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气得不轻,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再碰我头发,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刘璋憋着笑:“你打算怎么不客气?”
楚辞定定地盯着刘璋,眼睛危险得眯了起来。
她现在心情可不好呢,能做出什么事还真说不定。
以前都是刘璋看楚辞,楚辞都是慌乱地闪躲过去,如今她直直地看过来,倒叫刘璋不习惯了。
他咳嗽一声,站直了身子,正色道:“扑倒我之类的就不用考虑了,我说了你成年之前不碰你的。”
楚辞一愣,看到刘璋那一副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脸的样子,顿时气得牙痒。
“你倒想得美!谁说我要……”
后面的话,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噎在那里。
看着楚辞语塞的模样,刘璋笑得更厉害了。
忽然左茂在烤架旁叫道:“你俩悄悄话要说到什么时候呢!全靠我们给你们烤肉!”
刘璋回头看了一眼,冲楚辞挑眉:“得过去了。”
楚辞点点头,忽然又听到耳机里传来牛柯廉的声音。
“有戏,我从他爷爷那里找到突破口了。”
楚辞的脚步绊了一下,刘璋回头问:“没事吧?”
“没,没事!”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惊慌。
可惜耳机里牛柯廉只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没了下文。
楚辞十分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突破口,但也明白此时不能太急躁。
眼看这处晚餐还要吃好久,只得耐着性子等下来。
左茂见两人过来,将手里的烤肉一股脑塞给刘璋:“你帮我看着,我去开酒!”
“还开什么酒,之前的不还没喝完吗?”
刘璋抱怨似的叫了一声,见左茂已跑得没影,无奈地摇摇头。
“我明天还得拍戏呢,喝多了也不知道起不起得来。”
楚辞忽然问:“你酒量怎么样?”
刘璋的手一顿,好笑地看她一眼:“再差也比你的好!”
“嘁,那可不一定!”
“嘿!”刘璋叉腰看向楚辞,“你是要跟我比?”
旁边的蒋松插话:“我记得楚辞还是高中生吧?这个年龄少喝酒,刘璋你也消停点!”
这群人里只蒋松成家了,难免絮叨些。
不过他说的话也在理。
刘璋想了想,便歇了要跟楚辞比试的心思。
楚辞哪会轻易放过他?
她歪过头问蒋松:“松哥,刘璋的酒量怎么样啊?”
蒋松想了想:“他的酒量吧……额……”
一瞧见蒋松的表情,楚辞便明了了。
她朝刘璋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低头继续烤肉。
刘璋咬牙。
不过他到底是有些理智,还记得楚辞在念高中,所以生生受下了这通鄙视。
“可等着吧,离你成年不远了!”
看到楚辞的手顿住,刘璋得意地笑了起来。
谁知到了最后,刘璋还是喝多了。
有左茂这个人来疯催着,在场所有人拦着都没用。
不止刘璋,在场所有人,除了辛菲菲和楚辞,到最后都喝得有些看不清路了。
几个人里除了蒋松醉醺醺的还闹着要回去,其余人都决定先睡在别墅。
辛菲菲一个女孩子搬不动人,好在楚辞力气大,硬将蒋松塞进了出租车,这才回了屋。
“松哥家里就麻烦你通知一下了。”
辛菲菲点点头,又探头看了一下楚辞:“没想到你长得这么瘦弱,力气这么大。”
顿了顿,她又说:“不愧是男孩子。我瞧你刚刚也喝了很多,这会居然都不晕呢。”
楚辞笑了笑。
是啊,她以为自己有改变细胞的能力,喝酒的时候只用让神经细胞释放相应的神经递质就可以解酒了,所以放肆喝了一通。
毕竟刘璋家的酒可都是好酒呢。
但是楚辞忽略了一件事。
她似乎,并没有学会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神经递质的释放啊……
辛菲菲看着倒在客厅里的楚辞,抿了抿嘴。
唔……
开着空调,大概……应该……睡在地上也不会感冒吧。
她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地给楚辞盖上了被子。
楚辞第二天醒来,头倒没有多痛,只是脖子有些酸。
她按着脖子站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客厅,墙上的钟正指向五点。
大意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天都还没大亮。
楚辞走去厨房,将昨天吃剩的披萨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将就吃了点,想了想,闪进了一旁的二楼的书房。
在到处搜寻依然一无所获后,她按通了耳内的通话装置。
耳边立刻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牛柯廉竟一直没睡?
楚辞咳嗽了一声:“查出什么了没有?”
“刘璋爷爷每年从奇瑞拿的分红不对劲,跟奇瑞的财报对不上。”
楚辞翻了个白眼:“这种大公司公布出的财报和实际利益本来就对不上啊……”
牛柯廉敲击键盘的手停了。
“你觉得我会查不出真实利润吗?即便有部分消息封锁了,看看他的合作方就能知道了。”
确实,奇瑞那么大的公司,跟其他企业有合作的话,只要耐心查,肯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楚辞咂咂嘴:“你还干什么黑客啊,去稽查组办事吧,绝对是骨干!”
耳机里又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显然对这个问题牛柯廉懒得回应。
楚辞尴尬地咳嗽一声:“那能查出多出来的资金流向吗?”
“这个不重要。”牛柯廉的声音冷清得要命,“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多。”
也对,现在确实该考虑这个。
楚辞按了按太阳穴。
酒精的威力实在太大,都让她没法正常思考了。
牛柯廉也没指望楚辞给出答案。
他又顿了顿,才说:“好像赡养费……”
“赡养费?”
“嗯,定期打钱,数额巨大,且虽然每年的钱不一样,但是刨去真正的股份分红的话,多出来的部分数目都一样。”
楚辞一头雾水:“一个国际大集团,给一个普通人赡养费?为什么啊?吃饱了撑的?”
“那就要问你了。”
“问我?”
牛柯廉发出一声轻笑:“昨天我听了半天,你跟那个刘璋,关系有点奇怪啊……”
楚辞的脸僵了一下。
她咬牙道:“你这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虽是这么说,但楚辞也知道有些事牛柯廉必须听着,才能在第一时间内查出最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