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听说咱们今朝酒楼的粮食,是被人故意损坏的?”
南清暖不着痕迹地睨了他一眼,这会儿倒是消息灵通,她前脚刚收到,他就是后脚来了。
“你与西南侯府可是有旧怨?”
南清暖感叹于他的敏锐,可惜,他是查不出来什么的。
“旧怨倒不至于,不过是其间有几分纠葛罢了。”
苏瑾白显然不信,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捏着茶杯的手泛着一丝丝微白。
锐利的桃花眼,稍稍眯着,迸溅出质疑的光。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不能看吗?”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冰盆丝丝的凉气从角落里散发出来,一时间,南清暖感觉到冰丝雪缎袖子下面的手臂,汗毛根根颤栗。
“你正常点!”
她总觉得苏瑾白,不像是一个人。
她还能记住上次在柴房里,他眼睛里那阴戮的带着血色的眼神,可等她细看时,又只有醉酒后的茫然。
他像是能轻易让她炸毛。
“本世子这难道还不正经吗?”
“更不正经的都做过了,郡主还怕这点吗?”
“呸,不要脸!”
南清暖随手就将手边刚卸下来的香囊扔了过去。
等看见那是什么时,后悔已经晚了。
果不其然,苏瑾白一手就接住了。“郡主这是对本世子有意?”
在南国若是谁家的姑娘将香囊送给了别人,那可是与定情信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大街上那些胡乱给状元郎扔的例外。
南清暖老脸一红,有些受不得他这般嘲笑。
梗着脖子反驳道:“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本郡主能看上你。
后半句话被她活生生咽下去了,理智尚存。她可没忘记这人是前世的权臣,跺一跺脚,这京城就得抖上一抖的人物。
万一他心思狭隘记了这个仇怎么办。
“怎么不继续说了,我的小郡主。”
苏瑾白微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可有可无的笑,任谁看了都会心尖一颤。
南清暖真正意识到,为什么京城的人都说他喜怒无常了。
前一秒还是世家公子,后一秒就是地狱修罗。
前世她可没听父皇这样说过。
南清暖撑着熊胆看了他一眼,“还请世子爷将本郡主的香囊还回来。”
这上面可是绣了她的闺名的,不能随意送人。
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私相授受。
前一世她见多了女人为名声所累,她自然也不会不像这样的后尘。
能避免,自然是竭尽全力去阻止。
“本世子闻着还挺香的,不如就给本世子了吧。”
说完还深深的嗅了一口,南清暖脸色炸红,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
不会是个变态吧!
前世她还真没听说过他有这样的癖好。
“这里面的花瓣儿是女人用的。”
“世子爷挂着不合适。”
“谁告诉你本世子要挂着了?难不成是郡主想。”
“郡主若真是这般大胆,本世子照做就是。”说完竟然要将荷包向腰间系去。
说时迟那时快,南清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抢夺香囊。
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但凡在一个会点武功的人手里,都会觉得这个动作,慢得……
大抵跟普通人看蚂蚁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