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书想了想,问:“那是木头打的吧,你能不能给我画个样子,我手下有个兵会木匠,改天我让他给你做一个。”
“诶,这个可以。”江晓真开心的仰起头看着聂明书。
聂明书低头看着她,喉结动了动,掐着她的后颈,俯身下来亲上了她泛红的嘴。
江晓真被迫仰着头,伸手推开他,满眼哀怨,“别亲了,嘴疼。”
聂明书抿了抿唇,笑了起来,“好好好,不亲了,包饺子吃。”
他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亲的小媳妇舒不舒服,看样子是亲狠了。
江晓真把画板拿回去,想要过来帮聂明书一起。
聂明书把面拿到了那边房间的餐桌上,让她坐炕上写文章或者看书歇着就行。
江晓真跑去洗了手,回来非要帮忙,聂明书也就由着她了。
看着江晓真坐在桌边无聊的看着他和面,给她揪了一块面,“呐,拿着自己玩。”
他觉得江晓真有时候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有时候乖,有时候又有点叛逆。
江晓真下意识的接过面,没反应过来,有点发愣的看着聂明书。
看到他嘴角的笑,才反应过来聂明书拿她当小孩逗。
“你当我小孩呢。”
她嘴上不满的嘀咕,手上却开始拿着面捏了起来。
等以后有空了,一定要做个聂明书同比例的塑雕。
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她忍不住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聂明书。
感受到她的视线,聂明书看过去问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江晓真没有说心里想的事情,而是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这么会做饭?”
按理说,这个时代大多都是女人做饭的,尤其是聂明书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说起这个,聂明书笑了笑,“我刚入伍那会心气高,脾气又差,看着北方这些人又看不惯,谁都不让着,没事就约人干架,经常被首长扔进炊事连和食堂去帮工,一来二去的就会了。”
他做饭方面有点天赋,一学就会,味道还都不错。
后来不犯错了,战友还经常叫唤想吃他做的菜,喊他去做点。
听到他的话,江晓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现在脾气挺好的,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那种时候。”
“这不是被教育的知道做人了,脾气被磨平了嘛。”
聂明书看着江晓真笑的甜,用沾着面的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些面粉。
江晓真拍开了他的手,擦了擦鼻头的面粉,笑着嗔了聂明书一眼,“我现在相信你以前那性格了。”
长相凶巴巴的,手还欠欠的,要不是在部队练就了一身气质,妥妥的混子。
聂明书觉得江晓真嗔他那一眼特勾人,扬唇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江晓真捏着手里的面团,跟聂明书,“这雪越下越大,明天估计没办法去买洗衣机了。”
“我抽空看看有没有车进城,到时候再买,这段时间衣服放着我洗。”
聂明书熟练的擀饺皮子。
“冬天衣服可以多穿几天,不用经常洗,我烧点热水洗就行。”
内衣每天都换,总不能让个老爷们帮她洗内衣。
就算聂明书不介意,她也不好意思。
江晓真会包饺子,放下手里的面团,拿着面皮帮忙包饺子了。
聂明书虽然对她好,但每天也都挺辛苦的,家里不能让他一个人付出。
两人干活就是要快一点,很快就把饺子包好了。
吃饺子前,聂明书手里拿着大蒜,看了眼灶台前的江晓真,他又把大蒜放了回去,只往碗里倒了点醋。
外面的雪还在继续下着,两人边吃饺子边从窗户看着雪景。
下着雪的八十年代的景象,真的是太美了。
不爱吃饺子的江晓真,看着窗外的雪景,也不由得多吃了几个。
晚上睡觉前,两人又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了。
聂明书没给小媳妇逃跑的机会,直接把人拉进了自己的被窝,美名其曰,“下雪了太冷,自己睡容易着凉,还是我搂着暖和点。”
江晓真还没表态,就被聂明书搂进了怀里。
老狐狸精从诱骗改成了强取豪夺了。
外面大雪飘飞,被窝里温暖舒适,江晓真觉得,北方也不是那么不好吧。
年轻的小夫妻相拥躺着,被窝温度逐渐升高。
素了二十八年,血气方刚的男人,抱着较软的小媳妇,不心猿意马就真的是有毛病了。
聂明书试探着亲了亲江晓真的额头,江晓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反抗。
滚烫的吻落在唇上,男人翻身压了上来,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大战一触即发时,梦里那血淋淋的场景猛的出现在江晓真的脑海,她一把抱着了聂明书,惊恐的指甲都陷进了聂明书手臂的肉里。
聂明书感受到江晓真在发抖,赶紧停了下来,隐忍着声音问她,“害怕吗?”
江晓真把脸埋在他胸膛,声音发闷,带着些许的哭腔,“我还没准备好,有点害怕。”
初夜有点疼这个她肯定是知道的,她怕的也不是这个,只是想到了怀孕生孩子可能会死,她才会这么害怕。
聂明书翻身在她身边躺下,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抚她,“别怕,我不继续了,等你准备好。”
江晓真听着聂明书隐忍的声音,心里很过意不去,“对不起,你再等我两天,我做做心理准备。”
“没事的,没事的,不着急,睡觉吧。”聂明书虽然忍得难受,但语气依旧极致温柔。
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他才披着大衣去隔壁,自己解决了一下。
江晓真其实没睡着,她听着聂明书的动静,心里大概猜到了他干什么去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太对不起聂明书了。
有媳妇不能睡,还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真的是史上最惨的男人。
聂明书回来后,先在隔壁被窝捂暖了身体,才重新回到江晓真的被我,搂着小媳妇睡。
夜里,聂明书睡的正熟着,身旁的江晓真突然哭喊了起来,手脚还在被窝里胡乱抓挠,“救命,救命呀,聂明书,好烫,好疼呀,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