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摆摆手,开口拒绝,“不了不了,我可不行。”
这要是挑了一条危机四伏的甬道,只怕是要被骂的。
叶纪棠见阮白虞拒绝的坚定,也不在坚持,他随便挑选了一条甬道后,就走进去了。
顾及着月族族长还有点用,叶纪棠让亲卫在前面开路。
“有点困。”阮白虞低声和王琛说了一句。
算了算时辰,王琛说,“现在应该入夜了。”
阮白虞打了一个哈欠,开口,“等会儿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嗯。”王琛应声。
月族族长听着两人低声的交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这就困了?还真娇气的修王妃啊。
叶纪棠倒是听进去了,他想着等出了这个甬道后,就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
他们在甬道里走着走着,这甬道的地面忽然裂开了。
不等他们转身开跑,这地面就开始塌陷了。
伴随着尖叫,一群人掉了下去。
这地板下面似乎是空的,这下面会有些什么,无从得知。
等一行人掉下去后,甬道里的地板又恢复了正常。
肉体甩在地上的闷声响起来。
王琛迅速爬起来,他用火折子点燃的火把,然后四处寻找起来。
他们现在身处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四面都是石壁,地方躺着几个人。
叶纪棠,月族族长,亲卫,亲卫……还是亲卫。
所有人都在,除了阮白虞。
王琛的脸色有些凝重。
王妃娘娘这是掉去哪儿了?
叶纪棠爬起来,他看着王琛身上流露出的凝重,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很不安的想法。
“修王妃呢?”叶纪棠开口,说着不顾身体的疼痛,开始在这不大的屋内找人。
所有人都在,就是不见阮白虞。
月族族长吃痛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心突突直跳,兴奋的情绪涌了上来。
阮白虞不在了?
“不在这里。”王琛看着叶纪棠,神色沉重。
都是一同掉下来的,就只有王妃娘娘不见了。
王琛举着火把抬头看去。
头顶上也是也是石壁。
叶纪棠缓了缓,而后只觉得这个有些叫人喘不上气来。
王琛开口,“先出去。”
他们这么多人在这密闭的屋子里,迟早会窒息而死。
为今之计就是赶紧出去,然后去找王妃娘娘。
月族族长在亲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看着王琛举着火把四处摩挲,眼里浮上二三讥诮。
“这里没有人来过。”叶纪棠缓声开口。
王琛在一处石壁前站住,摩挲了一会儿后,他轻轻推动一块砖。
石门打开的沉重声音响起来。
石门开了,外面不是漆黑,幽幽的荧光照进屋子里。
王琛临时做了一个小机关,等一行人出去之后,石门又缓缓合上了。
出去后,入眼的是看不到头的甬道。
王琛回头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里是否还有其他屋子?
王妃娘娘究竟在哪儿。
“王先生如何知道机关的?”月族族长似是好学的问了一句。
王琛看了一眼,淡淡开口,“只要没瞎就能找到。”
月族族长看着王琛的背影,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呵,看在阮白虞生死不知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
叶纪棠没说什么,只是往甬道的尽头走去。
等他们走到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没有路。
想来路是在另一头,他们只好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只不过这一次可就没那么顺利了。
这边。
阮白虞躺在冰冷的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爬起来。
“嗷~”阮白虞坐在地上嚎了一声。
疼,疼得要死。
“吼~”不等阮白虞有什么反应,一声低吼响起来,那声音震得阮白虞快要失聪。
阮白虞掏出夜明珠,这才看到了眼前的东西。
一颗巨大的脑袋距离她只有一尺的距离。
阮白虞差点被吓得骂了一句脏话。
她拿着长剑急急忙忙爬起来,眼前的这个东西有些呆呆望着她。
阮白虞没有感觉到这玩意的恶意,便大着胆子绕着它看了一圈。
这是一个和老虎很像的东西。
为什么是和老虎很像呢?
这东西比老虎庞大很多,而且皮毛是黝黑的,眼珠子也是黝黑的。
这不是活物,这可是快要有千年底蕴的墓穴,除了海王八,其他东西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
这是……尸傀?
阮白虞惊疑不定的打量片刻,最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这只老虎应该是第一代圣女所制作的尸傀。
原来尸傀不止是可以用人做,还能用动物啊。
那只老虎往前走了两步,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蹭了蹭阮白虞的胳膊。
阮白虞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手背被擦破了,她再定睛仔细一看,就看到这老虎脑门上有一抹血色。
好家伙,啥什么擦破的?
不对不对,是什么时候让这老虎认主的?
阮白虞简单的包扎了伤口,而后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开口说,“大猫,出口。”
这老虎的皮毛柔顺很好摸,周身也没有异味,凑近了之后是有一股淡淡药味,而且它有点呆,之前围着它打量的时候,它就呆呆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那老虎呆了片刻,然后坐下来,似乎是想让阮白虞坐上去。
阮白虞侧身坐上去。
那老虎站起来,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稳稳的往出口走去。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吧,黑暗的视线有了亮光。
没一会儿,视线豁然开朗起来。
老虎走出了甬道,然后蹲下来坐着让阮白虞下来。
阮白虞从老虎背脊上滑下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祭祀”两个字。
这里很大,中间是一个祭台,祭台上有鼎,有椅子,四周石壁上雕刻着一些场景。
阮白虞走上去一看,一脸果不其然的神色。
这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以前祭祀的场景。
祭台上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奢华长裙,面容应该也是倾国倾城,她身边是祭司,而鼎里插着香柱。
坐在椅子里的女人应该是就是第一代圣女。
阮白虞看了一眼那个鼎,等将所有浮雕看完之后,她缓步走上了祭坛。
看着厚厚一层灰的椅子,她动手将灰尘擦去,然后弯腰坐在上面。
放在看浮雕壁画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暗门。
掉下来的时候她被东西勾了一下,然后她就遇见了那老虎。
她和王琛应该是掉到了不同的甬道里,从甬道里出来是要到这儿的,那她就在这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