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君离牵着阮白虞往院子里走去。
阮白虞晃着君离的手,“做什么呢,我都还没好好看看圆圆,那小脸苍白的,看得叫人心疼。”
君离看着赖皮想要回去的小姑娘,沉默片刻,直接伸手将人抱起来往院子里走。
“也不看看你的嘴唇是个什么样子。”
君离话音一落,阮白虞抬手摸了摸的唇瓣,而后抿了抿,抬手捂着嘴巴,恼羞的瞪了一眼君离。
偏生君离还要火上浇油的冒出一句,“没什么,就是红润了点。”
不染口脂还艳丽三分,水润嫣红。
反正过来人一眼就能明白,
“你还说!”阮白虞羞得埋在君离肩膀处,而后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怪谁?!”
君离侧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姑娘。
害羞的脖子都红了。
平时也没少做,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不顾矜持,可却每一次都会害羞。
他爱极了这小丫头害羞的样子,此次都会忍不住去逗弄一二,将人惹毛了后便好声好气的哄人。
以此反复,乐此不疲。
“怪我?”君离边走边道,“在马车上是谁说的喜欢我……”
阮白虞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君离的嘴,急切开口,“我是说喜欢你的脸!”
先前说着喜欢他这个人,如今就说只喜欢他的脸,是善变还是死不承认呢?
君离点点头,等阮白虞移开手后,说道:“我知道,不用解释。”
阮白虞有气无力的趴在君离肩膀上,气结,不想理他。
君离不想着放过她,亦或是说想在逗逗这小姑娘,他道:“怎,承认喜欢我很难?”
阮白虞埋头,不作声。
等了片刻,没听到阮白虞的声音,君离开口:“生气了?”
“没有。”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君离应了一声,静静走了一段路。
“承认喜欢你挺难的。”阮白虞忽然说了一句。
话音落下,她感觉到了君离的胳膊一僵,肌肉绷紧了些。
阮白虞抱住君离的胳膊,靠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因为我爱你。”
随着声音与呼吸飘进君离的耳里,他整个人僵住了。
看着停住脚步的男人,阮白虞晃了晃自己的腿,软声软气的开口:“不走了吗?”
君离抿起唇瓣,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又不出的性感。
片刻,他沉声控诉:“你又撩拨我。”
阮白虞愣了一下,又是呆滞的眨了眨眼睛,等反应过来后,无声笑了起来。
见她欢快地晃着腿,君离就知道这小姑娘在偷乐。
这个坏丫头,就不曾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素梅在院子里忙碌的时候就看到君离抱着阮白虞大步走进屋内。
看着那紧闭的屋内,素梅不禁想,他们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小主子了?
次日。
君离起来早朝的时候,房门才再一次打开。
素梅低眸,屈膝一礼问安。
君离冷声吩咐了一句,“准备些吃的,等王妃睡醒了端到屋内。”
“是。”素梅应答。
等君离穿着朝服离开后,素梅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去了。
素梅习以为常的收拾了堆在一边的衣物。
只不过,当她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玉扣子时,还是没忍住,老脸一红。
她捡起玉扣子看了看,似乎是王爷衣襟上的。
……王妃娘娘,似乎猴急了些?
素梅默默腹诽了一句,收拾好屋内抱着衣服就出去了。
屋外。
素苹刚起床过来,就看到素梅看着几件衣服出来了。
“我去洗吧。”素苹说,说着,她伸手将素梅手里的衣服接过来。
素梅也不阻拦,只道:“王爷衣襟上的扣子掉了一颗,下次记得和绣娘说一下,缝扣子的时候缝得牢靠一些。”
素苹不疑有他,点点头应下,抱着衣服就走了。
素梅差遣婢子去了趟厨房。
金銮殿。
百官到齐,随着君宥的到来,早朝正式拉开了序幕。
该处理的政务处理完后,君宥询问了一下郁五渊锦州命案的进程。
郁五渊出列,抬手一揖如实禀告,“回皇上的话,锦州郡守所呈递上来的令牌确实是修王府的,只不过修王妃的字迹暂且还不能辨别真伪。
进一步情况还得等仵作验尸回来,得知死因死法,才能更好的找出真凶。
还有,从时间上来看,那些人失踪的时间和阮氏入京的时间对不上,除非修王妃提前知道,只不过这一点推断没有证据支持,也不符合逻辑。”
君宥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
郁五渊一揖,准备回列。
当他才抬起腿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为何没有逻辑?”
郁五渊抬头看去,见发声质问的人是卓丞相时,冷声开口:“先不论证据,若真是修王妃所为,早在那个时候她已经得知了阮氏存在,为何杀了那些人却独留阮氏呢?”
“谁知道呢,杀人的又不是本相。”卓丞相说。
“既然丞相大人不知道,那请不要质疑本官。”郁五渊开口就怼。
卓丞相对上郁五渊,沉声开口:“少卿大人!”
郁五渊冷声道:“丞相大人不擅长断案,不知者无罪,但请不要指手画脚,本官会秉公断案。”
对于郁五渊正面呛声警告的做法,卓丞相面色不太好看,他一声没应。
郁五渊走回道自己的位置上。
阮幕安冷声开口:“阮氏未死,死的是那些人,那些人和修王妃无关,可却在命案现场找到了证据,那臣是否可以大胆的推断是有人栽赃陷害修王妃呢?”
君宥把玩着扳指,不急着开口。
“阮尚书这话有趣了,既然没关系,为何要栽赃陷害呢?”卓丞相开口。
“谁知道呢,本官说了只是大胆推断一下,丞相大人何须这般较真。”阮幕安开口,用卓丞相说过的话去给他添堵。
“阮尚书这话不无道理。”君宥说。
卓丞相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眼里的阴狠一闪而逝。
“阮尚书的推断也不是不无道理。”郁五渊说,而后他阐述自己的理由,“若真的是修王妃所为,必然是活罪可免,死罪难逃,最后留下一命但也会被废黜王妃之位,到时候修王妃的位置空悬,获利的会是谁呢?”
随着郁五渊声音落下,金銮殿里陷入了寂静。
“阮氏?”
一个官员轻飘飘带着惊异的声音落下,寂静的金銮殿像是平静的水池被丢进一颗石子,溅起了水花,当下四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