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白,你别太过分啊。”
南清暖沉着一张脸,从男人的怀里挣扎着站起来。
紧紧的捏着手里抢到的香囊,满脸愤恨的盯着他。
好在苏瑾白知道及时收手,还体贴地将人给扶正了,当然,免不了得一个白眼。
南清暖理了理裙边,夏日的衣裙为了贪图凉快大多是薄纱雪缎。
刚刚那一番动作,她的衣服明显皱了不少。
等坐到了位置上,南清暖才将喜珠唤了进来,心底想着,下回要再单独跟他待在一起,她就是个猪!
“世子爷若是没有旁的事,就请回吧!恕本郡主就不招待了。”
喜珠不知道世子爷跟自家郡主说了什么,惹得郡主如此不高兴。世子爷太过分了,白白的占了酒楼三成的利润,前些天酒楼出了事儿不帮忙,今儿个还紧巴巴的跑来惹郡主生气。
亏得夏冰还说他好话呢,回去就得骂他一顿!
下回他胆敢再进王府,就将他捆在柴房,饿他个一天一晚。
喜珠想得太入神,不由将愤恨的发泄到了墨条上。
南清暖看着端砚里面的墨汁,都快溅到她的白纸上了。
只觉得脑门两边突突跳,这今儿个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跟失了魂似的。
月半鬼节,不还没到吗?
“咳,咳。”
“郡主是冰盆太凉了吗?”
喜珠这会儿倒是反应快,一听见南清暖咳嗽,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拿帕子擦了擦手。就要准备取披风给郡主搭上了。
南清暖眼皮儿一掀,示意她看砚台里面的墨。
喜珠这会儿才知道郡主咳嗽两声是个什么意思,脸咻的一下转红了。
手指不自觉的左手扣右手,她记得这块儿墨,是大公子游学回来送的。
当时郡主宝贵的跟什么似的,开心了好几天。
她低头看了看罪恶的一双手,啧,那世子爷有这块墨值钱吗?
犯得着为了生气,将郡主好好的一块墨给糟蹋了。
等她银子凑够了就给郡主赔一个。
“还晃神儿呢?”
“你心里,莫不是藏了什么事情不敢说。”
可她记得喜珠也没什么家人牵绊呀!朋友也就春风秋月两人了。
她实在琢磨不出来喜珠到底在想什么了,难不成真是芳心暗许了。
可她这天天跟她呆在一起,哪儿去看小郎君。
“郡,郡主。”
“奴婢对天发誓,没有隐瞒郡主什么。”
喜珠麻溜的跪在地上,快的南清暖都没注意到。
“你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
“本菌只不过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才开口问的,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算了吧。”
她虽然是做主子的,可也不能太过于插手别人的生活。
喜珠欲哭无泪,她知道郡主是误会了,可这会儿世子爷还在,打死她也不敢说心里是在骂世子爷的坏话。
苏瑾白思考着,下回他认错认麻溜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
“世子爷等着本郡主,请你吃晚饭吗?”
心里本来就烦躁,一抬头看见那人还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看戏似的,还喝着茶。
火气蹭蹭就上来了。
她决定了等这拨回了款,她就要重新去找个地方开酒楼。
不用他这破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