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两人急匆匆的去干吗啊?”林喻浅侧头和身边的婢子问了一句。
婢子看着一眨眼就跑不见的人,低头恭敬开口,“奴婢不知。”
也是啊,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丫鬟就更不知道了。
这边,阮白虞直接被阮沐初塞到马车里,看和她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哪有半分温婉淑德啊!
阮沐初从一边包好的盒子里翻出新买好的步摇,反手丢下盒子,拉过她的脑袋,端详片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给她带上去。
“好了!”阮沐初踢开脚边的盒子,催促着车夫去永昶侯府。
永昶侯府——
阮白虞深甚至还没有听完阮沐初要说的事情,就到侯府了。
阮沐初拽着人往里面而去,朱南急忙将两人带着往正厅走去,边走边说,“阮二小姐你来就好,侯爷正在气头上,你赶紧去安抚一二。”
阮白虞愈发不解了。
郁五渊这个人,冷冰冰的,可从未见他生气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阮沐初松开阮白虞,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而后扬起一个温婉的笑容,走进正厅。
阮白虞看着变脸堪称比翻书还快的人,嘴角微微一抽。
方才还急的要命,如今倒是蹲着一派稳重了。
朱南将阮白虞引到正厅,抬手一揖,“侯爷,淑宁县主来了。”
郁五渊见满了阮沐初几步的人,颔首示意,“坐吧。”
阮白虞点点头,自觉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侧头和朱南说道:“我肚子饿了,劳烦管家给我准备一些吃的。”
“县主客气了。”朱南有些受宠若惊,抬手一揖之后就下去了。
阮沐初走到郁五渊身边,温声开口:“仲之哥哥,方才朱南说你生气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阮白虞看着屋子里凭空多出来的好些人,每个人都很面生,穿得也一般。
得了,今天晚上只怕是要在永昶侯府解决了。
“还不是这几位自称是父亲母亲亲戚的人,我发达了倒是上门来了,我落魄的时候鬼影都没有一个!”郁五渊冷着脸开口,变现的很抵触,甚至是排斥。
而后,郁五渊让阮沐初坐在一边的主位上。
一位貌美的妇人站出来,端着长辈的慈爱开口道:“那个,五渊啊,我们也是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你的,我们就是来看看你,见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这话就奇了怪了。”阮白虞笑了一声,提着裙子翘起二郎腿往椅子里一靠,漫不经心的开口:“少卿大人在沅国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只要知道他的名字,想要找他不会太难吧,你们莫不是从犄角旮旯里出来的?”
“这……”妇人看着阮白虞,笑容多了些无奈,“这不是拿不准嘛,最后也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来看看,见了面才敢肯定,这位就我姐姐的儿子,他的我姐姐年轻的时候长得是一模一样。”
阮白虞看着又惊又喜的妇人,完全是一副找到自己侄子的喜悦。
“你一个小辈,对长辈说话就这么咄咄逼人吗?”一位蓄着胡子的男人眼一瞪,严厉的开口斥责。
阮白虞笑了一声,“长幼尊卑,你不是我长辈,又是一介白丁,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对本县主大呼小叫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郁五渊抬手一挥,屋外走进来几个带刀的侍卫。
侍卫将这位斥责阮白虞的男人扣押起来。
“这位呢,是半个皇室中人。”郁五渊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但是并未标明阮白虞的身份。
阮白虞接到郁五渊的目光,垂眸藏住眼里的无奈,道:“拉下去打乖了就好,不要闹出人命来。”
得,今天这个恶人啊,还得自己来做。
侍卫自然知道这位活祖宗的身份,抬手一揖就把人给拖出去了。
一位颇有脑子的男人自然看得出来,阮沐初带来的这位姑娘身份可不简单,手腕更不简单!
“五渊,这位好歹是你叔叔啊,我瞧这位姑娘是阮二小姐的姐妹,这都是一家人,你就让这位姑娘饶了他吧。”男人腆着脸开口道。
阮白虞抬手一摆,端得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可别,我阮白虞和你们八竿子打不着,拉近乎什么的就算了。”
先不论这些人是不是郁五渊的亲戚,就算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是只承认郁五渊这一个姐夫而已。
看着眼里浮上眼泪准备用对自己苦肉计的女人,阮白虞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哭了也没用,律例放在那儿,你要是对律例有疑问,可以帮你向刑部尚书说一说。”
女人顿时哽住,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郁五渊侧目看着阮沐初,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们不好做的事情,找来虞姐,统统搞定!
“你既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似乎见不惯阮白虞这么独断专行,直接开口呛声回去。
“郁五渊是我阮白虞承认了的姐夫,他的事情我来看看怎么了?”阮白虞笑着反问了一句,而后讥诮回去,“倒是你们这群不知真假的亲戚,莫不是上门来打秋风吧?”
“你!”女子哪能和阮白虞比啊,顿时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被自己的长辈给拽回去。
“我什么我?你也想挨板子?”阮白虞气定神闲的开口,看着一群脸色很不好看的男女老少,顿时就知道初初为什么要带自己来了。
郁五渊顿时被阮白虞这一句姐夫说的是心花怒放。
不容易啊,这丫头算是承认自己这个姐夫了!
“话说你们为什么非要来认亲戚呢?”阮白虞抬手撑着下颚,环视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了底,猜测开口:“莫不是想说这其中一位姑娘和少卿大人有娃娃亲吧?”
看着几人微变的脸色,躲闪的目光,阮白虞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郁五渊侧目多看了一眼阮白虞。
这到底是是什么怪物啊,才一个照面,就把人家那点隐晦的心思给揭破了。
“我还真猜对了?”阮白虞看着几个年轻的姑娘,讥笑开口:“原来你们不是想要打秋风,而是想要送个女人来,以此长期攀附上少卿大人啊。”
“我们没有!”妇人一副坚韧不屈的样子,“这娃娃亲是我和姐姐当时就定下了的,若是一男一女这两人就要结为夫妇,就算你家位高权重,也不能如此欺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