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酒壶,连我们几个都骗了,真是有你的。”纪垚悄声说。
其他几个也挤眉弄眼,瞒着他们,让他们跟着担心,太不仗义了。
阮唐一边吃菜,一边指明染,“不是我准备的啊,我是打算抗旨不遵的,反正摄政王在外做事,他们也不可能把我这个明面上的唯一的摄政王血脉怎么样,是明染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几人齐唰唰地回头,看到的就是明染弯着腰挡住了绝大多数的视线拿着银针一盘又一盘地给菜试毒呢。
纪垚几人:“……”
一个从未入过宫的人,经验简直比他们都足,怪不得阮唐要带上他。
几人正说着,三皇子与七皇子端着酒杯过来了。
他如今是勤王,身份变动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自由,他就喜欢这种时候太后和新帝因为他的胆大妄为露出的难看的表情。
“中秋要赏月,在这里哪里有月可赏?”他指了指外头,宿珩以为是要去御花园,便说那行,一起去。
三皇子却摇了摇头,“宫里哪有什么月色可赏,从小到大,哪次中秋不是在这里看的?没意思,太没劲,趁着月色正好,我们应当出宫,去城外看,才好呢。”
这原本还算是他人生中一个不算小的愿望。
因为如果能在这样一个夜晚决定自己的来去,说明他想要自由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阮唐正好也乏了,打了个哈欠,说要走。
摄政王与丞相宁远侯大将军几人是情敌,可他们彼此的夫人却都是京城中有名的大家闺秀或女中豪杰,身份都很不凡,又是关系好的姐妹或者好友,他们的孩子更是密不可分的知己。
再加上两个刚刚封王的皇子,他们一群人就更引人注目了。
“世子怎么了,可是还在生云华的气?”一看阮唐起身,太后又开口了。
阮唐恭敬道:“七公主高高在上,我不配生她的气,不过我突然身体不适,想早些回家歇息,还请陛下恩准。”
太后:“……”
阮云天:“……”
两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他竟然也有服软的时候?
阮云天可不管阮唐在想什么,他就是不想太后再把阮唐拉拢过去,那样他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在太后说话之前,他就允了阮唐的请求。
见三皇子和七皇子都在阮唐跟前,还叮嘱两人,一定要替他将阮唐安全地送到王府,同时又派人去请太医到王府去给阮唐诊治。
“还真被你说中了,他们又不想杀你了。”百晓生说。
看样子,似乎还都想拉拢阮唐。
只是他们未免太过可笑,以为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三皇子摇摇摆摆走路也没个正形,不时地还会跳两下,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高兴两个字,“你管他们做什么,跟人不一样,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看待他们母子。”
那母子俩之间,孝顺慈爱的戏码演完了,又开始上演夺位大战了。
为了那个位子,为了一个没有成型的胎儿,亲生母字宛若仇人一样,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这好戏是不会断的。
他们只需摆好酒看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