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时候,她们没有意识到七七做了什么,当她们从战斗中喘过气回过神时,才意识到刚刚的敕令作用有多大。
冰雕、粘液、晶尘。
方圆上百米的史莱姆皆化作剔透的冰雕,它们形态各异,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不时有闪光的碎屑脱落,颇具诡异的美感。
而这一次,还在场上的三人,对演武背后的举办者又有了新的认知。
不光能改变地形,还能在一瞬间拘走一名原神。
这不是璃月的仙神?
一想到背后很可能有仙人在看,北斗想骂人的话又憋了回去,不上不下怪难受的。
“妈……妈妈生的,居然搞这么多史莱姆,举办方真狠呐,要不是七七我可能真得陷在这里。”
好消息是,北斗这一队需要面对的杂鱼怪只有这些史莱姆。
坏消息是,六个人才刚出发就减员一人,失踪两人。
“乙队遇危各自为战,且恶意违规,全员扣除十分!”
冰冷的声音,在乙队五人的耳边响起。
“什么,还有连带责任?这不公平,又不是我们违规的!”派蒙叫了起来。
北斗双手撑住大剑站了起来,对派蒙说道:
“笨蛋,既然是团队赛,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享受了集体行动带来的利益,那就要承受它带来的风险。”
派蒙闭上嘴挠挠头发,制作她的人也没告诉过她这些,哪里听得懂啊?不过抱大腿的能力还是有的,至少知道大腿生气的时候把嘴闭上。
“另外,北斗独自留下断后,个人英雄主义过重,也是不信任队友的表现,乙队全员扣除一分……嗞嗞……”
这冰冷的声音似乎受到某种干扰,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说话的变成另一个女人的嗓音。
“北斗身为领队,甘愿留下为队员殿后,可谓义薄云天,且勇气可嘉,个人奖励二十分。”
来自裁判组的播报结束,北斗跟黄毛面面相觑。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黄毛低头思索,喃喃道:“前面说的话摆明是不赞同北斗的行为,但后面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简直莫名其妙,难道说……”
………
“干什么干什么,天权星就能随便篡改打分规则了吗?”
一处隐藏在结界中的房间里,祝觉不爽地看着闯进来夺过话筒的凝光。
这次演武典仪,明面上的举办方是玉衡星刻晴,暗地里却是他祝觉和几个璃月仙人的强强联合。
这话筒正是留云借风真君做的仙术机关,能将声音传播到阵法的影响范围之内。
此等仙家造物已经能称得上法宝,只是没有认主绑定的功能,谁拿到都能用。
祝觉扣分扣得正爽时,凝光竟不知怎么绕过了理水叠山真君布下的重重结界,走进来一把夺过话筒,擅自给北斗加了分。
祝觉不爽中又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凝光把话筒放到一边,对祝觉微笑:
“此间结界的确精妙,以重峦叠嶂遮蔽耳目,更有幻影无数,只不过嘛……祝掌柜的位置,我从始至终都清楚得很呢~”
祝觉回想之前的事情,眉头微微皱起。
“你,莫非在摩拉上做了手脚?”
啧,摩拉本质上是特殊的岩元素创生物,拥有岩属性神之眼的凝光在上面做点什么再容易不过了……
果然,当初凝光投资的目的并不单纯。
但想这么多也没用,无法判断凝光掌握了多少信息的情况下,见招拆招吧。
祝觉从躺椅上站起,到旁边的冰柜里拿出两瓶汽水,扔给凝光一瓶,然后自己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我这没什么茶水,你自便吧。”
凝光看瓶子里冒白沫的透明汽水,直接拉开距离,手伸得笔直,差点就把瓶子扔了。
等白沫消退,她反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将瓶口凑到鼻子前面。
“这是……水?”
祝觉指着凝光笑道:“天权星大人不会是怕汽水里有毒吧?”
凝光没有表态,但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其实现在的璃月各种饮品也不少,像什么绿豆汤、药草汤,但那些终究比不上茶和酒的地位。
茶是用来品的,什么闻香、回甘,全是附庸风雅的装逼,远不如用甜味和口感刺激多巴胺分泌的汽水来的爽快。
见祝觉猛干一瓶后发出畅快的叹息,凝光迟疑片刻后,试着小口抿了几滴。
“好甜!”
凝光的眉头不自觉就舒展开,情绪顿时畅快许多。
顾及到祝觉在场,她又小口小口喝了一点。
“啊~”
凝光也爽了一下。
爽完之后,凝光看祝觉的眼神带上些许遗憾。
这么优秀的人才,身材发育得也蛮不错的,最关键的是……听夜兰说,祝掌柜的是两性具有,御姐的身材下面,藏了根大的。
但祝觉却在玉衡星的麾下做事,未免有些浪费。
那天真的小姑娘想法不错,很有动力,只是太过理想,不可能镇住祝觉这样的人。
如果能招揽到自己麾下,岂不是能吃口热乎的?
想着想着,凝光又对祝觉露出微笑。
“笑什么呢,严肃点!”
祝觉一看她笑就来气,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质问道:
“天权星大人,我叫你一声大人,敬的不是你,敬的是璃月历代七星,敬的是七星背后的岩王爷!但不是说你是七星,就能在我这横插一手!”
“哦?”
凝光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祝掌柜如此口无遮拦,不敬七星,我虽不能判你杀头之罪,但若只是把你关起来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凝光表现得一脸严肃。
“民不畏罪,奈何以罪惧之。”
祝觉耸耸肩,“你要抓就抓吧,大不了我把你是个姛,跟南十字星船队的龙头搞百合的事情公之于众。
私德有亏,又曾以权谋私,我倒要看看你这天权之位还能坐多久。”
凝光心中巨震,惊疑不定。
她跟北斗的关系,除了她们二人,也就天知地知。
难道是百闻、百晓、百识?可她们三人是自己的心腹,最是忠心耿耿,身家性命都跟自己绑定。
左思右想也没能明白到底哪里走漏了风声,凝光脸色严峻地逼视祝觉的双眼,一字一顿问道:
“你怎么知道?”
“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