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佑这个吻来的太突然,顾娇娇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个吻已经结束了。
“你、、、”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黑夜中只有两人的心跳,擂鼓一般。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在这个洞外已经围满了人。
一个黑衣人蹲在洞口处,看着地上留下的脚印,冲另一个黑衣人点点头。
另一黑衣人走上前,冲洞口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给你两条选择,一是你自己出来受死,二是我放把火烧了这个洞,我数三个数,你若不出来,我就要放火了。”
顾娇娇没想到那些人去而复返了,看来她刚才发出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许嘉佑压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慌,外面应该只有我的脚印,你待在这里,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懂么?”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顾娇娇赶紧拉住他。
那些人就堵在洞口,他这一去必死无疑。
见她抓着自己,许嘉佑愣了一下。
他眸色深邃,竟没忍住又俯下身亲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他亲的极尽缱绻,似要将这一生对她的爱都体现在这个吻中。
“如果有来生,希望我能早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说完他再也没有迟疑,矮下身子就要往外钻。
“不行!”顾娇娇心里很难受,她知道许嘉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下她,可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外面的人又在叫嚣了,隐隐还传来东西被烧着的焦糊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竟又摸到那处冰凉的东西,她心下一慌,狠狠的摁了下去,下一刻便感觉脚下的地开始晃动,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刚才还结实的地面竟然突然翻转,两人就那么齐齐掉了下去。
顾娇娇感觉头部被狠狠撞了一下,然后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许嘉佑正焦急的坐在她旁边,见她醒了,赶紧问:“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头有点晕,我们这是在哪里?”
“不知道,看样子像个地下暗室。”
“暗室?”听他这样说,顾娇娇赶紧四下打量,发现他们正在一间方方正正的屋子里,这屋子空空旷旷,除了墙壁便什么也没有了,但神奇的是,也不知从哪里竟透进些光,所以还能勉强视物。
她撑着地,想要站起来看看,却因脚髁还疼,所以显得非常吃力,许嘉佑见状想去扶她,可终究是没有上前。
刚才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对她做出那么越举之事,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他不知道顾娇娇心中会怎样想他,所以迟迟不敢靠近她。
见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些墙壁前,他也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顾娇娇伸手摸上一面墙,发现竟是用石头做成的,那石头皆被打磨的光滑平整,连一点突出的地方都没有,天啊,就算是现代科技发达,做成这样也是很难的,何况是在不发达的古代,若想做成这样,需耗费多少时间,又需耗费多少人力啊!
单凭这面墙,顾娇娇就不再相信这是一个简单的暗室了。
“许大人!”她唤了一声,见许嘉佑在发呆,她便又大声些唤了一声。
“许大人?”
许嘉佑这才听见顾娇娇在唤他。
“顾姑娘,你叫我?”
其实刚才两人发生的事顾娇娇也尴尬,但她深知许嘉佑绝不是那种趁机占她便宜的登徒子,不过事出有因,所以并未真正在心里怪过他。
两人虽暂时没了危险,可莫名的掉到这个暗室里,能不能出去还两说,所以更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
“许大人,你过来看,这些墙上好像都有字。”
听顾娇娇如此说,许嘉佑赶紧走了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他果然在那些墙壁上看见了一些刻纹。
“这些好像是战国时期的文字,我对古文字略有一些研究,能看懂一些。”
他沿着墙面细细看下去,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顾姑娘,我们好像掉到了一个古墓里。”
“古墓?”
“嗯,这些墙上应该记载的是这墓主人的生平,这人应是战国时期的一个诸侯,天生就有一枚鬼玺,能向地府借阴兵,所以战无不克。”
他又指着另一处给顾娇娇看:“你看,这里是说他打的几场战役,几乎都是他鬼玺一亮,地下就会杀出大量阴兵。”
“这怎么可能?伪科学啊!”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她再看向这间屋子时,瞬间觉得阴风阵阵,完全没有刚掉下来时那般放松。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我们现在应该就在他的墓室里,这个房间应该是用来记录他生平用的,要是没猜错,在往里走,应该会有他的棺椁。”
“别了许大人,人家睡得好好的,咱们已经够打扰了,就别再往里去了,还是看看能不能从这间屋子出去吧!”
许嘉佑倒是第一次见顾娇娇这样害怕,他轻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虽然干他们这一行的,接触到死人在所难免,可这生前就能招鬼的大粽子她还是不想看见的。
“别开玩笑了许大人,快跟我一起找找出口吧,既然我们能掉进这里来,想必这里一定会有出去的机关。”
可一柱香后,两人都颓败的坐在地上。
这屋子的的每块石头他们都试过了,根本就没有能出去的开关。
顾娇娇仰头望向那高高的屋顶:“许大人,我们应该是从屋顶掉下来的,有没有可能那出去的开关也在屋顶上。”
许嘉佑也仰头看了眼说:“那我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
他略一提气,借着墙壁的摩擦力,一下就蹿了上去,可惜上面没有附着点,很快便又落了下来。
这样反复几次,倒也将房顶的砖摸了个大概。
“没有!”
顾娇娇从来都不知许嘉佑轻功竟也这样好,她有些吃惊。
“你不是说你武功平平么?这也叫平平?”
许嘉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自小便学什么都快,以前是懒得学,可自打两人开医馆后,总有些人会去医馆闹事,为了能保护她,倒是认真学了些功夫,所以有所长进也不足为奇。
他不想再回忆两人的往昔,便岔开了话题。
“看来我们想从进来的地方出去是不可能了,现在若想出去,怕只有进到里面另寻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