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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意怕被瞧出端倪,只得耐着性子答道:“本来想找点竹笋,结果都被挖光了。又不想空手而归,就折腾挖了点艾草。”

想到山里的那人,她不敢耽误太多功夫:“各位婶子、姐姐,我先进去把衣服换一下,挖艾草时没留意,搞得满身是土。刚才又淋了点雨。”

“看我们,拉着你说话,都忘了这茬子了,快去快去。”

“阿意换完衣服,煮碗姜汤,热热喝下去,可以驱寒。”

姜可意忙不迭地点头,好不容易应付完这群热情的人,她没有大摇大摆地进去,反而十分小心。

推开家里的大门,她伸出头环顾了一下院子,瞄了瞄发现院子没人,这才蹑手蹑脚,遮遮掩掩地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才关上房门,长长吐了一口气。

屋外就响起了一道声音:“谁啊?鬼鬼祟祟的!”

吓得屋里的姜可意差点七魂丢了六魄。

还没来得及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了,头都不小心磕到了衣柜门上。

“再不应声,我就喊人了。”

姜可意没顾得上揉额角,赶忙冲着屋外应了一声:“阿奶,您吓我一大跳。”

“是你啊,大丫。我还以为光天白日的,那个不长眼的毛贼进了家里。”

姜婆子把刚抄起的扫帚又放下了。

“阿奶,我在屋里换衣服呢。您在外面等等,我就出来了。”

生怕姜婆子推门就进来,姜可意一边说,一边慌乱地把染了血的衣服给换下来,团成一团用包袱皮裹起来,塞到了小衣柜里。

“你这丫头,回自己家,悄没声息的。我刚上完茅房出来,就只看到一个人影闪进了你和可心的房间,都没瞅清楚。”

好不容易弄停当后,姜可意自觉没有露出马脚,就定了定心神走了出来,顺便掩上了房门。

“看您说的,哪里能有毛贼这么大胆呢。”

姜婆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可说不准呢,咱们村子总体算是太平,可东家院子里菜被人揪了一撮、西家鸡窝里鸡蛋被人摸走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那也不至于大白天的就往家里摸寻啊。”

看着姜可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姜婆子语气坚定地反驳道:“怎的就不至于了,哪个村子能没有闲汉,再说乡下人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别说钱财了,为了口吃食偷鸡摸狗的人都是有的。”

越说姜婆子的面色越有些许凝重:“咱们家最近在村里有些冒尖,虽说没有到树大招风的地步,但也会让一些游手好闲的人惦记。这家里的门户还是要多留些心。你没经过事,才会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要我说,这可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呢!”

姜可意怕姜婆子拉拉杂杂地扯远了,只得笑着应道:“您说的对,听您的,回头我去县里给您打个大锁头,怎么样?”

听了姜可意重视起自己的话来,姜婆子的面色好了很多:“要什么大锁头,平白无故还得花钱。我去看看谁家下狗崽,抱个狗回家养着,给咱们看门户。”

姜可意这会自是没什么意见,只想赶紧结束话题:“成,您说了算!”

姜婆子把目光落在了她刚换的衣服上,说道:“大丫,你怎的一回家换衣服。”

一说到这里,姜可意立马有些心虚,又怕被姜婆子瞧出异常来。

她面上悻悻,嘴里含糊:“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我......”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呀?春雨可是贵如油。”

姜婆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让你没事往山里跑,淋湿了吧。眼瞅着天色都变了,你还没回来。我这心啊,悬着呢。在家都坐不住了,就怕你.....”

姜可意埋下了头听训,但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这不是安然回来了。我也没有乱跑。”

“本想让你二叔或三叔上山去找一下你,可他俩跟你爷爷去地里了,也没在家。这雨虽不大,但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你是险险回到家了。他们三个倒好,这会也不见个人影。

姜婆子看了看雨势,忍不住抱怨道:“肯定是你阿爷非拽着他们哥俩干活。不是我说,你阿爷真当自己是年轻小伙,这要是淋了雨再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是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上一个话题,姜可意怕又挑起了这个话头,自家阿奶絮叨起来没完没了。

阿奶担心爷爷他们,她想起那个受伤的人不仅淋着雨,还流着血,不知这会怎样了。

姜可意心里也多了份焦急,就顺势打断了姜婆子的话:“阿奶,要不我去地里给阿爷他们送一下蓑衣和斗笠。”

“不用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去送。你好好歇会,别折腾了。”

姜婆子说完,就拿起了早已备好、堆放在檐下的雨具,出门去田里了。

目送着姜婆子出门后,姜可意顿了顿,就赶紧去找二墩。

姜平出事后,二墩一下子把玩心收了很多,出摊回来后,也没有出去,这会正在收拾柴火。

这还是姜平出事前从天灵山砍回来,拉回家后好的木材留着做木工活,树枝和一些木材废料则就晾在院子里,晾得半干又劈成细细的柴火。

二墩把已经晾干的柴火整整齐齐码放在房檐下,这样子不用担心下被淋湿了。

看着姜可意急匆匆朝他走来,二墩拍了拍手关心问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有点事找你。”

姜可意没有功夫解释,直接把二墩他拉到避人的地方,附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听清楚了吗?”

这段时间跟着家里人天天出门做生意,二墩看起来稳重了许多,对自家大姐更是无条件地信服。

他听了姜可意的话,既没有多问缘由,更没有质疑姜可意,反而边听边点头:“嗯,大姐,我这就去。”

二墩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就想冲进雨里,姜可意赶忙拉住他:“把斗笠带上。”

二墩接过姜可意递过来的斗笠,就跑出去了,都忘了把院门带上。

看着二墩远去的背影,姜可意觉得自己对一个陌生人,这般周折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