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利夫人说完后,还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随后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另一边
炯利可汗还在疯狂招人,他是通缉令也下了,赏金也贴出去了。
一天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提供线索。
其实他不知道奎利夫人早就在被绑架的第一天就被墨水渊带到了昌国。
他的通缉令和赏金只在犬戎境内张贴,所以也就只有犬戎境内的人知道奎利夫人失踪这件事。
至于昌国那边,根本就没人知道奎利夫人是谁。
况且墨水渊当时扛着奎利夫人跑的时候,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走的路还是那种没什么人的小路。
本来夜黑风高就没多少人出来,走的又是小路,就更没人发现他们了。
“可汗,巴克尔公子那边问能不能也给十五公主贴一张通缉令,他说赏金他来出。”
就在这时,阿大进来对炯利可汗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问道。
炯利可汗听后,气得脑门青筋直跳,毫不客气的直接回了一句:
“让他滚!”
炯利可汗现在最想听到的消息就是奎利夫人的消息,而对于巴图温塔莎这个不让自己省心的逆女,他只想说这样的混账玩意,爱死哪去死哪去。
就是曝尸荒野那也不关他的事。
阿大听后,眼角一抽,心想有这么当父亲的吗?
自己女儿都失踪好几天了,也不找。
阿大虽然不理解炯利可汗为什么对巴图温塔莎这么漠不关心,就好像丢的不是自己女儿似的。
就算巴图温塔莎再怎么不受宠,也不至于连张通缉令都懒得发吧。
毕竟奎利夫人的通缉令都贴出去了,巴图温塔莎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多少也应该贴一张才是。
但他到底也只是个传话的,其他的不是他应该想的。
“是,可汗。”
阿大说完后,正打算直接退下了。
就在阿大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口的时候,炯利可汗的脑子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忽然叫住他,说道。
“慢着,办完事以后去看看大王子那边怎么样了?”
“……是,可汗。”
虽然打探情况不是他该做的,但老大都发话了,不做不行。
更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炯利可汗这几天心情特别不好,已经接连处死了四个随身伺候的奴仆。
不过这些奴仆都不是老仆,都是刚派过来,只干了十几天的新人。
想起被处死的那四个死不瞑目的人,阿大不想平白无故送人头。
毕竟伴君如伴虎,炯利可汗平时就算再怎么好说话,那他是可汗,心情不好一句话把他们全处死都没人说什么。
阿大想着等应付完巴克尔莫德那边后,就去巴图温英奇那里随便逛逛,也就随便看一眼完事了,总不能自己运气就这么背,正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阿大会想了一下巴图温英奇这个比较好说话的大王子,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大王子是整个王庭里最好说话的,平时除了偶尔背背佛经以外,也就没别的事了。
可以说,在巴图温英奇那里干活的奴仆都无比清闲,因为巴图温英奇不怎么管他们,他们想干活就干活,想不干活就不干活。
巴图温英奇平时不怎么爱搞社交,所以底下的奴仆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会给自己主子丢脸之类的。
巴图温英奇待人一向宽和,他们就算犯了错,也不会罚他们。
所以他们这些外巴图温英奇这里伺候的奴仆不仅过的清闲,还不用担心因为担心犯错挨打,更不用想着自己会在外人面前给自家主子丢脸一类的。
在阿大这边看来,巴图温英奇无疑是王庭里最好说话,事最少的主子。
所以他这边不用担心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毕竟就这么个人最是老实了,能惹出什么祸来。
如果是巴图温塔莎,他或许还会想着从门口路过一下就完事了。
但巴图温英奇这么个平时没什么社交活动,又没什么朋友,整天只知道呆在屋里念佛经的家伙,是肯定不会像巴图温塔莎那样动不动就整出个什么祸事来。
阿大来到门口,看着满脸急切的巴克尔莫德,他委婉的将炯利可汗的意思表达给他。
“不是,可汗这是什么意思?”
“奎利夫人都贴出通缉令了,为什么塔莎一个公主就不能贴一个通缉令。”
巴克尔莫德不服道。
在他看来,奎利夫人就只是个宫妃,地位上肯定没有巴图温塔莎这个公主重要。
但现在奎利夫人的通缉令都贴出来了,为什么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还没贴。
巴克尔莫德今天早上一出门,看到满大街,地上、墙上,以及每个摊贩的摊子上都贴了奎利夫人的通缉令。
尤其是那墙上,满满一墙,上面全贴着奎利夫人的通缉令,满满一墙的纸,就好像是糊上去似的。
巴克尔莫德在街上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张关于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他觉得炯利可汗就算再不喜欢巴图温塔莎这个女儿,也不至于连一张通缉令都不舍得贴吧。
毕竟巴图温塔莎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亲女儿。
巴克尔莫德看见这附近没有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他急了,于是过来想找炯利可汗要个说法,顺便让炯利可汗也贴上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
“不是,可汗不贴通缉令,这怎么找人?”
巴克尔莫德挠了挠头,有些着急道。
这几天里,巴克尔莫德一直派人寻找巴图温塔莎,然而巴图温塔莎就好像是人间消失似的,愣是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其实他不知道,巴图温塔莎待在茅草屋的这两天,要么待在屋里,要么就翻几座山去昌国逛一圈。
而犬戎这边,她为了保险起见,除了那天外,压根就没上过街。
至于那天见到她的所有商贩,见有人问他们关于巴图温塔莎的消息,他们都说自己不知道巴图温塔莎这是谁,都说没见过巴图温塔莎。
其实他们这么说并不出是于好心,而是他们见来问他们的这些人都穿着比较好的面料,且长得珠圆玉润,猜测这些人不是普通人。
他们都觉得这些人是上面官府派来试探自己的,想看自己的嘴牢不牢。
毕竟他们作为庆国人更知道天家的事不能随便谈论,一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最后肯定必死无疑。
所以,他们都统一口径,如果有人问他们巴图温塔莎的消息,他们就说不知道。
最后,巴克尔莫德派去打探巴图温塔莎消息的人都无功而返。
巴克尔莫德在两天没收到任何关于巴图温塔莎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要知道平时他想知道个什么消息的时候,问一问周围的这些商贩就知道了。
怎么现在他让人问遍了每条街上所有的商贩,怎么就是没人提供巴图温塔莎的下落?
巴图温塔莎逃出来的时候肯定还在犬戎,而且那天还是晚上,她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弱女子,就更不可能连夜去昌国。
或者是说就算去了昌国,她没钱,她怎么在那里生存?
所以,人现在肯定还在犬戎,只要人还在,就不能会不出去。
因为巴图温塔莎现在手里一个子都没有,她不出去找活干,根本就无法生存。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人,就更应该出去找个能暂时让自己糊口的工作。
只要她出门,巴克尔莫德就一定能知道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