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臣妾回来了,皇上去休息吧。”见秦堇申赤脚下床,叶湑推开人,转身去洗漱了。
等叶湑回来的时候,秦堇申已经睡着了,汤药里掺了安神药,服下不需多久就能让人昏昏入睡。
叶湑着一身寝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睡得不安稳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似嘲讽的弧度。
秦止行说,秦堇申有意交权,她所做的一切秦堇申都知道,不但没有阻拦,反而在后面给她剔除阻碍。
她信,可是那又如何?
叶家的那些命换的回来吗?
被气死的阿爹活的过来吗?
秦堇申后悔了又如何,她叶湑不后悔!
床榻的人卷着被子翻了一个身,留出一大片位置,叶湑躺在上面,蹙眉忍住心里的厌恶,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屋子留了几盏灯火,这是因为秦堇申晚上睡不踏实,省的到时候起来点蜡浪费时间。
半夜,秦堇申睁开眼睛,只见叶湑卷着一床被子侧卧背对着他,墨发倾泻在枕上,清冷笔直的背影映入眼里,楚河汉界分明,疏离冷漠。
眸子的目光幽幽不明,伸手,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叶湑顿时惊醒,眼里的戒备厌恶瞬间消退下去,带着睡意的声音懒懒,“皇上怎么不睡觉?”
秦堇申将下颚搭在叶湑颈窝里,呼吸尽数洒在叶湑的脖子肌肤上。
“朕自知时日无多,若是朕死了,你记得去求一下顾月齐,这些臣子不一定会听从你的命令,太子聪慧,想来不够几年就能独自掌政,你到时候也就不会那么累了。”
叶湑一愣,强忍住心里的恶心,秦堇申似遗嘱的话,彻底搅散了叶湑的瞌睡。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莫要说这种话。”
叶湑依旧侧卧背对着秦堇申,声音带着几分严肃,“时候不早了,皇上不要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
“阿湑……”
“臣妾累了,皇上,安歇吧。”
秦堇申看着那黝黑的秀发,脸上神色隐有几分苦涩,唇瓣动了动,“阿湑,你就不肯转个身看看朕吗?”
“皇上!臣妾累了!”
不耐的声音昭示着叶湑的忍耐即将到达顶峰,秦堇申闭嘴,松开手,愣愣翻身背对着叶湑,眼里目光暗沉漆黑一片。
叶湑再无半分睡意,睁着眼睛看着那跳跃的烛火,双臂不自觉的抱紧自己。
同床异梦,说的应道是他们吧。
南秋端着一盏燕窝羹走进来,看着还在点灯读书的叶罹,顿时心疼劝说,“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安歇了。”
“南秋姑姑,你说娘亲以前也是这般用工,我作为她的儿子,没有那么娇气。”叶罹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着。
南秋沉默一下,顾家的教育方式素来以严苛出名,小姐在纨绔,在学习的也是要学的,彻夜点灯是常事。
见叶罹格外坚持,南秋也不再劝人,将燕窝羹伺候着叶罹吃下便守在一边。
待叶罹困得不行,在伺候着叶罹入寝。
南秋窝在侧殿,窄窄的床翻身都有些艰难,神色多少有些惆怅,也不知道小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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