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承倒也没有客气,拉着落笙就走了进去。
其他人紧随其后。
百姓见他们进去了,也看不了什么热闹了,就纷纷散开了,自然还有一些以为还能看到什么的,继续守着。
走到院中,白煜承并未继续往屋里走,而是在途中的石桌前坐下。
拉着落笙坐下,对望渊道:“给她看看”
“哦好”望渊也坐下摸起脉搏来。
“如何?”片刻后,白煜承便问道。
“就是受了些风寒,没事,待会儿回去熬点药喝就好了”望渊把手收回道。
白煜承微微颔首,撩开衣摆坐下,摸了摸落笙的额头,确实有些烫,看来是昨夜沐浴了太久,最后水又凉了的原因。
“我没事”落笙嗓音沙哑,强颜欢笑的看着白煜承,反正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嗯”
“九幽王妃可需要一间房休息一下”姜武道。
“不必了,希望姜丞相的人可以快点查出来,咱们就事论事”落笙没有看他,垂眸道。
“好”
姜武冷笑一声,坐在府中下人去搬过来的椅子上等着。
赵依雪也同样坐下了,毕竟有孕在身,也站不了多久。
那个把药拦下的人没找到,姜昊天便回来了,方才在大门外就听说了事情,此刻急匆匆的回来,看到白煜承落笙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若曦呢?”姜昊天知道,能让落笙出面的,只有柳若曦了。
落笙桌上的手,紧握着拳,“你能让若曦留下,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守护她?”
“若曦怎么了?”姜昊天连忙问。
“怎么了?你还知道问怎么了?若曦当街被你夫人的妹妹欺负侮辱,你在哪里?嗯?她调理身子的药被人拦下,根本就不知道我们送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落笙红着眼看向姜昊天,心中怒火在翻涌,却在隐忍,她知道,不是姜昊天的错。
“什,什么?”他就出去了一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吗?
没再理会他,落笙别过了脸,不再看他,却看见望渊低着头,默不作声,她甚至都能感觉到望渊的痛苦。
而这时,姜府管家带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家丁,他被人押过来,跪在地上,而跪的方向,正是白煜承。
“饶命,王爷饶命,相爷救救我!”家丁哭着求饶。
望渊站起来,朝那个家丁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九幽王府送来的药可是被你拿走了?”
“不!不是!不是我!”家丁否认。
“是吗?”望渊淡定的从怀中拿出针包,从容不迫的打开,当着他们的面,抽出了最粗的一根针。
家丁惊恐的看着他,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望渊猩红的眼眸蓦然间变得狠戾起来,一针扎在了家丁的头上。
“啊!”家丁痛苦的大叫起来。
顿时,除了白煜承姜武,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望渊把针抽回,家丁又大叫了一声,看着半根针上面都是血,他目光淡然却又阴戾,“说还是不说?本神医能医能毒,你若是反抗,我有很多种死法可以供你选择”
“不,不要,我说,我说,九幽王府送来的药是给了我,让我转交给柳姑娘,可我没有给柳姑娘,私自把药扣下了”
“为什么要扣下?她可是得罪你了?”
“没,没有,是小的觉得柳姑娘抢了夫人的夫君,看不过,就,就拦下了”家丁颤抖的道,其中不乏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赵依雪。
“善良的人就该被欺负吗?你一个下人也敢私自拦她的药,谁给你的资格!”
“小的知错了,真的错了,求你们饶我一命”家丁开始磕头。
望渊不予理会,只是道:“我望渊一世行医救人,从未让一个人死在我的手上,而今,你敢伤我徒弟,那你就必须得死!”说罢,望渊伸出手,两根银针从他手中飞了出去,直接穿透了家丁的头颅。
所有人一惊。
家丁瞪大着眼睛倒下,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望渊一边收拾着自己的针包,一边道:“若曦太过善良,受过的委屈不愿告诉我们,也不愿我们帮她讨回来,如今,我不会再听她的,若是再有人敢欺她,我望渊绝不放过!”
说罢,望渊先走了。
“走吧”白煜承站起来,伸手欲要拉落笙起来,落笙刚想伸手过去站起来,脑袋一晕,险些站不稳,得亏白煜承搂住了她。
把落笙一把抱起,转身之时,白煜承道:“贵府该给的交代也莫要落下,一切按照九幽王妃的话照做”说罢,白煜承抱着落笙走了。
白枫他们跟上,路过赵依雪她们时,对赵南枝道:“赵二小姐可莫要忘记了,毕竟小皇婶脾气不太好,你们也看到了”
他们都走后,姜昊天看向赵依雪,咬牙切齿道:“你们干了什么!”
姜武起身离去,没理会他们,他也不想去理会,只要赵依雪肚子的孩子没事,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姐夫,不,不是这样的”赵南枝想要解释且颠倒黑白,奈何姜昊天直接打断了她,冲她吼道:“别叫我姐夫!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赵依雪站了起来,一手托着肚子,冲姜昊天喊道:“姜昊天,她是我妹妹!”
“呵,妹妹,那么龌龊不堪的妹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曦她是无辜的,你要想撒气,撒我身上就好了!”他以为,柳若曦是因为他才被赵依雪着般欺负的。
“我要做什么?呵,姜昊天,我告诉你,我要折磨她,无休止的折磨她!”
啪!
赵依雪愣愣的摸上自己的脸,姜昊天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
“姜昊天,我告诉你,有我这一天,柳若曦就永远不可能是你的正妻!”赵依雪捂着脸冲姜昊天喊道,而后转身离去,赵南枝也跟了上去。
落笙醒来之时,已经半夜了。
白煜承一直守在床前,不曾闭眼休息一下。
“白煜承,若曦呢?她怎么样了?”落笙哑着声音问道。
“她在望渊那里,有望渊守着,你放心”
落笙点了点头,看着帷幔沉默了。
白煜承替她理了一下额头的头发道:“若是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落笙红着眼看着白煜承摇了摇头,明明已经泪眼朦胧了,却还是不肯让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