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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还未开始,许新就看着堂兄貌似挺焦急的。

看得出他还是挺在意此次的宴席,一会儿下楼招呼店家等人齐了在上菜免得饭菜都凉了,一会儿又是站在包间门口张望,看看他的同窗们来了没有。

可惜过了一个时辰,两桌酒席还没坐满一围。

不过许年倒也看的开,举起酒杯,对着落座的三五人道:“想必其他的人,确实脱不开身,咱就自己开吃吧!来,我先敬大家一杯,祝大家前程似锦!”

话音未落,就见一羸弱的青年,脚步轻浮提着酒壶与酒杯,迈着醉步,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一看就是个沉溺于酒色财气的纨绔子弟。

“嗝,你们都在啊!我在隔壁宴请同窗听见声响,过来一看果然是你们!“”

“我们喝一杯!不然你们都去了蛮荒之气就再也喝不到京城的酒了!”

几人看见,全都露出了鄙夷的眼色。

倒是许年满脸笑意,小声跟身旁的许新解释道:“他叫曹海,也是咱乡里人,前几天他父亲帮他找吏部的孙郎中说情,替他谋得了个京郊的县令。”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大汉直眉怒目的说道。

酒色青年也不理会大汉的问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安石,我倒是挺羡慕你的,听闻贵阳那边山清水秀,教化不开,你去到肯定能够得到重用。”

“嗝,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按理说训导应该也没啥事,毕竟都是土着,哪里懂得夫子之道。”

许年此时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看得出神色已经变了。

还没等许新发作,粗壮大汉已经起身:“姓曹的,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滚出去!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没有你爹的几万两白银,你能的个京郊县令?!”

坐席中的另外一人也看不下去了安慰着许年:“安石,咱不理那等庸人,喝了几两猫尿就到处乱吠!”

许年叹了叹气,起身道:“曹海,你若是过来相聚,我倒是可以与你共饮一杯,假若你是来此卖弄的,还请你速速离去……”

只见酒色青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随后又倒在了地上:“以前你不是挺得意的嘛?不是一堆人围着你转的嘛?想不到你也有落魄的时候。”

许新看着自己的堂兄受此挑衅,怎么忍的了,偷偷的挑起两颗花生木,朝着酒色青年的膝盖,弹射出去。

粗壮大汉此时已经脸红筋暴,操起板凳走上前去:“曹海,你要是不滚,我让你躺着出去。”

话音未落,就见酒色青年“噗通”一声,跪在了众人面前。

“哈哈哈哈,曹海你为何行此大礼,我们可不是你爹爹!”

一时间,包间内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酒色青年正想要站起身来,许新又是一击,“噗通”一声,酒色青年有跪了下去,一个不稳,头直接嗑在了地板上。

“好儿子,快快起来!”

现在轮到大汉嘲讽他了,包间内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你!”酒色青年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他单膝跪地,尝试着用手努力撑起身子。

许新将剩余的一颗花生米再次弹了出去。

“噗通”,酒色青年又再次跪下了。

“好儿子,嗑首三拜你爹爹,好孝顺啊!”粗壮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隔壁包间的人,听见了笑声,赶忙跑了过来,看见曹海跪倒在地上,尴尬的将他搀扶了回去。

许新看着边上的堂兄,遇事依旧沉稳,不急不躁,自来人冷嘲热讽后,他一直冷静相对,气度不凡,愈发的有好感。

曹海离开之后,局面陷入了沉默。

许新见状,端起了酒杯。

“各位兄长,多谢你们今日前来赴我兄长的宴席,我先干为敬了。”

“这位是?”席间有人不解的问道。

许年在边上也举起酒杯笑道:“各位,他是我的堂弟许新,现在任职于皇城卫。”

“小老弟看起来也是人中龙凤呀,年纪轻轻就进入了皇城卫,以后前途可期!”一个恭维道。

“你们许氏兄弟,一文一武,家里的长辈们知道了,不知得有多高兴。”另外一个也说道。

或许是看着许新彬彬有礼的样子,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许年的兄弟,一桌子人很快的熟络起来。

“老哥,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刚才帮我兄长出头。”许新拿着酒杯来到了粗壮大汉面前。

“小老弟,你刚才可有点不厚道啊,兄长给人欺负你也不出面。”粗壮大汉不情不愿的碰了杯,一口喝下。

“老哥你莫要怪我了,我的身份不方便出头,免得大家麻烦。”许新还是笑脸相迎。

“我看老弟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粗壮大汉狐疑的盯着许新的脸。

“老哥你定是记错了,可能我长的一张大众脸吧。”许新喝下了杯中酒,又躬身帮粗壮大汉斟了一杯:“老大哥,不知道你此次是任了什么职位呢。”

粗壮大汉看了许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兵部职方司主事。”

许新一眼就明白大汉还在生自己的气,哈哈大笑道:“老哥你的脾气火爆,加上此副身材,可一点都不像进士,我看倒像是一个威武的将军!”

接着许新为自己倒满了三杯酒:“我知老哥怪我没为哥哥出声,但真的是身份所限,我自罚三杯,请老哥你莫在生气了。”

说罢三杯酒一饮而尽。

粗壮大汉见此,怒气才渐消,举起酒杯示意一下,喝了下去。

许年看着自己的弟弟年纪虽小,但是熟知酒场规矩,不多时已经跟大家喝成一片,也出来许新解围了。

“新弟你别看燕兄五大三粗的,今科殿试,他可是二甲的头几名,应该说是我们在座名次最好的了。”

粗壮大汉喝完杯中酒,此时也已经释怀:“安石,我有点想不明白。往日里你都是比我好才对,今次为何只得三甲传胪的?”

还没等许年开口,边上的同窗们就打趣的笑道:“说你燕项一根筋真的没错,考试不就是七分靠天意,三分靠自己吗,若真的是按文采来办,你觉得曹海那小人能谋得县令之职?”

许新举起酒杯想要再次敬酒:“不说那些丧气话了,喝酒,喝酒!”

此时门外又响起了嘈杂声。

“曹海啊!你也在这?知道许安石在哪吗?”

“原来是明志兄,来快请入座!”隔壁传来了酒色青年欣喜的声音。

“不了,我找的是安石兄,你知道他在哪间吗?”男声明确的拒绝了他。

“反正也是路过了,就进来喝一杯嘛。”酒色青年已近乎讨好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再去寻便是了。”

说话间又是一个白衣青年走了进来。

看到许年之后,欣喜的抱住了许年,开心的说道:“安石兄,你也真是的,来醉仙摆酒,也不知会我一声,把我当外人呐!”

岂知脾气暴躁的燕项听完,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艴然不悦的喝道:“姓冯的!还要点脸部?安石的帖子,是老子亲自登门送你送去的,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许新心领神会的接下了话语:“燕大哥,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的父亲,还要领着他去拜见礼部的大人物们,没空过来了!”燕项瞪着满脸尴尬的白衣青年。

“哎呀,我不是拜见完了就立马赶了过来嘛。”白衣青年双手合十,不断的请求原谅。

看着众人没有反应,自顾自的倒了三杯酒:“安石兄,是我错了,我自罚三杯,还请你不要怪罪!”

本来燕项还想继续发作的,可惜许年拦了下来,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