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梦的内容清晰的在脑海里,让江晓真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来了这里后总做梦,做的梦还特别的真实,就像是切身经历的似的。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所有的梦还都没有应验,所以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个梦而已。
苏曼曼预产期也快了,生男生女到时候就知道了。
而且,这会才初冬,不会这么早就下雪吧。
她记得今天要上课,正想起床,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了聂明书的被窝,还被聂明书搂在怀里。
她的脸贴在聂明书结实的胸膛,聂明书一只手臂在她脖子下,另外一只手竟然压在她的大腿上。
她“嗖”的坐了起来,低头盯着聂明书,“你摸我腿干什么?”
这流氓是不是故意的?
聂明书一脸无辜,明显早就醒了,“我不压着,你就要翘我腿上,压我伤口了。”
江晓真:“……”
好吧,她睡觉确实不是很安稳,尤其是喜欢贴着人。
以前偶尔跟妈妈睡时,也被吐槽黏人的很,别人挪一寸她就黏一寸那种,都能把人挤到地上去。
她心虚的看了眼聂明书,从被窝爬起来,拿着凳子上的衣服去隔壁换了。
她跟聂明书说了不离婚没错,但也还没跟聂明书表明心意。
现在的关系就有点尴尬,说是夫妻又有点陌生,说恋爱又不是恋爱,所以亲密举动总有点不太对味。
聂明书也不主动,他一个大男人不主动,等着她主动吗?
她自己心里嘀嘀咕咕的,换了衣服去洗漱回来,聂明书已经起床拄着拐去洗漱了。
她看了眼墙上时钟的时间,六点半了。
早上的时间比较紧,她给聂明书煮了个挂面,自己吃了小半碗,就急急忙忙的抱着课本跑了。
她边往外走,边嘱咐聂明书,“在家别乱动,碗我回来洗,你记得吃药,中午我回家做饭。”
声音飘远,她急切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大院。
一路上不少人认识江晓真,都跟她打着招呼,江晓真也一一回应着。
都走到学校了,她才想起来李正光的竹篮忘记带来了。
聂明书回家后,她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了,脑子也更不好使了。
这一天天啥也没干,就忙的什么都记不住。
昨天本来说下午跟苏曼曼去洗澡的,苏曼曼没找她,她自己就也给忘记了。
下课时她跟李正光说了声,中午放学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了。
等她回到家里,聂明书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今天的饭菜比较丰盛,两菜一汤,蒸的白米饭。
“你怎么又做饭,你这样动来动去的容易发炎感染的。”
江晓真真的不想唠叨,但聂明书这人说了不听,她看着总忍不住想说两句。
聂明书倒是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的跟她说:“江老师上了一上午的课,回家还要做饭得多累,我自己注意了没事,快去洗手吃饭。”
江晓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洗手了。
别的不说,就说聂明书做的饭,确实是比她做的好吃多了。
江晓真在家,就不让聂明书乱动,吃了饭就让他去炕上坐着休息。
她忙里忙外的把碗洗了,把聂明书换下的那套军装洗出来晾上。
省下了做饭的时间,她还有一个小时才上课,爬到炕上想要睡一会午觉。
她有个觉得困就得眯会的毛病,所以这午觉还是要睡。
聂明书在家也没能打乱她的作息。
她跟聂明书打了声招呼,就在他身边躺下了。
聂明书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底泛出了暖意。
她的脸颊白皙如玉,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上去,跟看到的一样滑嫩柔软。
江晓真感觉脸上有点痒,下意识抓住了聂明书的手指,握着没有松手。
她这一觉睡了大半个小时,一直抓着聂明书的手。
醒来看到自己握着聂明书的手,急着摸了下嘴角看自己流口水没。
聂明书被她下意识的举动逗笑了,“没口水,睡的很斯文,就是我的手都被抓麻了。”
江晓真赶紧松开他,“不好意思,不过,我为什么会抓着你的手?”
聂明书有些心虚,转移了话题,“江老师不是一点半上课吗?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他给江晓真指了指墙上的钟。
江晓真抬头一看,“妈耶,只有十五分钟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呀。”
她急急忙忙的下炕穿鞋,叮嘱聂明书,“晚饭我回来做。”
说完就要跑,被聂明书抓住了手腕。
她回头,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聂明书看她,抿了抿唇,“别这么着急,不会迟到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松开了江晓真的手。
小白兔这么纯洁,不太好下口,还是再忍忍。
“那我走了,你在家自己注意点。”
江晓真看了眼聂明书,觉得他表情有点奇怪,因为着急出门,也没有太在意。
跑到门口,她又想起来竹篮,跑回来拿了竹篮。
晚上放学回来,她看到李惠利从她家里出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李惠利还愤恨的看了她一眼,快步出了大院。
江晓真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才皱着眉回了家。
聂明书正站在灶前做饭,看着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本来心里很不舒服江晓真,看到聂明书在做饭,心里的气瞬间顺了。
她上前,皱着眉头看着聂明书,直接问:“李惠利来我家干什么?”
看着江晓真脸色不太好,聂明书放下锅铲,对着她伸出了手。
江晓真过去扶着他,他才说:“来看望我吧。”
“哦,孤男寡女的不怕别人说闲话呐。”江晓真低头嘀咕着。
聂明书轻笑了声:“所以我让她赶紧走,以后也不要来了,对我的名声不好。”
“?”
江晓真抬头看着聂明书,然后忍不住笑了,“不是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吗?”
看到江晓真笑了,聂明书松了口气,“她估摸着不在乎名声,在乎就不会姑娘家家的来我一个男人屋里了。
她不在乎是她的事情,可我有媳妇,我在乎名声,更怕媳妇生气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