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下来还不知道对面那个会玩什么花样呢，咱们谨慎些好。而且天也渐渐热了，肉放一两天的话还能放井里镇镇，放的时间长了就有味了。”
这肉夹馍的利润有多少，他们都知道。
蒋家既然如此不要脸面，自然是盘算过了。
一日赚这些钱，脸面算什么。
对于这种缺德的人来说，可没什么底线而言，下一步能做出什么事真还说不准。
保守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胡氏对吃食很讲究，自然明白姜可意的顾虑：“阿意考虑得周全，吃出问题就不好了。”
“这样，我先去灵绣阁把绢花出掉。你们收拾摊子，咱们一会在李叔肉摊那汇合。“
“那阿意你自己小心些。”
灵绣阁离西市虽有些距离，但姜可意现如今因锻炼地原因，腿脚快了不少，一会的功夫也就走到了。
铺子里的小强哥一见她，立马笑着招呼道：“姜姑娘可来了，我们掌柜一直念叨着，说你有阵功夫没来了。”
对着伙计的热情，姜可意也笑着回应：“小强哥好！那你们掌柜呢？今日可在铺子里呢？”
“在的，在的，掌柜的在后面库房和绣娘盘点东西呢，我这就去请掌柜的，姜姑娘稍等片刻。”
结果，小强话音刚落，秦掌柜就出来了，连忙道：“我在后面听着就像姜姑娘的声，还以为自个年纪大了听岔了。”
姜可意对着秦掌柜半开玩笑道：“您这年纪正是壮年，也好意思说大。”
秦掌柜虽然一向自称老朽，但他这模样看起来比姜可意他爹大不了多少岁。
“哈哈哈哈，我就当姜姑娘是在夸我了。”
秦掌柜自然不会破坏这欢快的气氛，笑着应和道，“好长时间不见姑娘，还以为再不登我灵绣阁的门了。”
姜可意把提篮放到了柜台上，从里面取出来包袱，里面自然放的是绢花。
“看您这话说的。我还指望着靠您提携我呢。”
姜可意没把秦掌柜这番话放在心上，以为他是在打趣呢，不过也解释了一下：“只不过家里这段时间事情有点多。以后我见天来，秦掌柜别烦我就好。”
“怎么会呢，我盼着姜姑娘来呢！”
他这话倒是没胡说。
秦掌柜这段时间真的是一直在等着姜可意。
上一批姜可意拿来的绢花，他留了一小部分在县城，另外的则全部送去府城的店铺试水卖卖看。
府城那边自然比县城繁华，而且女子对穿衣打扮更在意。
姜姑娘做这绢花他看着手艺好，样子别致，但不知府城那边的是否能瞧得上眼。
没成想绢花刚摆上去还不到两天，就被抢空了。
府城那边的掌柜赶紧让伙计递话说，让再加大量，快快送过去。
可惜他手上已经没有货了。
他日也盼，夜也盼，盼着姜姑娘赶紧上门，解他燃眉之急。
可是姜姑娘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小半个月过去了都没见过到人影。
只能先给府城那边回话说，让先等等。
可是又等了十几天，还是没盼来人。
秦掌柜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啊。
当时怎么就没多嘴问一句，她家住哪里啊。
这姜姑娘到底是县里人还是周边村子人他都不知道。
县城说大不大，可要找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
虽说东家人面广，但不可能为了这事大费周折去动员关系。
而且要真是让东家知道了，还显得他没本事。
最让他焦心的是，当初没有签订契约，这绢花可不是专供灵绣阁的。
而且之前赊欠的布料钱上次姜姑娘已经结清了。
她做的那绢花根本不愁卖。
要是......
幸而，姜姑娘是个厚道的，今天总算是来了，也没有去别家。
姜可意把包袱皮打开：“这是这段时间做的绢花，凑了个整数，一共是二百朵，烦请秦掌柜掌掌眼，看着收吧。”
二百朵，太好了！
这样一来，暂时就不用被府城姓陈的老匹夫天天催着要货了，秦掌柜感觉可以松口气了。
“姜姑娘的手艺我自然是放心的。”
不过秦掌柜还是看了看包袱皮上放的绢花，毕竟还是验验货的。
他不看则已，一看就出口赞道：“到底是姜姑娘做的活计啊，越发的好了！上回我们铺子里的经年的绣娘见了你这活计都赞不绝口。”
他这话倒是一点没夸大，姜可意这次拿过来的这批绢花工艺更成熟一些，做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面对秦掌柜的夸赞，姜可意面上倒是没有丝毫得意，抿着嘴笑了笑：“您过誉了。价格您看着给吧。”
“还是按照上次的价格，二十五文一朵，一共五千文。”
秦掌柜对姜可意做的绢花自然十分满意，但这次并没有加价。
灵绣阁开门做生意，也是要赚钱的！
铺子里一堆的绣娘和活计都是要养活的。
还有县里的富户、贵女之间的关系也是要维系的。
这些都是要银子的。
他自问给姜可意的这个价格是十分合理的，毕竟对小姑娘的手艺还是十分欣赏的。
可再欣赏，这铺子也不是他的，容不得他拿钱往外撒。
姜可意对这个价格倒是没意见，点了点头说道：“麻烦掌柜这次给我银子吧，铜钱不太方便拿。”
“没问题，这是小事。”秦掌柜又问道：“对了，姜姑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难怪......
秦掌柜今天如此热情，想来上次拿过来的绢花卖得不是一般的好，是相当的好。
不过姜可意到没有花心思猜测秦掌柜要和她说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看着秦掌柜直接说道：“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请说？”
秦掌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是这样子的。我们灵绣阁呢，是希望可以和和姜姑娘签一个契约，就如之前的花样子一般。以后姜姑娘所出的绢花单供我灵绣阁一家。”
原来如此，独家供货的契约啊！
看了看姜可意的神色，秦掌柜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签契约的话，绢花的价格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不成的，秦掌柜。”
“为什么，难道姜姑娘另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