事我去解决就是了,定让他束手就擒,送到衙门来。”
“可那个黑衣杀手、我棒槌敢打保票,他不像是乔二的同党,
不行给他私下个小灶、摸摸他的来头、到底是何人指使。”
张家宝同意棒槌的提议。
这些事商议完、张家宝把林元奇留了下来。
林元奇能空手救下20名被贩卖的小孩、又一人对多、干败了护送的保镖、听棒槌说、就那嵌石功、那就要十年才能功成、可见南大哥是一个身藏不露高手。
可他想不明白的事、这样一个武林高手、怎愿做这经营的繁杂小事。
“南大哥、咱们兄弟是没得说的,我希望你能来县衙助我一臂之力。”
“张兄、并非我南元奇不想、唉、这说来话长了,”
“其实于张兄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不叫南元奇,我叫林元奇,以前的杭州城的林府便是我家的祖宅。”
“我父亲是林瑞之、当年朝廷的四品之官、也是当年的杭州知府、可受谢干的陷害、抄家斩首、当年家里的几十口人死于非命、我与管家有幸于劫难中幸存。”
“唉、或许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使命吧、而我的使命就是报仇。”他狠狠的一咬牙。
我们活了下来、老管家一直不离不弃,把我抚养成人、又张罗我与钱家女儿钱小苏结成连理,以为终于可以过上平稳安定的生活了。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变故、现任杭州知府吴大人的公子、竟然调戏我妻钱小苏、我箭伤了他儿的眼睛、又被通辑逮捕。
夫人小苏无碍、他被一妇人救了、可以后我妻与我儿被带到哪里却是杳无音信。
等等:“南大哥、你说的钱小苏是你的妻子、钱小苏的父亲是钱梁丘么?”
“正事。”
“啊、张家宝惊讶的坐到了凳子上。”
“小苏姐,”
“张兄你怎么了。”
“姐夫、我是大弟呀。”
终于有小苏姐的下落了,南大哥竟然是自己的姐夫、这他张家宝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张家宝此刻也说出了实情,
“我不叫张家宝、我实则叫钱玄龄,可南大哥你知道我与你的经历如出一辙,我父亲也是老实的商人、被那些当官的玩于股掌之中,最后落了个家破人散。”
“小苏真的是你的姐姐么?”
“当然是、那棒槌也是小苏的弟弟了?”
“是啊、我和棒槌虽然不像、但我们是一母同胎的兄弟。”
“弟弟,”
“姐夫,”
或许不论是怎样的亲情关系、都挂着特定的缘份吧。
两个人都是潸然泪下、到最后都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张兄、以后我是南元奇、你是张家宝、这个是不得已的无奈、南大哥说的对。”
“我过些时日要再回杭州走一趟、现在事情都入了正轨、小苏是被甫汀岛的岛主救走的,可那岛主也并无恶意、只是对我师父和我倒是情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