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才术两全,天子传旨封为下大夫,特授司天监职,随朝侍用。”
“龟无壳在陈塘关剿灭蛮夷,多有功勋,特授南门亚吏,随朝侍用。”
一道封赏,姜子牙从算命先生升官为下大夫,官职不大,司天监也是掌管观察天文,推算历法的部门,并无多少实权,但也足够他扬眉吐气。
姜子牙头戴金冠玉带走出午门,回到子牙命馆,百姓们只敢在远处指指点点,不敢近前攀谈,命馆内被百姓砸得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劫掠一空,姜子牙无奈去车行雇了一辆马车,将他送回宋家庄。
宋家庄轰动了,算命先生姜子牙竟然成了朝廷命官,四里八乡的百姓都来宋家庄向姜子牙道贺,宋异人喜出望外,杀猪宰羊,大排筵宴,款待宾朋,饮酒数日,姜子牙去朝中随朝侍用,留马氏在宋家庄。
妲己将玉石琵琶精放于摘星楼上,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每日取宫女鲜血喂养琵琶精,等待他返本还元,重塑妖身。
王爷府。
张小怂和武成王黄飞虎对面而坐,一旁坐着黄飞彪、黄飞豹、周纪、龙环、吴谦,只有黄明不在,庭院里两只乌黑发光的巨鹰恶狠狠地瞪着张小怂,嘴里发出啾啾的怪叫,翼展长达一丈的巨大翅膀不断扇动,卷起一道道旋风。关住巨鹰的铁笼铮铮作响,仿佛催命之音,张小怂感受到了一股血脉上的压制,冥冥之中,那巨鹰仿佛自己的克星。
宴席非常丰盛,他来者不拒,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酒肉似风卷残云,吃了个沟满壕平,酒足饭饱,张小怂拍着肚子说道:“王爷,您有何事问我,请直言。”
黄飞虎长叹一声,摆手让奴仆们退下,站起身,望着皇城的方向说道:“龟道长,你离开朝歌城之后,那苏贵人变本加厉,在宫中建造‘酒池肉林’,后宫之中挖掘一池一沼,池中以糟丘为山,用树枝插满,将肉切成薄片挂在树枝之上,名曰‘肉林’。又在右面水沼中将酒灌满,名曰‘酒池’,天子富有四海,享受富贵也不稀奇,可如此骄奢淫逸,实乃夏桀之兆。”
周纪等兄长讲完,嚷嚷道:“龟道长,数年前我送你离开朝歌城,你曾留言有狐九尾,祸乱朝歌,寿仙之主,穷凶极恶。说得还真准,这几年天子昏庸无道,大权全在苏娘娘身上。我和兄长曾安排过刺客诛杀此妖,都被她躲过,现在你回到朝歌城,又从蛮族那里得到北海神鹰,可谓双喜临门。”
刺杀?张小怂摇摇头,苏妲己身后站着云中子,甚至还有女娲娘娘和元始天尊的影子,仅凭自己和神鹰如何杀掉九尾狐,他缓缓摇头,叹息道:“王爷,诸位将军,九尾狐和阐教勾结,身后站着十几位大罗金仙,以我等之力如何除去?更何况,当今天子被她蛊惑,千依百顺,若王爷动手,恐怕有灭门之祸。”
黄飞虎叹息道:“我黄家世受皇恩,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先帝和当今圣上给的,只要能清君侧,黄某死不足惜。道长,我院中的北海神鹰能否除去苏贵人?”
张小怂推开桌椅,来到院中,两只北海神鹰见他出来更加亢奋,双目放出红光,扇动巨翅,用‘铁爪钢喙’抓扯撕咬铁笼,三两个人按不住铁笼。
“北海神鹰乃蛮族圣物,是狐族的克星,这两只北海神鹰如此神骏,纵使不能彻底杀死狐妖,也必然能重创妖狐。”
“哈哈哈,那正好,我们就设计除去妖狐,还朝歌城一个朗朗乾坤。”
周纪等人兴奋得弹冠相庆,张小怂缓缓摇头,来到黄飞虎面前,再三劝谏道:“将军,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一旦动手,和那九尾狐就是不死不休。我自蓬莱仙岛而来,在朝中为官,多次受到将军提携,实不忍将军和妖狐拼个两败俱伤。我师兄闻仲在北海剿杀叛逆,不如等他得胜归来,密谋除之。”
黄飞虎望着皇城冲天而起的黑气和满城的阴霾,叹息道:“道长,恐怕大商已经挺不到闻仲太师还朝了。”
羑里城,黑牢。
“大人,您来此地那可真是贵人踏贱地,您放心,西伯侯姬昌我们一直好吃好喝伺候着,丝毫不敢让他受委屈,前面是一个陡坡,您小心。”
老牢头打着灯笼,替身后的贵人照着路,边走边介绍姬昌在这里的生活。
上大夫胶鬲捂着鼻子来到羑里城,见这里蚊虫乱飞,臭味熏天,犯人如鸡鸭一般塞到堆叠在一起的木笼之中,那木笼高度到成年人腰部,无法在其中坐直,只能蜷缩着身体躺在稻草之中。
一股汗臭和排泄物混合在一起的恶臭袭来,胶鬲忍不住干呕起来,牢头赶紧扶住他。
“羑里什么时候变成了鸡笼了?为何将囚徒关在木笼之中?”
“大人,羑里城原来不是这样,十年前我们空闲了一半的牢房,每一位犯人都有单独的囚室,虽然不敢说有多干净,至少没有现在这么肮脏。这几年朝歌城经常发生大事,您是知道的,吾王用刑颇为严厉,仅去年一年,羑里城就多了数千名囚徒,羑里城实在装不下这么多人,囚犯们从单间变成混住,到最后混住也住不下,就只能住人笼了。”
胶鬲奇道:“为何不将犯人运至其他地界?”
老头苦笑一声,脸上带着无奈,道:“大人,这些犯人随时都有可能提审,没有判刑之前不允许送到他处。到了到了,里面就是西伯侯姬昌的囚室,因为侯爷身份尊贵,住着羑里城唯一的单间囚室。”
胶鬲从怀中拿出钱袋扔给牢头,牢头一掂重量,笑容满脸,千恩万谢而去。
“胶鬲,你不该来,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黑暗的囚室中,传来一声叹息,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些许的责备之意。
“侯爷,西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