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替柳若曦感到不值,就是觉得柳若曦太过卑微了。
“先把药喝了,好不好?”白煜承问道。
“好”落笙坐起来,白煜承端起旁边放着的碗。
白煜承本来是要递给落笙自己喝的,没想到,落笙却蹙眉身子往后倾了倾道:“你喂我”
“好”
白煜承也没说什么,另一只手拿起勺子就喂她。
很快,一碗药喝光,白煜承让人把碗端了下去。
“早些睡吧”他道。
“我要你搂着我睡”
“好”
二话不说,白煜承宽衣后,在外面躺下,把落笙搂在怀中。
把脸埋在白煜承怀中,落笙才觉得,自己真的幸福。
“白煜承”
“嗯”
“你答应我爹两年后回枫寒谷,真的要回去嘛?”
“嗯”
“可是你能脱身嘛?”
“我会处理好的”也许,比起枫寒谷,枫寒谷真的合适生活,不吵不闹,安静又祥和。
“好,不管你回不回去,我都跟你在一起”落笙在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道。
“嗯”白煜承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次日。
已经好多的落笙,和白煜承来到望渊这里。
“你不用陪我的”落笙脸色还有些白,她看着白煜承,她自己过来看看就行了,但白煜承不放心她,要陪着她过来。
“无事”
扶着落笙刚走进院子,便听见望渊的声音。
落笙立刻停下,白煜承看着她,她却道:“算了,我们还是先不要进去了”
白煜承微微颔首。
“柳若曦,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为什么非要作践你自己呢?”望渊猩红的眸子看着地上的柳若曦。
“师傅”柳若曦只是哭着看着他。
“你非要跟着姜昊天走,自己的药被人拿走,你毫不知情,如今你要我怎么救你!”说着,望渊就觉得心痛难耐。
柳若曦拉着望渊衣角的手顿时垂了下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陪伴?还是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柳若曦抬头,一瞬间的错愕的看着望渊。
望渊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真的冷静不下来。
望渊蹲下,抚上柳若曦的脸庞,“若曦,我带你走可好?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这里的吗?你想去哪里我带你走!”
柳若曦对上他的眸子,这一刻,她竟觉得有些害怕。
“师……师傅”
“若曦,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给你治好,不管用什么方法”
柳若曦摇头,“师傅,不要,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那一瞬,望渊心中一阵抽痛,他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关于柳若曦,他真的理智不下来。
“师傅,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放弃挣扎了”
“什么叫放弃挣扎了?我说过不会让你死,就一定不会让你死!”
“为什么?师傅,我不值得你这样煞费苦心的”
“如果你都不值得,谁还值得?若曦,过几日我就带你走,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望渊异常之决绝,他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柳若曦看着望渊离开后,顿时泣不成声。
出来之时,看到落笙还有白煜承,他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错开他们走了。
“望渊,你要带若曦去哪里?”落笙追上去询问。
“哪里都可以”
“你先告诉我,若曦,她还有多长时间?”落笙跑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若是现在好生调理,兴许能撑过三个月,若是不调理,一个月都难以撑过”
“怎么会这样?”落笙低下了头,沉默了良久。
望渊似再也撑不下去,他蹲下了,抱头痛哭起来,“我不知道我要拿她怎么办,我更怕我救不了她”
落笙看着蹲下的望渊,“望渊,这次我支持你,支持你带若曦走”
“你不怪我?”望渊抬头看着她。
而落笙则走上前,看着水中的鱼儿,道:“若是不这么做,若曦怕是还会重蹈覆辙,也许只有这样,她还能有命活下去”
在生命面前,大是大非不算什么。
不该死的人偏偏一生坎坷,而该死的人,偏偏一帆风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望渊,你其实值得更好的,若曦太傻了,一辈子都活得痛苦不已”落笙又道。
“哪儿还有更好的,既然爱上她,她就是最好的,可,她心有所属,我连喜欢都不敢露出来一点”
白煜承就在后面站着,看着他们,未曾言语。
直到潇暮出现在他身旁。
潇暮看着落笙的背影道:“在爱面前,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这世间,有多少人因情而沉沦,而疯魔呢?”
白煜承依然没有答话。
继而,潇暮将目光转向望渊,“你这一劫也该结束了”
“望渊他?”白煜承看向潇暮,在心中问道。
“唉,望渊啊,他才是最让人尊崇的人啊!”
而后,潇暮再一次消失。
每次都把话说到一半就走,白煜承无奈。
冥界。
卿烟寒在大殿上不停地灌着酒。
不知道潇暮何时出现在他对面,他都没察觉到,还是喝酒抬头之时看到,才吓了一跳,酒坛子随之掉在了地上。
“鬼啊!”卿烟寒张嘴就大喊。
潇暮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卿烟寒顿时捂着脸,委屈的看着潇暮。
“你说你一个冥王,管的就是鬼魂,居然还怕鬼”潇暮分外无语。
“你突然出现,我能不被吓到嘛?”卿烟寒委屈。
“好,我的错”说着,他站了起来,环视着大殿的模样。
“你怎么来的冥界?你现在不还是神识嘛?怎么能离开本身那么久的?”卿烟寒看着他的背影道。
说实话,潇暮的一身白衣与他的大殿显得格格不入。
“他现在的记忆恢复的七七八八,本身恢复自然就快了,我也自然就能短暂离开一会儿了”
“哦”卿烟寒点头。
潇暮转过身,看着他,“凡间我的命数你应该都知晓吧?”
“知道啊!但也不能告诉你不是”反正潇暮是在历劫,他的命数自然就不能透露。
潇暮又坐了下去,“不需要你告诉我,但本王,不,本尊与笙儿的红线是谁让月老牵的?”说着,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线。
月老没有吩咐,是不会随意给他牵红线的,所以他就在想,这红线是谁牵的,届时回到天界找他算账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