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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常一般,峻侯喝完药后,便被冯钦扶到床榻上,休憩片刻。

屋内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屋外也并无说话吵闹的声音。

峻侯觉得今日有些奇怪,他喝了那满满一碗苦涩的药汁后,并未如同往日那般,不一会儿就有了困意,今日,反倒是愈发的清晰了,脑中的思绪不再粘糊成一团,桩桩件件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中慢慢闪现。

他瞧见书柜仿佛轻轻移动了一下,可惜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片刻,直到峻侯再次揉了揉眼,他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眼瞧着那书柜慢慢移动,却并无多么大的声响,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人。

正是多日不见的姒荣夫人。

“姒荣。”

峻侯本是侧躺在床榻上,此时却坐在床边,轻轻唤了一句那人。

姒荣夫人面上满是憔悴,眼中也不见了昔日的光彩,她慢慢走近峻侯床榻的位置,丝毫不掩神色厌恶。

“自你回来后,孤便让冯钦每日去你宫里询问你身体康愉否,可你总不见孤。”

“我见你做甚?”

姒荣同峻侯并排坐在床榻边,眼瞧见峻侯离自个儿愈发的近了,她差点没忍住将袖中藏着的匕首掏出来,是一声不怎么确定的询问声。

“可是大王醒了?”

屋外是位声音听起来很是陌生的侍卫。

“宦者令何在?”

“回大王的话,方才宦者令被人唤走了,估计过会儿便回来了,可需要属下去寻一寻?”

“不必了。”

姒荣不禁松下一口气,方才她那慌张的模样自是如数落入峻侯眼中。

“你嫁给孤的时候,是在冬天。孤初见你时,只瞧见你那张脸通红通红的,一双怯生生的眸子直直盯着孤瞧,似是畏惧,又像是不畏惧。”

“大王说那些往事有什么用?”

“你既是来取我性命,也不容孤再感念感念往昔么?”

峻侯并未看姒荣一眼,反而是低头盯着自个儿寝服上的花纹瞧去,直将眼扎得生疼,差点落下泪来。

“你同铭稚去封地吧,留在这儿没什么好处。”

“当初是大王说,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留给铭稚,如今瞧着,这是反悔的意思了?”

“今个儿小童也不扯那些有用没用的了,皇位是铭稚的,太后之位是小童的,您这便拟旨吧。”

峻侯似笑非笑地望着姒荣,却丝毫未有起身要去拟旨的动作。

“姒荣,世人皆道孤薄情寡义,可你才是那最没心肝的那一个。”

“心肝?小童的心肝,早就叫什么猫啊狗啊的,吃了个干干净净,一点渣子沫子都不剩下,没了心肝,自然活得恣意畅快。”

“太后之位可以给你,峻侯之位,是姜怀璧的。”

峻侯忽然从床榻上起身,走至关上的门前,朝外面吩咐了几句,这便听见有急匆匆离开的脚步了。

“姜怀璧他又何德……”

“张良人的那口空棺,便是重儿做的事情吧?连一个已逝之人都不肯放过,你到底是有,多恶毒……”

峻侯的眸中布满了姒荣看不懂的情愫与悲悯,他俯下身,伸手将姒荣下巴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