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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五石神伏地尊 > 第17章 垂落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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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奇乘着北冥神龟一路前行,天亮的时候,他已被带到了圈了河渡口,这个熟悉的渡口、让他有了不同寻常的奇遇,五营客栈还在、上面的木招牌已是有了腐烂的边角、或许换过、或许又旧了,十年了、有太多的物事人非。

他上了岸、大海龟向他张了张嘴、似乎在道别,林元奇挥了挥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海龟在眨眼间沉入了水底、水面上少了那个飘浮的大圆壳,水又是水、它本就是可以包藏万物的。

林元奇停住了脚步、因为心里蹦出了千头万绪,清修十年、依然会在那么一瞬间如泄了洪的潮涌肆无忌惮的撞击他心灵的每一处堤坝。

十年了、他与当初的自己那已是天壤之别了,如今他已是身怀绝技的隐侠了,侠应该还不算,他还没有行走江湖,还没有名扬天下,可如今的他就和土里的金子没什么两样了、就差那一亮牌的瞬间了。

在蘑石屿,静谧而幽远的松石路上,只有鸟儿的对歌,浪与石的激语,他若不声,四周都是空寂。

而如今他站在这渡口、回忆着当初他出逃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公子、坐车么,”一个声音打破了他所有的思绪、他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汉子、那人个子不高、脸上黝黑,唇角又有风吹裂干的破口、而破口上依稀的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车夫、看这书生公子模样的人踌躇不前、而跑过来招揽生意了。

“是啊、坐车的、”林元奇在偶一停顿中、磕磕绊绊的答了过去。

“公子、你要去哪?”

“杭州府”

虽然路程有些近,可这并不影响车夫的热情。

车夫赶过了马车,说道:“公子请上车,”

林元奇上了车,车夫放下了蓬帘,他吼一声、又扬起鞭子向马的屁股上抽了去。

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鞭笞、蹄子向前一蹬、拉开步的向前奔跑了去。

到了杭州府、林元奇在入市处便下了车,他没有直接回林府、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或许他是想再看看繁华街市的十年变化。

市井商铺、人流攒动,人依然的多、比当年他离开时又增进了几个层次的繁华、人们衣饰也有了鲜艳之色。

街的两侧商铺挂着各式的招牌,路也有了大石板的铺垫、今日已非昔时貌,旧铺无声换新颜。

街边头上也有一些挑扁担的小贩四处叫卖的,卖烧饼的弄上两个大萝筐、插上一面锯齿的小翻旗,样仿着五大郎的短粗矮,“烧饼、烧饼喽”。

林元奇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他想找个餐馆犒劳一下肚皮,谁知他突然间想到了钱家,这种思想莫名其妙,就是大脑中的那么一个闪现。

他向前走着,不停的告诫自己先饱了腹再说,这是他肚子的抗议、林元奇不食酒、看到师父每日酩酊大醉的样子,他是极力的反差,而滴酒不沾。

向前走、他转过一个街角,就是一个很大的广场了,此刻他也不知道想吃什么,凭感觉,看到那个招牌特色合自己味口的,再去吃。

在他的视线下,一个垂落的招牌断了一角,半悬着,在这热闹的集市上有些唱反调的框进了败落的晦气,大门紧闭、窗格上也有被飞过石子而擦出来的碎纸残木。

“洗心茶庄”钱家、林元奇小声的嘀咕着,虽然他从来没有和钱家有过什么往来,但,这钱家在这杭州府也算得上是一方商甲了,有屁大点的动静,都会街烟四窜,除非你没长耳朵。

这是怎么回事,这门第、这牌匾的样子也像是有些时日了,他有些漫不经心、也有些沉重,可能是钱家的二小姐钱小苏与他自小的指婚吧,又有秋管家,当时的逼婚,所以当他看到如今的钱家茶庄时,他的心还是怦然的不平了。

而此时他的饥饿被另一种急切的心理所掩盖、他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钱家生意做的那么大、怎么会就这样了呢。

他游荡在街上、寻找着能够可以不忙碌而善意的面孔,可以从他那里了解一二。

而在街角处他看到了一个老婆婆,他知道,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就像是个情报所,没有她们不知他们不晓的,他们在这街市都快一辈子了。

林元奇虽说拿出一副好信的样子,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老婆婆、这个店怎么关门了。”

“这个你都不知道,这个可是咱们当地有名的茶庄,大老爷姓钱、那人你看长的不怎么出奇,那买卖做的老大了,有钱、谁知道他是得罪了什么人,去年这个茶庄就被封了,还被一阵的打杂、唉、现在这人、明里暗里的谁知道又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鬼事情、这下可好了、现在却落个如此地步。”

“你说这年头做生意也不容易,像我们摆个小摊、混口饭吃、吃些辛苦、可也临不上什么大事,这好好的一个大户人家,现在弄的家破人亡,听说他家那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就一命呜呼了,孩子丢的丢,被拉去当和尚的当和尚了,到现在好像都没人了,啧、啧、啧,可真是可怜呀、这得造了多大的孽,老太太说的有板有眼,还不停的惋惜。”

“小伙子,看看这都是大娘手工做的,要不要来上一件,”这老婆婆说着说着还不忘推销自己的产品,足以是小买卖人的精明,林元奇随便选了一个小斗箕扔下两掉钱便向林府奔去。

他的急切已经淹没了想给秋管家一个惊喜的想法,他在大门外急促的扣着门环,“秋管家、秋管家,快开门呀!”他喘着粗气、声音明显的混杂。

一会的工夫,门吱呀一声开了,“元奇、”秋管家就像秋后的庄稼枯槁而无力,十年前他已显的足够的苍老,此刻他又回到了再早之前的样子,眼中的光很呆滞,他上前把林元奇抱在怀中,“小少奇你可算回来了。”

过了许久,秋管家才放开林元奇,此时林元奇一种莫名的酸楚袭上心头,他叹了一口长气,此刻的他内心中翻滚的不再平静了,眼泪就在眼窝里打转。

“还站这干嘛,赶快进屋吧。”说着秋管家已把林元奇拉进了门,“元奇、”秋管家刚想说什么,却被林元奇突然一语而打断了,

“秋管家、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洗心茶庄…….”

“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你这回来的正好。”

林元奇不明白钱家的事和自己回不回来有何关系,但继续听秋管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