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周大人心里很清楚。”言鹤年笑了笑,也转身离去。
周怀看着言鹤年离去的背影,目光阴鸷。
吉祥的朝堂上说要清查郭子仪和端王潜藏在京城的党羽后,禁卫军和卫城军便开始在皇宫和京城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清查。
整个京城瞬间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街道上马蹄声、脚步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手持兵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挨家挨户地搜查。
皇宫内,禁卫军统领司徒长青亲自带队,直奔内务府。他手持圣旨,面色冷峻,对迎上来的新任内务府总管孙林说道:“奉陛下之命,清查逆党余孽,所有人不得擅动,违者以谋逆论处!”
孙林脸色一变,连忙躬身应道:“是,是,司徒大人请便。”
司徒长青一挥手,身后的禁卫军立刻分散开来,开始仔细搜查每一间房舍。书架被翻开,箱笼被撬开,甚至连地板和墙壁都被敲打检查,生怕漏过任何一处可能的藏匿之地。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卫城军也在安南王的指挥下紧锣密鼓地行动。城东的一处宅院内,卫城军副将王猛带着一队士兵破门而入。宅院的主人是一名富商,见状吓得脸色发白,颤声问道:“军爷,这是何意?”
王猛冷冷看了他一眼,挥手道:“搜!”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屋内,翻箱倒柜,甚至连后院的花园都不放过。富商站在一旁,额头上冷汗直冒,却不敢多言。
与此同时,吉祥站在大殿的窗前,望着远处渐渐暗下的天色,眉头紧锁。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必然会引来一些人的不满,甚至暗中阻挠。但她更清楚,若此时不果断行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搜查持续了整整一天,京城内人心惶惶。茶楼酒肆里,人们低声议论着,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听说了吗?郭子仪和端王的党羽藏在京城,陛下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嘘,小声点!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可是这么查下去,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
“忍忍吧,等风头过了就好了。”
夜幕降临时,禁卫军和卫城军的搜查暂时告一段落。司徒长青和王猛分别带着搜查结果进宫复命。
御书房内,吉祥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份奏折,眉头紧锁。司徒长青和王猛跪在地上,恭敬地禀报道:“娘娘,臣等在皇宫和京城内共搜查了三百余处,抓获可疑人员五十余名,其中十余人已招供,确与郭子仪和端王有牵连。”
吉祥放下奏折,目光冷冽:“可有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司徒长青低头道:“回陛下,这些人多是外围眼线,尚未查到核心人物的下落。不过,臣已派人加紧审讯,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吉祥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继续查,务必挖出他们的根。朕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朝廷的安稳。”
“是!”司徒长青和王猛齐声应道。
待两人退下后,吉祥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京城依旧灯火通明,她的目光如同着灯火通明,有了亮光。她知道,京城的混乱很快就会结束了,等田木宇归京的那一刻,整个京城必然是一片清明。
吉祥不由轻喃出声,“皇上,你在西北可还好?”
此时的西北节度使府衙内,田木宇坐在奢靡的寝室里,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想他的皇后啊,他也想他那个三个可爱的孩子。
突然,有敲门声传来。
田木宇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进!”
江仁和和欧阳青峰立刻推门鱼贯而入。
“没被琼王的人发现?”田木宇好奇。
江仁和笑了笑,“那些人好像都眼瞎了。”
田木宇一怔。
欧阳青峰解释道,“这怕是琼王故意安排的,我们进来的时候碰到了巡夜的护卫队,躲开他们倒是轻而易举,但是围在你院子内外的那些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对,有几个武功都不在我跟欧阳前辈之下。可他们愣是没发现我们。”
田木宇听完欧阳青峰和江仁和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借着月光朝外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映出几名护卫的身影。他们看似随意地站在院子的各个角落,但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然是在严密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琼王这是什么意思?”田木宇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思索。他转过身,看向欧阳青峰和江仁和,“你们刚才说,那些护卫的武功不低,却对你们的潜入毫无察觉?”
欧阳青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正是如此。我们潜入时,虽然避开了巡夜的护卫队,但院子里人却像是故意放我们进来似的,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江仁和也道:“这事确实蹊跷。按理说,以他们的身手,不可能发现不了我们。除非……他们是故意的。”
田木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琼王这是在试探我们,还是另有图谋?”
欧阳青峰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依我看,琼王此举恐怕有两层用意。其一,他想看看我们会不会有所行动,若是我们真要带皇上出去,他便有了对我们动手的机会;其二,他或许是想借此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或者说,是在对皇上你示好?”
“示好?”田木宇冷笑一声,“他要真跟我一条心,又何必把我拘禁在这府衙内?”
江仁和摇了摇头:“不可大意。琼王既然敢举旗跟皇上为敌,便不会轻易放弃。我们此次潜入他的地盘,本就风险极大,若再轻举妄动,恐怕会落入他的圈套。”
田木宇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表哥说得有理。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他故意放松了警惕,那我们索性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欧阳青峰疑惑,“皇上你想作甚?”
田木宇目光一沉,低声道:“既然他故意放你们进来,那你们就顺水推舟,暗中查探他的底细。今夜就将这节度使府衙查个清楚!不过,行动要更加小心,绝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欧阳青峰点头赞同:“好,就按皇上的旨意办。不过,我们得尽快行动,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三人正商议间,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田木宇立刻抬手示意众人噤声,随后迅速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外。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皇上,琼王有请。”
田木宇与欧阳青峰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惊讶。他们没想到,琼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