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道长丝毫不知道无意中将武老板得罪了个底掉。依旧是满脸和颜悦色地看着黄毛,满脸关切:“小伙子,身体可是无恙?这该死……”
“哎哎哎,前辈还请慎言,多谢前辈的关心。”听到这,黄毛立马连连摆手将老道的话打断。
躬身朝老道行了个礼:“前辈,以往都是小子性格缺陷,全赖自己口不择言,怎能怪罪他人?云空真君教训的是,更是手下留情,这才让小子大彻大悟,迷途知返,追寻修炼的真谛。”
说这番话时,黄毛满脸坚定,眼露向往,双拳紧握,好似世间一切都不能阻止他一般。
“好啊,年轻小伙子就应该这样。”云真老道微微颔首,拂尘甩动,看向黄男满脸的鼓励。
武神天眉头一挑,斜眼看向云真此獠,公里暗骂,你丫的还没完没了,怎么不扯家长里短,节奏都被你给带歪了,小爷还有大事。
想到此,武老板侧目朝了尘和尚看去,眼角余光给了云真老道,后者瞬间知会自家老板的意思。
“阿弥陀佛。”了尘和尚立马双手合十,洪亮的佛号响彻,也将黄毛要开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转眼看向云真道长,脸上的笑容很真挚:“道长,你跑远了,我们是说你,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堂堂龙云门居士,怎么如此小气?”
“我.嘈,秃子,你竟敢说我小气,这可是整整数百株老药,可不是小数目,抵得上半个小世家了。”云真道长拂尘甩动,朝了尘破口大骂,双目圆瞪,胡须乱颤,气势惊人。
一指赵供奉,愤慨道:“我小气?你看这个,自己先垫上一些灵药就一副死了全家的表情。”
“你妹的,云真臭狗屎,我招你惹你了。”赵供奉躺着也中枪,拂尘甩动,怒视云真老道。
“道长所说的数百株老药,最多不过百株是先垫上的吧!而且还能报销,哪里像贫僧真正的自掏腰包,在老衲眼里,你就是小气。”了尘和尚乃是靠嘴皮混饭吃的,歪理一套接一套。
云真道长也不是善茬,自是知道秃驴满嘴胡言乱语,拂尘甩动,不屑的道:“和尚尽是歪理。不过说真的,你倒是一座灵药山,身上的灵药真不少。就差那么一点,你怎么不后者脸皮借点,再来跟贫道争抢破障丹啊!”
“阿弥陀佛。”了尘和尚双手合十,却是斜眼看向老道,眼里充满了鄙夷,满脸你真无耻。
见和尚这副模样,云真道长心里不爽,拂尘甩动,嘴皮一颤,三寸不烂之舌又是太跳动起来:“你说说你,长得高马大,五大三粗。拍卖起来吼声如雷,谁都比不过你们仨。
还满脸痞子相,咋滴,要干仗不成?贫道对看面相,测吉凶略知一二,你们三个秃驴看起来慈眉善目,眉宇间却是隐有凶煞,眼神狠厉,身躯更是异于常人,此乃恶人之相。”
众人又是听到看面相,测吉凶,看向老道目光不善,你丫的,还来这套,有完没完了。三个和尚却是满脸淡然,权当这厮在放屁。
武神天眼睛眯起,斜瞥老道,里面更是有凶光闪动,好胆,还敢学小爷,迟早收拾你。
云真道长话一说开,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对众人的眼神视而不见,紧紧盯着三个和尚,拂尘甩动,更是拿出说几个倭寇的架势。
嘴里话语不停:“你们三个不仅是假慈悲,还是惺惺作态之辈。最是喜欢打诳语骗人。拍卖佛脂的时候嘴上说得好听,架势也惊人,老道都自愧不如,到最后呢,屁都没拍到。
身上如此多的灵药,假模假样,还学世俗那套来做托。你们三个自己闷心自问,是不是?还有,魂树叶你们仨怎么不拍下来,竟让……”
说到这里,猛地顿住,老道仿佛想到了什么,狠狠一跺脚,发出凄厉的大吼:“我.嘈,魂树叶被几个倭寇带走了,他么的,天杀的倭寇。”
云真道长跺脚弓腰,满脸狰狞,一副要杀你全家之势,模样甚是癫狂。吼声被血气加持。犹如闷雷,在拍卖厅里轰然炸响,余音阵阵。
实力强悍者还好,实力不济的人只觉耳膜嗡嗡作响,纷纷看向老道,犹如在看个痴傻。
武神天斜眼看着还在骂咧的云真老道,眼露不屑,才想起,都等你半天了,尽是说些废话,行事这般拖沓,吃翔都赶不上热乎的。
武老板有着几百世的记忆,可谓是人精中的老妖怪。看人的眼光最毒辣,岂能看不出老道的为人?
稍微接触就知道此人最好面子,心眼极小,更是瑕疵必报,如同炮仗那般一点就着。数落人喜欢旧事重提,没完没了,可谓是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偏偏这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老道的话语众人听得分明,先是一愣,随即也是想起了这茬,魂树叶被倭人给拍走了。最可恨的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竞价拍走的。
这要是被倭寇大肆宣扬一番,还不被不知情的他国武者耻笑华夏无人?武者更是一群穷鬼。
他么的,真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若非忘记,岂能眼睁睁看着如此?众人越想越是窝火,不由喝骂出声,顿时,厅里显得颇为嘈杂。
这也难怪,之前华夏三位蕴丹前辈纷纷现身,众人心思都是在等三位老祖胖揍蓝袍男。对于养魂树叶这事还真是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就算是有记得的,也当忘了,自是闭嘴不言。就比如拍卖师,更是寥寥数人中的领头人。
视线来回扫视前方,看着众人纷纷低声喝骂,群情激愤,武神天如何不知道宝物被倭人拍走,此事往大了宣扬,令在场众人颜面有失,往小了说,却是令人如鲠在喉,膈应至极。
不过,武老板却丝毫不愤怒,脸上的微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浓郁了几分。无他,眼前这幕就是他喜闻乐见的,你们不怒,我如何装腔作势。
养魂树叶是何等重宝?真可谓是留有余香。武神天得意的想,动手却是不慢,单手朝前虚晃,朝众人说道:“诸位,静静,切莫这般愤怒,料那倭寇不敢乱来,容武某唠叨几句。”
说话间,更是满脸笃定,一副倭寇人不敢肆意妄为的模样。
见拍卖师如此,众人心中不禁好奇,也便顺水推舟,皆是停止喝骂,纷纷看向拍卖台。
很快,厅中再无嘈杂,武神天心里满意点头,朝众人摆手道:“诸位,几个倭寇隐藏身份,纵使投机取巧拍得魂树叶,却是不敢大肆传扬。毕竟几人落荒而逃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六百多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还会捏造事实不成?胆敢伪造事实,那我们就立马打脸。
在场摄像的人不在少数,可说是铁证如山。哦,你们是担心手机拍摄的不太清楚,倭寇抵赖吧?”
见大多人脸色还是阴沉,武神天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朝众人一摆手,指着大厅最后方。怪笑道:“嘿嘿,不用担心,你们看这玩意可是一直拍摄着,画面清晰异常,倭寇赖无可赖。”
顺着武老板的手势,众人纷纷侧目,就看到一部摄像机,其上灯光闪烁,果真是在拍摄。不禁脸露笑意,有人证物证,这下无忧矣。
武神天将众人神色收入眼里,语气带着揶揄:“这不过是无心之举,却是派上了些许用场,几个倭寇好死不死恰巧碰上,活该倒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武某如此笃定的原因。”
见众人竖耳倾听,武老板脸上的笑容灿烂:“武某对看面相,测吉凶略懂一二,初次见到这几个倭寇就感觉他们印堂发黑,脸上乌云盖顶,很快就有大祸临头,怕是性命不保。”
众人再次听到看面相,测吉凶,脸皮抽搐,更是心生感慨,这他么是多少次了,记不清了。
云真道长更是险些拂尘掉在地上,刚想要跳将起来耍弄嘴皮,不过,拍卖师真不能惹,硬生生打消了念头。脸色如吃了苍蝇那般难看.缩着脑袋,在心里破口大骂这厮缺德。
见老道这副难看的模样,武神天如何猜测不到这厮心里肯定在骂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凶狠,恶狠狠地看着云真道长,眼露威胁,其意不言而喻,声音不断:“在下不是如同某人那般胡扯,是真的看出些什么。
诸位想想,华夏地大物博,明面上的武者不过三十来万,强者更是不少,隐藏起来的就鲜为人知了。
倭国乃是华夏仇敌,却有倭人混入华夏意图不轨,被识破身份狼狈而逃。岂能有那么容易,华夏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武某料定,这几个倭人离开华夏的机会万分渺茫。”
武老板的嘴唇蠕动,声音不大,却犹如在耳边述说哪般,众人听得分明,不禁点头以示赞同。不少年轻些的武者更是笑着应声称是。
说这番话时,武老板一直恶狠狠地看着云真老道,眼露凶光,指骨沃得噼啪作响,那架势只表达一个意思,再敢学我,武某就不客气了。
云真道长被盯得头皮发麻,不由缩着脖子,微眯双眼,不去理会,惹不起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