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宫宴开始了吗?”
“郡主起来洗漱一番,梳妆打扮时辰就差不多了。”
“嘶!”
“这苦日子过多了,睡着舒舒服服的床榻,到时候浑身上下都不习惯了。”
“郡主辛苦了,如今除了高风寨这一害,可是为咱们老百姓做出大贡献了呢,奴婢听到周围的人说,郡主可是大英雄。”
“什么大英雄呀?不过是个混子罢了。”
春风赶紧上前扶她起来,“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宫装,奴婢瞧着合身,便没有让郡主早些起来试。”
“你做的对,要是早些喊本郡主,本郡主床气一到,恐怕就得发脾气了。”
“那是自然,跟着郡主这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一点郡主的脾气的。”
“给我试试吧!”
“这些年本郡主就是不喜欢宫装,太厚重了。”
“那就是郡主恐怕就得欢喜一场了。”
“哦,莫不是这宫装还有什么惊喜不成?”
“果然瞒不住郡主,这宫装是太后娘娘特意给群主做的,郡主不妨试试,就知道这其中的妙处是什么了。”
“这倒是比我平日穿的那些轻多了。”
“这里层可是江南的特贡的软绸,轻薄无比,中层是御用丝绸,顺滑有型,外层是内务府制的千然绸布,用最轻的面料,还得保证固型。”
“郡主这身衣赏,太后娘娘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先不说面料,就说这上面的花纹,精美细致,栩栩如生。
裙摆边上是大片大片的兰花,隐而含蓄,不见其花,但闻其香。
“臣女不孝,辜负了太后娘娘的苦心,劳她老人家操心费神,实在是臣女之过。”
“郡主可千万别这么说,太后娘娘前些日子生病躺在床榻上,正好无聊的紧呢。”
“奴婢听姑姑说,太后娘娘疲乏没精神,就是说起给郡主和王妃的宫装时,高兴得很。”
“有时候还乐呵乐呵的,要自己给你们画花样呢!”
“王妃娘娘袖口上的花纹,就是太后娘娘亲自画的。”
南清暖心里一暖,太后娘娘还是这般,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不计得失的,恨不能将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
“郡主,该描眉了。”
“嗯。”
“郡主怎么休息一番?这眼底的青黑反倒是更加明显了。”
“这么着急赶路做什么,奴婢瞧着都觉得心疼。”
“还有喜珠和秋月那两个丫头,灰扑扑的回侯府来,奴婢差点没认出来呢。”
“郡主这身子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也不知道爱惜,王妃娘娘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所以你得帮我瞒着母妃呀!”
“暖暖想要瞒着母妃什么呀?”
“本王妃这一进来就听见暖暖悄悄说我,我就说方才坐在太后那里和她闲谈,怎么就一直耳后发烫呢?”
“原来是你们三人在背后嘀咕本王妃我呀!”
“母妃,暖暖可想你了。”
“哎呦,什么时候暖暖这么不害羞了。”
“这叫了人呀,到底是不一样了,胆子都大了几分是吧?”
“母妃,你又笑我!”
“哼,笑你!”
“现在在宫中,母妃不多说你什么。”
“等你回了侯府,记得来王府好好拜访拜访我这个母妃。”
“到时候新帐旧帐本王妃才与你一同算!”
“先是瞒着本王妃去漠北就算了,胆儿肥了啊,高风寨盘踞在咱们南国多少年了?”
“就凭你们两个小姑娘再加一个李世子,就想将高风寨一举拿下,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别以为你隐瞒着你去沙漠的事,本王妃就不知道了。”
“这些年,把你放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王妃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母妃,暖暖知错了!”
“下回,暖暖一定先告诉母妃。”
“下回!你还想有下回!”
“你这是要把母妃的心放在锅里煎呀!”
“母妃,这是在太后娘娘的宫中呢,你多少收敛点,别让人听见了,传出去多不好呀。”
“别跟本王妃撒娇,好好描你的眉,等今日庆功宴说了,咱们再算账。”
“母妃!”
“别说喊母妃,就是父妃都不行!”
“春风赶紧按着她,给她描眉,别等会儿耽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