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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独山魂 > 第35章 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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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阳和周长庚对阻击拖船豁鬼子充满信心,来到拖船豁查看一番,见士兵们已到位,轻嘘一口气。二人坐定后,在周长庚的追问下,肖阳简单介绍了狙击汉奸高振庭的经过。

他说:“我凌晨潜入陶庄附近,上午九点左右,从瞄准镜里,发现晴子进了高振庭房间。高振庭送走晴子,独自在门口来回踱步。士兵搬来一张椅子,高振庭靠在椅子上晒太阳。快到十点时,他喊来副官交代几句。副官走后,他准备回房间,我便给了他一枪,子弹从左到右穿头而过。”听山下响了一枪,他凝神一会说:“山下响枪,说明鬼子还是没放过笠帽顶。刚才响枪,可能是游击队赶来了。我现在才明白,晴子找高振庭是借道,这个汉奸不知改过,脚踏两只船,死有余辜。天已擦黑,我去石头后狙击。你去告诉弟兄们,无论如何不能让鬼子上山,露头就打。”

周长庚点头道:“高振庭被长官清除,弟兄们可以瞑目了。狗日的以为到了陶庄就安全,这下他失算了。请长官放心,我马上去告诉弟兄们,让他们放开身心去打。”

小野拨出二十名士兵埋伏在笠帽顶前门,由小队长指挥,封锁大门。约定山后响枪,就破门而入,吸引守军火力。他和隆原带四十多士兵去拖船豁。

来到拖船豁山下,十几名士兵拉开警戒的架势,眨眼的工夫,四人一组开始向上攀爬。

小野得意的指指被机枪封锁的道路说天快要黑了,游击队现在赶来也来不及。话音刚落,一声枪响,绳索上的士兵掉下一个。

小野惊讶地回头查看,没发现射击之人。恼怒地抽出军刀,催士兵快上。又有八个日军抓住绳子开始攀爬,隆原也紧随其后。

“呯——!”时业祥又开枪打下一个,孙子也打下一个。爷孙俩在此与小野相遇也属巧合。时业祥发现儿子跟苏姑娘关系越走越近,满心喜欢。算算年关将至,想带孙子打些野味,除夕夜请苏姑娘来家团聚一下。小龙更是乐不可支的跟着爷爷去了山里,傍晚转到笠帽顶拖船豁下休息,发现有几十个鬼子争着爬上拖船豁。一想不好,连忙拉孙子隐在石头后,见鬼子已在攀爬,便果断开枪报警。

刚刚赶到的顾四宝看的真切,他接到命令跑步前进,赶来一看还是迟了。只好先打乱敌人的部署,见时业祥打掉石壁上的日军,心中大喜。又见小野火力转移,命队员们趁机进入阵地。

已有十几个日军爬至半山腰,绳索上还在源源不断地不断增加。

时业祥瞄了一个背着鼓鼓囊囊的日军开枪,火光一闪,轰地一声像个火球燃烧起来,连带着被烧断的绳子上的两个日军摔下。

警戒的日军一面开枪还击,一面不断地向时业祥阵地扔手雷,迫击炮也不断朝爷孙俩开炮。爆炸打乱了时业祥的阵脚,扭头看孙子,发现他愣在那儿。见手雷加炮弹雨点般飞来,连忙扑过去护住孙子。

一阵猛烈爆炸,时业祥倒在孙子身上。这一下惊醒了小龙,刚才他发觉,机枪旁挥舞军刀的军官有点像小胡子,正在惊愕,爷爷却为了保护他牺牲。他愤怒地瞄准小胡子扣动扳机,狂啸的机枪戛然而止,日军急救小野。

顾四宝趁机将阵地前移,手榴弹成批扔过去。吊在绳索上的十几个日军开始让绳索两边游荡,灰暗的天空加大了瞄准的难度。西边绳索上的八个日军见山下火力强劲,急速荡进石壁的石洞里对山下还击。山下时小龙等只好对着岩洞方向射击,爬在前面的日军利用这瞬间的空隙上了山。

山腰的岩石洞中连续响起爆炸声,躲进洞里的日军被周长庚预先埋的地雷掀出了洞口。又一批日军急速地朝山上攀爬,山下日军的迫击炮又一轮对时小龙掩蔽的地方轰击。

顾四宝发觉小龙危险,喊扔手榴弹。顿时,游击队员们一批批手榴弹扔进迫击炮和机枪阵地。轰天响地一阵,顾四宝起身高喊:“同志们,冲啊!”话音刚落,一颗流弹飞来,他中弹倒下。

拖船豁下的战斗结束。顾四宝气息奄奄地问小龙在哪?

时小龙被扶过来,伤心地哭诉:“死了,我爷爷死了,呜呜……”

顾四宝用最后的力气安慰说:“孩子,你爷爷是为打鬼子牺牲的…光…光荣……”

笠帽顶大门战斗之激烈,让救国军副司令翟大林十分惊讶。

日军先用迫击炮轰开大门,然后延伸炮击山上工事。救国军士兵双手捂耳缩在工事里躲避炸弹。接着,日军卡宾枪和机枪开道,顷刻间冲到半山腰。

翟大林急的大呼小叫,驱赶着后撤的士兵。十几个配有汤姆枪的士兵组成第二道防线,两挺机枪死死的封锁山道,暂时阻滞了日军的凌厉攻势。

日军又一轮炮击,翟大林恼火的骂道:“他娘的,杂种们,有种的跟老子拼刺刀呀!”看两挺机枪阵地被炮击,要朱少波去机枪阵地。

朱少波看机枪阵地士兵已阵亡,操起机枪趴在石头后与日军的机枪对射。不料,一颗手雷在石头边爆炸,他随爆炸声侧身倒下。

山上窜来曾子萍和石头,架起他上山。

朱少波躺餐桌上,气息奄奄地拉着曾子萍手,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你已加入军统,都是我害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曾子萍泪眼汪汪地摇头哽咽道:“我,我不怪你。这条路是我选的,我会像你一样,为党国尽忠。”

朱少波遗憾地说:“傅老板比我有福气,你俩现在的情形,正是我见你第一面之憧憬。如有机会,请看在老乡的份上,帮我去一趟高淳老家,当面跟我父母说,就说我去执行归家的特别任务,可能要到抗战胜利才能回去看他们。我之前给他们写过信,是在三年前被提拔的那一天。他们只知道我是国军上尉。请你不要透露我的真实身份。”

曾子萍使劲点头,让他不要说话,卫生兵马上就到。

朱少波凄惨地摇头,苦笑说:“来不及了,此生唯一的遗憾是自己的懦弱,没敢跟你开口表白对你的倾慕之情。你,你能亲一下我么?”

曾子萍含泪,擦掉他额头血迹,缓缓地俯身,却发现他已气绝。泉涌的泪水滴在他脸颊,亲吻他额头很久,很久。她缓缓抬头,悲愤交加。忽然拿起步枪,向枪声激烈的拖船豁方向奔去。石头见喊不住她,只好跟上去。

山后拖船豁下的枪声激烈,山上的观察哨发现有铁钩勾住了石头,士兵们正待砍断绳索,一股热浪扑来。几个士兵立刻成了火球。被溅火上身的士兵,边拍打火苗边惊慌地喊:“上来了!鬼子上来喷火了。”

周长庚见崖边升起一股火焰,知道是鬼子的火焰喷射枪,还没来的及喊话,又见火龙直窜过来。

就在这乱哄哄的瞬间,四个日军已经完成了爬上悬崖,找好阵地瞄准射击等一系列动作。又一波炙热的火焰扑来,落在了撤退的四五个士兵身上。崖壁上又上来四个日军,跟着机枪吐出了火舌,阻击阵地上的国军纷纷倒地。

周长庚心惊,立刻组织第二批士兵阻击。士兵们都对喷来的火焰心有余悸,不敢恋战,边打边退。

乱石堆后面枪响,日军机枪哑了。肖阳又击倒一个爬向机枪的日军,剩下的六个日军猴子般前窜,叽里咕噜地端着冲锋枪嚎叫。

迎面跑来的曾子萍二人见状,借着燃烧的火光,瞄向走在前面的日军官。正好军官停下张望,她轻抠扳机,一颗子弹穿过隆原胸部。隆原就地一跪,仍举枪瞄向曾子萍。

石头又给他一枪,击中隆原的额头。转脸看看曾子萍,见她朝自己伸出大拇指,心里无比幸福,过去拉起她,想换个地方隐蔽。一颗流弹飞来,石头应声倒地,颈上血如泉涌。

曾子萍连忙捂他伤口,血从她指缝里涌出,石头紧攥着她手,看着她流泪的脸断断续续的说:“不要哭,我能摸一下你的脸么?

曾子萍立刻抓他手放自己脸上,石头开心的咧咧笑笑,安然闭上双眼。

曾子萍将石头双手捂在自己脸上,放声大哭,伤心欲绝。

日军知道她的隐蔽之处,机枪、冲锋枪一起开火。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熊熊燃烧的火焰,燃烧着她隐蔽的的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肖阳见曾子萍被日军压得抬不起头,趁机在背后瞄着那个背着火焰喷射器的日军。只听轰的一声,火焰喷射器爆炸,溅上火苗的三个日军吓得赶紧自救。其余两名日军一愣神,这瞬间的空档,给了肖阳和周长庚机会,同时开枪击倒两日军。曾子萍又不失时机地出枪,一阵枪响,三个正在自救的日军被击毙。

打扫战场后,曾子萍跟肖阳说了朱少波,以及保护她的游击队报务员石头都牺牲,她想将噩耗通报游击队。

肖阳点头,对周长庚交代,说他和曾少尉带部队去增援独山村。朱少波已牺牲,请他接手审讯东北口音的士兵,不管他是不是,想将她押送独山村。

余南山带人救回时光等,直接送卫生所急救。跟着去看董保民伤势。

董保民输血后,仍不见起色。余南山看双目紧闭的董保民,想起在一起的艰难岁月,潸然泪下。

苏鹃见董保民微微睁开眼,轻声安慰说,她已经给褚团长联系上,褚团长嘱咐他安心养伤,过完年再回去。

董保民微米着眼四处查看,苏鹃知道他找什么,轻声说时队长也负伤了,就在隔别房间。可惜的是姚副队长、侯队长、顾四宝、秦大富、卢燕等没抢救过来。晴子已被救活,可气的是小林逃了。

董保民慢慢闭上眼,泪水溢出眼眶,攥紧早已泪流满面的章小月说:“小月,我真遗憾,是指望这次能见到你父母,请你替我向他们问好。不要难过,能为游击队力所能及,是我最大光荣和幸福。”

郑钧夫妇闻声赶来,苏鹃介绍,说董保民同志送章小月回来,路遇敌人报了警,是他救了游击队和村民。

跟在苏鹃身后的肖月,无意中听到董保民的名字,上前打量。

董保民已认出靠近他的女同志,艰难地挤出笑容,道一声肖老师!问她是否还记得那年回校要求继续学习被拒的董姓学生?还有她推荐他去“新四军战地服务团”之事?见肖月点头,他又说,褚团长告诉他,就是凭她提供的名单找到他的。他到了南昌后找过她,听说已到了皖南,想不到竟在这儿,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肖月感慨地点点头,说她到南昌,听说他创作了很多作品,尤其是《竹子吟》,她非常喜欢。

董保民满意的咧一下嘴角,攥着章小月的手慢慢松弛,恋恋不舍地缓缓闭上眼睛,一滴珍珠似的泪滴挂在了耳边。

章小月五脏俱焚,嘶喊一声晕去。众人沉浸在无限悲痛之中。

小陶惊慌地喊,时队长需要输血。

苏鹃边说边撸起袖子说:“我是0型,抽我的!”看小陶笨手笨脚地在她胳膊上扎了几针都不成功,左右看看问:“夏医生呢?”

“夏医生刚有事出去了,政委,我能行。”抽血程序结束,苏鹃拉小陶到一边轻声问:“夏医生有啥异常吗?”

小陶说:“政委,自从你打过招呼,我没有丝毫松懈,一切正常。就是刚才,她没有打招呼地去了山上。她有个怪毛病,嫌卫生所茅房太臭,喜欢去山上方便。我不好跟上去。”

余南山看小龙靠在墙边上发呆,过去摸他头问:“小龙,知道小林跑哪儿去了么?”

小龙说他跟着侯队长过去后,一直隐蔽在树林里。最后看父亲跟一个鬼子军官打架。父亲被打晕后,军官要朝他开枪,便击倒了他。本以为打死了他,后来找不到他尸体,不晓得他溜哪儿了。

晴子自杀未遂,缘于她躺担架上,枪口对胸口开枪时,抬手不高,子弹射偏了。余南山发现她没断气,也一并救回。苏鹃喊来夏静茹,形影不离地看她急救,终于脱离了危险。

晴子尽管仍闭着眼,但意识已恢复,她依稀记得突袭前哥哥要她就突袭方案发表意见的情景……

突袭行动的头一天上午,小林告诉晴子,她不在的时候,大家曾分析过大佐被军部处罚一事。都认为老师身边有特高课的人。接着列数了之前说过的几件事,问她怎么看?

晴子略一思索道:“除去化学专家被采访之事,军部可以通过公开信息了解之外,其他消息的落脚点都集中在游击队。如系特高课所为,此人一定在独山村。我这次去启动“闲子”时曾有猜想。”

小林问她猜想是谁?还说继特高课电报后,他还收到过游击队当晚攻击毒气弹中转站的报警电报,将电报递给她。

晴子一看:中转站危险!游击队已有知晓进洞捷径之村民,今晚行动。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太不可思议了!”

小林知道晴子不好说出自己的猜测,便说:“好,现在我们来听听王牌特工对突袭独山村之意见。”

晴子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说:“方案我看了,如果没有改动的话,执行这套方案没有胜算。”

她旁若无人地说:“游击队若将主力安排在阳山坳,突击队怎么过去?方案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她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说:“所以,方案仅这一点硬伤,就会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听田岛君说制定此方案,主要根据内线情报,内线是谁?难不成是特高课吗?我怀疑情报来源有问题。

大家听罢,都面面相觑。

田岛微微点头,认为晴子上尉言之有理。说他在制定方案时,确实无法回避阳山坳这个绝地。方案计划兵分两路,阳山驿道吸引游击队注意力,横山这一路偷袭。如果游击队在横山也有伏兵,突袭行动必败无疑。所以,方案最后的说明中强调武士道精神。只要闯过这一关,余下都不是问题。

晴子继续说:”情况比我们估计的还要严重,前几天,我的线人还说游击队阳山坳没有伏兵,游击队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这次我再去观察,已不是那回事。阳山坳和横山都有极其隐秘的伏兵。很明显,游击队已经意识到危险。这个时候非要去硬拼,不是效果好不好的问题,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我还观察了笠帽顶驻军情况,拖船豁岗哨不是便衣,是国军。

经她这么一说,小林感觉方案确有漏洞,欣喜地请妹妹系统阐述。

晴子傲慢地说:“我的方案就十二个字:迂回突袭,时间提前,增加人员。

“首先,突袭线路要避开死地阳山坳。皇军绕道宁县,经国军防地穿插至独山村后方。虽然比原定方案多六个小时,但可以达到出其不意之效果。游击队已将重兵撒到阳山坳一带,村里非常空虚。”

“其次,突袭时间要提前。准确地说,行动时间比原方案提前12小时。天亮前穿过国军防线,天亮后进入密林隐蔽前进。腊月二十三下午五时攻击。这一时间点,正是村民准备晚饭之际,疏于防御,可打游击队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突袭兵力要增加。六十人的兵力无法施展。况且还不可放过笠帽顶。不然内外夹击,皇军就处境危险。我相信皇军士兵的英勇,但山区难以机动。这次行动都是轻武器。一比七的兵力比例,难以取胜。到时正如田岛君所言,村民都喊着独山魂,跟皇军拼命,后果难以预想。”

小林听妹妹讲的头头是道,但他仍有顾虑。摇头说穿过国军防线不安全,一旦暴露了意图,会被中国武装包围。

晴子表示,皇军途经的正是高振庭的防区。她已和高桑谈妥。看上去他正中下怀。还说上峰对游击队的态度,和哥哥是一致的,他随时准备听招呼增援。

小林欢心之余,慨叹:可悲啊,一个延续几千年的文明古国,竟有这样的败类。

晴子笑笑说,有这样的政府,才会出这样的人。他正张罗着娶第三房姨太太呢。

小野等三人赞成晴子意见。小林问,她刚才说的卧底是不是县城被捕之人?

晴子不屑地说,他胆小怕事,已成弃子,其他情况暂时保密。

小林斟酌一会,开始布置突袭行动:“行动按照晴子上尉意见实施,再增加一个小队,实战人员增至一百二十多人。原先训练的六十人突击队,由小野君带队拿下笠帽顶,自己带一个小队进攻独山村……”

晴子回想到这里,不由的轻轻叹一口气。忽然感觉浑身不能动,意识也开始模糊。

郝卫国进了病房,见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光额头红肿,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嘴唇开裂,眼睛半睁着。看他已醒来,叮嘱道:“这一仗打得漂亮,歼敌一百多。你伤得不轻,安心养伤。组织上年内,要派你去参加总部学习,赶快好起来。”

时光线路笑容说:“太好了!老郝,我伤没事。只是想完成炸毁鬼子中转站任务再去,行不行?”

郝卫国不容分说的摆手道:“抗战之路很长,安心去学习,你要相信同志们的能力。”

肖阳最后一个进时光病房,他并不知道时光已很虚弱。看他鼻青脸肿躺那儿,禁不住童心又发,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是哪个高级化妆师化的妆?咋比我还厉害呢?哎吆喂,额头肿的像寿星老人,两只小眼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线。你看的清我吗?喂喂,现在正是你施展本事的时候,快‘乌鹊重生’吧。”

时光睁开眼对肖阳嘴唇蠕动,肖阳这才知道浑球伤得不轻,俯下身听他说什么。听了一会,只听清他反复念叨“天下”二字,正待问清楚,发现他又晕去了。

肖阳这才沉忧起来,不解地念叨:“天下?天下怎么了?”卢青找来跟他耳语,他顿时大惊失色,跟卢青急急地走了。

夏静茹进门跟苏鹃解释,时队长刚输完血,休息一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大家还是散了吧,这儿有她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