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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当年你生下骆凌,本是想借着骆凌入住骆家,我大哥不同意,你便出言威胁要将骆凌扔掉,是我大嫂方意花了五百万从你手中买下了骆凌,当年还有合同两份,白纸黑字,你言夫人与骆凌再无瓜葛...”

骆清河每说一句话,言夫人的脸色便又难看几分,直到最后,她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骆清河的语气渐渐变冷,看向言夫人,“这些,言夫人莫不是都忘了?”

骆清河的话,一字一句尽数落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骆凌脸色苍白,原来如此...难怪小的时候照顾自己的阿姨总是与自己说,要多与夫人亲近,夫人是大恩之人。

难怪父亲待自己总是比骆川他们都要冷淡。

原来如此...

言夫人脸色难看,“那是方意逼着我签下的合同,怎能做数?”

诺大的骆家,多少的家产,便只给自己五百万,打发叫花子呢!

可那时自己急需用钱,后头的赌债越积越多,无奈之下只能签下那份合同。

“小凌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是五百万就能斩断的。”

“若是骆家介意,这五百万我归还了便是!”

区区五百万,自己如今却是拿得出手的。

骆清河开口,骆川显然不需要继续操心,他接过一旁管家递过来的水,感觉自己这辈子说的话都没今天说的话多,言夫人收拾到一半,再看那边,还有一个许夫人稳稳地坐在那。

真不懂他们老子,没事整那么多事做什么,奇葩亲戚也是多。

更是不懂他们妈,找这么个花心萝卜。

骆清河投以目光看向言宣,“既然言夫人要归还,言宣算一下。”

言宣当即拿出手机计算器算了起来,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最后,他将手机屏幕递向骆清河,得到骆清河肯定后,将屏幕正对言夫人,“不知言夫人是转账还是现金?”

言夫人冷呵一声,五百万而已,这骆家也是小气,“不过就是那么点钱,我还...”

话未说完,她瞥见了屏幕上的数字,陡然瞪大了眼睛,“这...这...分明是五百万!怎么成五个亿了!”

“你们骆家这是抢劫!”

骆清河唇角微扬,“言宣,给言夫人说说,这怎么五百万就成了五个亿了。”

“是。”

言宣将计算器清零,仔仔细细的给言夫人重新演算了一遍,“言夫人既要归还五百万,自当要还清这二十几年来的利息,按照市价翻一翻,便是这个数。”

言夫人看得指甲都快陷入掌心肉里了,“你们骆家这是坐地起价!”

言宣:“夫人莫急,这还未算完,二少爷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幼儿园两年,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的贵族学校,再到大学四年,学费都不贵,一年也就百来万,加上请的各个教琴的老师,棋艺的老师,各种加在一起...”

“五个亿,还是算少了,这不,还给夫人抹去了零头。”

这一通算下来,倒是数字严谨,言夫人下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她看向骆凌,伸手想去抓,“小凌啊...”

骆凌不动声色挪开了步,面色冷淡,“付吧。”

言夫人再装不下去,竖起指头指着骆清河一等人,“奸人!抢劫!都是抢劫!”

她扭头提着沙发上的包就要走,这骆家欺人太甚。

言家一日不如一日,她若有五个亿,何须还要想着拴住骆凌!

言宣却生怕把这言夫人气得不够,临了还要附赠两句,“对了,夫人,二少爷如今的身价,可不值这五亿啊,这光是通告费代言费,这一年都得上千万往上翻翻呢,夫人当真不要?”

“过了这机会,可就没下次了呀。”

言夫人气得直跺脚,五个亿,她把整个言家卖了都没这个价。

为了一个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的兔崽子,根本就是亏本买卖。

把自己当傻子吗?

看着言夫人气到离开,骆川单手掩唇,骆清河就是骆清河,言宣当真是同他学了一身狡诈的本事。

骆凌看上去,似乎颇受打击,“大哥,我片场还有事,先走了。”

骆川一怔,想说些什么,却见骆清河对自己摇摇头,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去吧,过阵子中秋,记得请假回来。”

骆凌嗓子微哑,张了张嘴,只说了一个字,“好。”

看着骆凌离开,骆川心里情绪复杂,骆清河说的,自己小的时候在父母吵架的时候听过一些,一直没有让骆凌知道,就是怕他难受。

只是,若不再让他知晓,日后这言夫人再找来,道德绑架,骆凌心软,届时又该如何?

骆清河选择这个时候说出来,无疑是最正确。

骆凌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摔了一跤都要哭上半小时的孩子了,有些事,他能承受,也该承受了。

自己这个大哥,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言夫人走后,要面对的,便是许薇的母亲,许夫人。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许夫人仍然稳稳的坐在沙发上,没有过多的其他情绪变化,只是在骆川看向自己时,淡然问出自己想问的,“骆先生,我不为钱,只想找知知。”

知知,便是骆知了。

许夫人若是不提骆知,便还好,可这一提,骆川显然不悦。

更别提那头刚把言夫人气走的骆清河。

按道理说,许夫人与骆知生母不同,聪明,脑子清醒,年轻时也有些成就,只是后来受了些打击,掩住锋芒...不似骆知生母那般糊涂。

可不知怎的,偏生许夫人的女儿许薇,是个拎不清的,脑子糊涂,贪心,什么事都做,以至于最后被人利用,做了不该做的违法事,把自己下半辈子都搭进了牢里。

如今,这许夫人找上门来,指名道姓找骆知,莫不是想挟当年照顾过骆知一两年的恩情,让其帮忙把许薇保出来不成?

骆清河:“许薇犯的事,并不简单,加上阿知并不在兰城,许夫人这趟,只怕是白来了。”

即便是不悦,两人待许夫人,到底还是多了两份的敬重与客气,“还请夫人回去吧。”

许夫人知道这骆家如今待自己态度变化的原因,只是她今日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要找骆知,“既然知知不在,还请骆先生代为转告,下次见到她时,让她过来找我一趟。”

担心骆清河不愿意,她又解释了一句,“并非为了薇薇的事,还请骆先生放心。”

许夫人这么一说,既然不是为了许薇,骆清河倒是不介意转告一声了。

毕竟这许夫人待骆知,也是真的好,比骆知生母待骆知,还要亲近些。

“好,骆某定然代为转告。”

管家准备将许夫人送出去时,骆川吩咐了一句,“日后言夫人若是再来,直接拦在外头不让进,若是有意闯进来,直接报警当闹事处理。”

管家一愣,想说把事情闹大也不好,“大少爷,毕竟二少爷如今是公众人物,若是消息散出去了,招来人黑...”总是不好的。

骆川疑惑反问,“他在网上的黑料,还少吗?”

管家:“...”这倒也是。

若是那言夫人当真如此做了,势必要将二少爷的身份爆出去,骆家的人,这兰城里,有几个人敢黑?

言夫人到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偏生就是这么一场闹剧,演了十几来年,如今,可总算是结束了。

见言宣推着骆清河上楼,骆川连忙跟了上去,“你还没说,阿知到底怎么了?”

骆清河:“真的没什么。”

言宣:“...”这大少爷可真执着,经过这离谱事,现在惦记着问爷这事呢。

...

“卡!骆凌,你怎么回事?”导演拿着喇叭直接冲着骆凌喊。

可见骆凌面色不好,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丝毫没有往日的朝气蓬股的那股劲儿,便又觉得没意思,

“算了算了,你今天休息一下调整调整状态,先拍下一场,快,演员,速度!”

助理一边将咖啡送到骆凌手里,一边问,“哥,咱回酒店吗?”

骆凌抿了一口咖啡,今天发生的事,还是不停在他脑子里转,当下便觉得头疼不已,“回。”

影视城附近的酒店,大多都被各个剧组包了下来,通常都是一包,便是一层两层如此,偶尔也会遇见两家剧组共住一层。

骆凌这会刚回到酒店,房卡一刷进了房,刚要关上门,突然出现一只手挡住了门,顺势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头戴棒球帽,还戴着口罩墨镜,骆凌瞥了一眼,走到床边直接躺下,没理会那人,却想,谢言这回倒是知道要好好掩藏身份了。

“怎么了,今天不是有戏吗,这么早回?”谢言摘下来帽子口罩眼镜,放到一旁,在他身边坐下。

骆凌顺势钻到他臂弯里靠着,语气沉闷无力,“导演说状态不好,把我赶回来了。”

骆凌很少像现在这样,谢言直觉今天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手轻轻的在怀里的人肩膀处捏着。

“发生什么事了?”

骆凌半生不吭,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等到谢言以为,他都睡着了时,突然开口问...

“谢言,你妈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好吗?”

被提及母亲,谢言笑意温和,“我母亲为人和善,邻居都说她是个老好人,什么忙都帮,隔三差五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会给邻居送上一些...”

骆凌眨眨眼,他发现,谢言提及自己母亲时,脸上有少有的笑意,“那你一定很喜欢她。”

他以前看过有关谢言的报道,父亲早逝,被母亲一手带大,感情甚好。

所以谢母重病时,谢言哪怕是知道那份合同相当于是卖身契,为了那笔可以救谢母的救命钱,也还是签字了。

谢言“嗯”了一声,“怎么突然问这?”

难道骆凌今天发生的事,和骆凌的妈妈有关?

骆凌想到有关自己的事,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生母不要,利用自己,父亲不爱,忽略自己,就连母亲,也是为了维护住骆家的颜面,才把自己留下。

骆凌越想,心里就越难受,蹭了蹭,把脸埋进了谢言臂弯中,“靠一会,心里难受。”

谢言:“好。”

他扯一旁的毯子,盖在骆凌身上。

虽然不知道骆凌到底什么事,可现在看来,他不想说,自己便不问了。

可事实证明,骆凌并不是一个憋得住话的人,谢言一安静下来,他就忍不住问,“你不继续问了?”

谢言:“...那你说吧。”

骆凌瘪瘪嘴,沉闷道,“不想说。”

谢言:“那便不说了。”

骆凌:“可不说出来,心里难受。”

谢言:“那就说吧,我听。”

骆凌:“可我又不...唔...呜呜!”

长达两分钟,谢言松开了骆凌,眸光晦暗,“我看你还是别说了。”

骆凌:“...”

...

季节山庄

晚风带着一股子燥意,一道身影自后面的走廊悄悄走上了八楼,从八楼窗户,跳到七楼。

他拉拉灯,确认走廊昏暗后,这才放心走了出去,用卡刷开了七楼的门,走了进去。

浓郁的药剂味混合着一股子血腥味。

床上的令江这么久以来,一直都保持得警惕,脚步声自后面响起时,他猛然翻过身,嗓音沙哑,“谁...”

男子走到令江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是我。”

令江瞳孔微缩,“封...成...”

他欲说更多,可嗓子却堵疼得厉害,再吐不出更多的字。

封成低声道,“那天闯进来的那孩子,可以信任吗?是你们的人吗,可以的话,你就点个头,是的话,就再点一下头。”

令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两下头。

他很清楚,即便是再过多少年,季子慕也不会伤了老大。

封成:“好,我想办法把消息和钥匙都送到她手里,打开通讯...”

令江猛然抓住他的手,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你疯了?

要说还恩情,也不至于以命相抵!

若是被季子慕发现,他帮了自己...怎会好过,自己现在定然便是他以后的下场。

令江抓着封成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几个字:不可以。

你会死的。

封成笑笑,“放心吧,我会小心,不会被发现的。”

令江疯狂摇头:别乱来...

他不想拖累任何人,不想害了任何人。

他只是想自由,仅仅也只是活下去,可若是为了自己,要封成牺牲...

令江自认为自己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