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纵然房间的地面上都铺着地毯,她似乎可以清晰地听到脚步声,而且突然窜进鼻子里的酒气,也让她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怎么办?是景年吗?他要是认出自己来怎么办?
“小小?”景年靠近的时候,问了一句。
“唔……”吴婉清装模作样的哼了声算作回应,她听出了景年语气中的含糊,想来是喝了不少。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里忽然传来声音,“落在我手里,今晚你别想跑了!小妞儿,让我亲亲……真香!你看你这脸蛋,我魂儿都没了……你的腰可真软……”
这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对面是303,隔壁是305,那声音是司徒小小所在的房间啊?!
吴婉清心中一喜。
景年愣了愣,突然觉得身上发热,那声音不断的传进耳朵里,他似乎都能想象到隔壁的‘激烈’场面。
这样的暗示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他受到了感染,于是忍不住抬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径直来到了床边。
景年上下扫了吴婉清一眼,喉结上下动了动,伸手,缓缓地在她身上摸着。
小小,原本喜欢他的小小啊!
原本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司徒小小!景年的眼中划过一丝犹豫,神台也有了丝清明,可这也紧紧是一瞬间,下一秒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自言自语的为自己找理由道:“你现在如此不检点,也别怪我不客气
了!我不过是……气不过!”
说着,他伸手将吴婉清的身子扳过来。
吴婉清的脸上覆着头发,房间里又黑,景年一时没认出是谁来,只听到隔壁房间里还在继续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火,俯身就扑了过来。
“景……”吴婉清激动紧张的想哭,一下子抱住了景年的身子,下一秒,忽然改口道:“唐昱琛,老公是你吗?老公!”
那甜甜腻腻的声音简直让景年发狂,他酒精占据大脑,撕扯着吴婉清的衣服,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
“啪啪啪——”
隔壁房间里,声音还在继续。
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站在电视机前,面对着床,抬手接连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耳光,那‘啪啪啪’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回荡。
而唐昱琛跟司徒小小悠闲的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的表演失笑。
“这声音,不脆、不响。”唐昱琛摇头评价:“唐久啊,不然你去帮帮忙?”
“是……”
“别别别!”男人一听,立刻挡在了唐久前面开口,啪啪的拍打着自己早就肿了的脸,带着哭腔的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他刚刚推门而进就被人给伏击了,他没看清几个人,反正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等那些人问清他的来意,竟然让他当着几个人的面发出那样的声音,假装一对男女在上床
。
他只能认栽。
司徒小小笑着道:“刚刚喊得也很好听啊,怎么不喊了?”
“喊喊喊!”男人吞咽了口口水,喘了两口:“爽死我了,小妖精……”
司徒小小笑得前仰后合。
砰——
岂料,唐昱琛却恼了,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扔到了男人的身上,“不许喊小妖精。”
嗯?
愣了愣,司徒小小才反应过来,看着唐昱琛,吐着舌头狡黠的笑。
只许你喊。
“是是是,是是是!”男人立刻鞠躬弯腰道歉:“那,那小骚货如何?”
“噗。”唐久喷笑出声,抬手掩嘴,差点儿憋出内伤。
唐昱琛似笑非笑的对唐久道:“看你很有兴趣,就在这儿盯着吧!我跟小小先走了。”
唐久嘴角抽搐:“我,我也想走。”
“你走了,他不听话了怎么办?”唐昱琛起身,走到唐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开口:“再说,我看他挺有经验的样子,你多学习学习。”
唐久嘴角一抽,眼看着唐昱琛跟司徒小小相伴离开。
两个人经过隔壁,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那些暧昧声音。
“这吴婉清死心不改,想自己跟景年发生关系,还想让你身败名裂。”唐昱琛脚步停了下,盯着302的房牌,冷笑道。
竟然连摄像头都准备好了,好在被发现,卸了下来。
司徒小小却没在意他说的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给他竖大拇指,心道: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听到那样的声音都能面不改色,哪里像自己,脸都红了。
“我们,我们快走吧!”司徒小小忍不住拉着唐昱琛脚步匆匆的离开,还忍不住抱怨道:“酒店里的隔音效果都好差啊!”
难不成昨晚和今天上午,她的声音也被人听到了?气死了!
唐昱琛盯着她红红的小脸儿,心情大好:“我们回去试试隔音效果。”
“不许,流氓!”司徒小小杏眸圆睁,像只被惹恼了兔子。
“流氓?你在房间里喊一声,我在外面试试听不听得到,怎么就是流氓了?”唐昱琛故意问。
司徒小小气得叉腰,“你又耍我!既然如此,你呆在外面好了,我肯定假装听不到,让你在外面呆一晚上。”
唐昱琛笑这跟上,抓住司徒小小的手:“我不过逗逗你,你别不让我进房间,我还要抱着你睡的。”
“谁要你抱着睡?把我的脑袋压在你胸膛前,我都喘不过气。”司徒小小开始吐槽。
“那我从背后抱着你睡。”
“不要,那样你的胳膊垫在我脖子上,我睡着脖子疼……”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进了电梯,没有注意到走廊深处缓缓闪出来的两道人影。
卓靖淙皱眉:“是你查到的那样?”
“是,没错的。”助理赵伟答道:“现在在302房间的,正是吴婉清跟景年,明天早上,应该会很热闹。”
“那我们可要早起看看,很久,没凑过热闹了。”卓靖淙轻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望着早就没了人的空空走廊,思绪变得越来越远。似乎空气中还残留着刚刚司徒小小撒娇抱怨的声音,那声音,可真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