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但凡是换一个人来说,都有可能有捧杀的嫌疑。
但凡是换一个人来说都有可能被皇上怀疑,可唯独,他聂珏来说,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的好!”
“李大人是好官,我们都知道!”
“他就算不是西南侯的世子,那也是皇上底下的能人,是能与苏世子齐平的青年才俊!”
底下不知道是哪个人,突然嚷嚷出来一句。
当然,也有人对此不屑。
“切,等尘埃落定之时,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力挺什么所谓的李大人。”
一个二个的当真是天真,没有国公府小公子的身份,还傻乎乎的跟着他一起起哄。
愚不可及!
等到时候,新的西南侯世子出现了,那些追捧何鑫的人,恐怕会毫不留余地的,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揭发。
到时候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勇气,说这李世子,是能与苏世子齐平的青年才俊。
笑话,没有了西南侯世子的这个身份。他们当真觉得,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坐上刑部左侍郎这样的位置。
要真是那么容易,郡主又不会费尽心思地开什么布衣书院了。
不正是因为看见这些官职人全都掌控在世家大族手里,皇权跌落,难以再维持最基本的平衡。
所以郡主才会每年,投入大量的银子,开设布衣书院。
让平民也能从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新贵,去瓦解朝堂密不可分的朋党。
假如不是动了他的饼,或许他当真会为郡主拍手称赞。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年轻人呀,终究是太冲动了。
“聂小公子不必为我如此生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或许,我当真不是他们的儿子。”
聂珏忍不住想说不是他们的儿子也好,西南侯一直暗中与郡主作对,郡主顾及李世子,多次手下留情。
现在看来没有了李世子这个保护伞,西南侯府离土崩瓦解也不远了。要知道西南侯背地里的那些小动作,皇上早就看不顺眼了。
“对了,刚才在今朝酒楼赌博的人,本公子给你们一次机会,将你们的银子收回去。”
聂珏一脚跨在桌子上,咧嘴笑着威胁到。刚才的那些筹码被官兵们看护的好好的,但凡有敢来抢之人,无一不被抓了起来。
聂珏一脚跨上去,上面的银锭子放不稳哆嗦了下来,老掌柜看得心眼直抽抽。
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损失过东西。想到这聂小公子一来,就废了两张楠木桌子。他突然就有点后悔,请聂小公子了。
周围的人蠢蠢欲动,既想要去拿银子,又怕被抓起来。
“都不来拿是吧!”
“那成,这银子,本公子那可就收到本公子的兜里了。”聂珏作势就要让小厮去找掌柜借布袋子。
李逸欲言又止,这些银子可不能私下收,要充公的。
按道理,他应该赶紧回西南侯府,这点小事,交给底下的人也未尝不可。
可他想到西南侯府那热闹的气氛,心冰了冰,他又何必去插脚,破坏他们父子相认,母子相认的急切呢?
一个外人在进西南侯府,终究是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