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平稳长大。
梁太后下了最后一个台阶,回首看着巍峨的宫殿,轻轻叹了口气。
这其中的种种,又如何能够分辨出谁对谁错呢?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大家活着,都是为了自己拼一口气罢了。又如何能够指责谁对谁错呢?
梁太后缓步离开。
她只希望宁良起能够平安喜乐的过完这一生。
胡太傅推门进入,发现小皇帝正专注的在纸上画着一个简笔画,像是一个动物,憨态可掬的样子,着实可爱。
“不知皇上在画什么?臣观着甚是好看。”
宁良起听到自己画的东西被夸奖,心情好了起来,笑着道:“这个是显......是摄政王妃教朕画的,叫机器猫,婶婶说,这个猫的肚子里有很多很多厉害的好东西。”
听到摄政王妃四个字,胡太傅的眼神明显暗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仇怨。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日后还是适当玩乐。”胡太傅劝诫道。
小孩子对先生都有一种天然的惧怕,哪怕是已经贵为皇帝的宁良起,他赶忙道:“朕,听太傅的便是。”
胡太傅也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孝。
“皇上,时日不早了,微臣今日先于皇上讲一个‘孝’字......”
“百善孝为先,民间常有一句话,说父债子还,也是基于这个‘孝’字,民间还有许许多多儿子孝敬父亲,爷爷的典故,待这几日,我每日都同你讲一些。”
宁良起听见有故事可以听,于是笑着点点头。
胡太傅见皇上眼里的笑意,垂眸借着翻书的动作,遮住了眼里的阴霾。
他每日借着教书,夹带一些私货,灌输一些东西给小皇帝,他就不信,小皇帝日后还能跟显安落亲近。
果然,古人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不,他的机会总算是来了。
......
日子过的飞快。
百姓们看着街上书生躁动不安的往放榜的地方跑去,这才细细一算日子,才想起来,已经到了放皇榜的时候了。
果然这富足的日子,过的就是快,一眨眼恨不得两三天都过去了,就拿这放皇榜的事情来说,五个月前,他们才看着书生们欢天喜地的庆祝小皇帝开恩科,这一下子,就到了出结果的时候了。
百姓们也三三两两的放下手中的活计去凑个热闹,他们最爱看的,便是前三甲游街。
那状元的派头一向是弄得场面大得很,火红火红的甚是好看。
老人家爱看状元游街,而小姑娘便喜欢看探花游街,不为旁的,那探花郎不仅仅要有才华,还需要相貌出众才行。
几个老汉跑到状元游街的地方一看,街两边清一色的汉子,黑压压的一片,与那状元红形成强烈的对比,就连那新科状元的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黑。
一个老汉对着旁边的人道:“这是咋滴情况呐,咋来看状元的全是汉子,咋一个婆娘都没?”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探花郎跟在后面游街,婆娘姑娘们,全都去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