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永清那被石柱挑飞了的身躯,旧酒心中却躁乱无比。
它原本还想着能同夏永清成为异族朋友。只是这发生的一切却都让其难以接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它不禁想起书上经常出现的这句话。果然,能被称之为道理的话语都是被验证过的。
就在它感慨的时候,突感眼睑一丝冰凉。
抬头向上看去,片片雪花正缓缓落下。原本的晴日,不知道在时又是乌云密布。
旧酒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笼子的方向,那里除去三只已经死去了小鹿,就只剩下一只不知生死的猴子了。
它不由的摇了摇头,叹了口。“唉,若是当初没让兽丛上供那猴子该多好,若是换一种见面的方式,我能不能和异族成为好友?”
感慨了一番之后,旧酒选择踏步向前。毕竟夏永清身上可是有着好多宝贝呢,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神兵灵药放着也是浪费。
它刚向前踏了一步,便停了下来。
一句比雪花还要冰寒万倍的声音从地上传了过来。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旧酒在主仆果的制约之下动弹不得,但它的思想还在。它怎么也想不清楚,地上的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在那一击之下活下来的!
夏永清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还挂着一丝殷弘,显然是之前从口中吐出的血。
“既然你是元婴期,那么就由你的元婴杀掉你吧!”他身上因承受了重击而炸裂开的伤口,再加上披头散发的造型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旧酒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可惜身体完全被无形力量给控制住了的它,根本就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阵腹痛传来,本该安静呆在丹田中随时准备战斗与修行的元婴竟然强行撕破了它的肚皮,从中钻了出来。
夏永清很是好奇的打量着那个淡红色由灵气构成的迷你巨鹿。那家伙完全就是旧酒的迷你版,就连神情什么的都模仿的一模一样。
小家伙爬出旧酒肚子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雪地上打了两个滚。它就像是一个被关了很久的恶鬼,享受着的难得的自由。
短暂的撒欢结束之后,那元婴直接就在旧酒的膝盖上狠狠的来了几下。被无形力量给控制住的少族长连嚎叫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躲闪了。
夏永清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因为巨鹿一族都和膝盖过不去,还是别的原因。总感觉他伤害过的少族长们总是膝盖受伤。
“咯嘣~咯嘣~”的咀嚼声响了起来。红色的元婴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旧酒的头顶,正用力啃噬着它那巨大的鹿角。
别看那小家伙啃食的不亦乐乎,作为受害者的旧酒心中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快些让我死去吧!’
对于鹿族来说,角是战斗的武器,是赢得配偶的方式,是荣誉,是等同于性命的存在。
破界珠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就那么安静的停在夏永清的头顶,同他一起看着旧酒生命的倒计时。
终于在那对巨大的鹿角消失了大半之后,那笑元婴才停了下来。它就那么站在旧酒的头顶上打了一个饱嗝。
夏永清冷哼了一声。“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
‘死,我想死!快点让我死!’旧酒在心底无力的呼喊道。
小元婴并没有休息很长时间,在夏永清念头的指引下,它再一次摧残起了那具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
“让它死个痛快吧。”破界珠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
夏永清直接怒吼道:“它对我做了什么!你全都知道,为什么要我这样就放过它!不可能,不可能!”
破界珠离开了他的头顶,冲到锦囊之中,没过三秒就顶着星源重水冲了出来。狠狠的将其砸向了夏永清的脸。
洪水肆虐,将整个树林都给淹没了。
身处正中心的夏永清时隔了这么久,又一次感受到了水的力量。他就像是一个无根的浮萍一般,随着水波晃动。
突然一道光晕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在水流的作用下,他甚至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被冲了进去。久违的穿越感在此席卷了全身。
等他晃过神的时候,刚巧停留在一处四周都是悬崖的巨石之上,倘若水流再大一点,便会将其送入万丈深渊之内。
不用说夏永清也知道是谁做的,在场的各位,除了破界珠,就再也没有第二个拥有这般传送能力的了。
“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夏永清冲着那黑白珠子怒吼道!
“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破界珠画出一个光晕,直接就钻了过去。
三秒钟后,在同样的位置又生成了一个光晕,一只不知生死的红毛猩猩从中掉了出来。
夏永清惊呼道:“猴纯!”
就在下一秒,一只巨大的鹿蹄也从那光晕中探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着实吓到了夏永清。
好在有那么多战斗经验,他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将气灌入到了朱厌毫锥之中,想也没想就狠狠的戳了过去,有用没用都比坐以待毙要强。
就在笔尖触碰到蹄子的那一瞬间,一道黑白色的影子也从中钻了过来。光晕瞬间就消失不见,那蹄子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快走,找个没有鹿族的地方躲起来,你这次是真的被通缉了!”破界珠的声音很是虚弱,但其中的着急之意并不难听出。
夏永清有些急迫问道:“究竟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破界珠:“鹿族族长出现了,还有你道心出现问题,要注意啊!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了。快跑!”
说完这句话,破界珠就直接摔落到了地上。任由夏永清呼唤,都没有一丝丝动静。
尝试无果,又想到破界珠的警告。夏永清只得把其收入了锦囊之中,背上猴纯离开了这出山崖。还好他在树丛中学会了飞行,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只得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