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不太舒服,连动都不怎么想动,就由着他了。
景玄:“……”
他倒是不想做君子,可糖糖年纪太小了点,而且她现在又不怎么舒服。
被迫做君子的某人只能贪恋的亲了亲阮唐,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睡觉的时候唇都要贴到阮唐头发上了。
睡了不过一刻钟,阮唐都要睡着了,又被景玄弄出来的细细簌簌的声音吵醒。
她睡意朦胧,声音也较平时软了许多,“你干什么?别摸我。”
景玄理直气壮地装糊涂,“什么,好困啊,糖糖你说什么?”
阮唐无语,朝后踢了他一脚,结果脚却被他压在了腿下,然后又装困装糊涂,只是手一直没从阮唐身上拿开过。
景玄以为阮唐会再有动作,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任何责骂或者踢打,他支起上身,借着幽暗的月光看到阮唐紧闭的双眼和睫毛投下的阴影。
睡着了。
也太乖了点。
景玄俯下身亲吻阮唐的额头,耳垂……
为了不闹醒阮唐,他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老老实实睡下。
他自己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果不其然,连半个小时都没有,阮唐就又翻了身,再一次趴到了他身上,跟小猫似的在他的胸口乱蹭。
那么多个生生世世,很多习惯都早已深入骨髓了,就算是刻意伪装不熟不爱,也装不长久的。
抱着阮唐,听着她绵软的呼吸声,景玄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第二日。
霁月端着洗漱的东西来时,凌青寒和玄一再次回到了岗位上,两人跟铁面阎罗似的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我给姑娘送东西。”霁月说。
凌青寒摇摇头,说,“再等等。”
王爷哪怕是受伤的时候这个时辰也早就醒了,尤其是前些日子阮姑娘不理他时,夙夜难寐,总是天不亮就起。
如今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寝室里面。
景玄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阮唐还睡着,他也就一直没动,一晚上过去,不管换了几个姿势,阮唐总是紧紧地黏在他身上,天快亮时枕着他的手臂直到现在。
他的胳膊都麻木的没有知觉了,但景玄根本不在意,只是侧着身子一直盯着阮唐看。
和相爱的人相拥入眠的滋味太美好了,他哪怕愿意无条件无底线的纵着阮唐,也不会在睡觉这件事上由着她。
从今往后,每天晚上他都要看到她,亲吻她,拥抱她,和她一起入睡。
又过了半个时辰阮唐才悠悠转醒,刚睁开眼时还有些迷糊,没弄清楚状况的样子,看到眼前俊美的侧脸就愣了一下。
很快阮唐往后退了一点,头一抬,景玄的胳膊上没了压力,就传来了又酸又麻的感觉。
阮唐敏锐地看过去,发现景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在忍着什么,她伸手戳了一下景玄的手臂,果然对方哎哟一声,接着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
门外的几人听见里面的声音都对视一眼,随后又装作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景玄在阮唐问是不是麻了之后点了下头,刚要说不要紧,阮唐已经坐了起来,动作熟稔地摁起了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