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世子只是本性张扬桀骜,却不会轻易地主动地招惹他人,与他人过不去。
但七公主和已经是新帝的四皇子,仗着太后和她的一群追随者们的关系,在宫里宫外称霸,可以说是很多人的心头大恨。
知道这兄妹俩从小到大都喜欢找阮唐的茬,每次不让阮唐出点事救不会收手。
因此,七公主火上浇油之后,不少人为阮唐捏了一把冷汗。
已经是勤王的三皇子刚要起身,被阮唐一个眼神看的又老老实实坐了回来。
而阮唐晃悠悠地扶着明染的手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酒壶,她举起来喝了一口,才问七公主,“公主是说这个吗?”
谁也没想到阮唐竟然会把酒藏在袖子里。
就连宿珩和纪垚几个都一脸惊讶,他们还在这替他担心呢,结果人家就是来玩闹的,还把所有人都耍了一遍。
对着一个还没自己拳头大的酒壶,七公主气得脸都抽搐了,她也清楚自己被摆了一道,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认输。
太后都已经使眼色了,七公主却不理不睬,反而大声道:“你别弄虚作假,方才我亲眼看着宫人为你酙的酒,你分明喝了,别想着赖账,你分明是抗旨不遵!”
“哦,我不喝酒就是抗旨不遵,那请问公主要治我一个什么罪?”
阮唐看了眼众人,目光落到那母子三人身上,笑道:“是凌迟问斩还是抄家灭九族?”
其他人都嘴角一抽。
连灭九族的话都能说出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不愧是摄政王世子!
光是一个“问斩”,七公主就不敢接话。
更不要说还有凌迟抄家和灭族。
她可没忘,他们都姓阮,都是一个宗族。
灭族的话,她也逃不掉。
所有人都看着七公主如何应对,七公主却频频回头看太后和新帝,似乎是希望那两人能给她一些提醒一样。
可没有。
新帝面无表情,只让她不要胡闹。
太后则眼中含怒,斥责她太不懂事,怎么能对着堂哥无礼,叫她给阮唐道歉。
七公主:“……”
她不明白往日纵容宠爱她的皇兄和母后到底怎么了,可这口气她咽不下,当着王公大臣的面,她跟孩子一样,破嗓子喊着:“抗旨不遵,你罪该万死,对公主不敬,同样罪该万死,你就等着领死……”
“吧”字没说完,七公主就被太后身边的人给扯了下去。
在底下看,倒像是她自己脚下没站稳,摔倒了似的。
“云华孩子脾气,众位爱爱卿不要将她的胡闹放在眼里,不要叫小儿的顽劣不懂事打扰了我们赏月的兴致。”
太后一开口,丞相和大将军宁远侯几人便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几大人物都说了话,自然没人会扫兴地说七公主快二八年华不是小孩这种真相,更不会有人不知趣地重复之前的事情为摄政王世子讨个公道。
一个玩闹,便揭过了七公主的无礼之举。
百晓生几人都有些不忿,又是这样。
每一次那兄妹俩胡闹,殃及阮唐,就会有人替他们求情,继而所有人都跟失忆了一样暂时地忘掉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这次缺了摄政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