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问,厉先生心明了,解楚容是什么状况,她大概已经清楚,他再想打岔是来不及了。
厉先生不由的头疼,一旦叫这丫头摸出一点端倪,再想瞒骗可就难了,那就只能是认了。
“还行吧,比他师兄强。”
他随意的答着,顺带把裴伤搬了出来,告诉她入门都是这一出,谁也逃不掉。
孟若吟不做声,只直勾勾的盯着厉先生,看样子势必是要让他拿出个说法来。
厉先生被她这般看着,竟是不知怎的心虚起来,别过头答道,
“咳,丫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先说好,我不是主谋,是这小子求我的,他说想要留宿瀚博院,我才配合他的,不做的逼真一些,怎好叫外人相信。”
这一招祸水东引,叫解楚容当即转头看向厉先生,那双美眸瞪得老大。
他要跟孟若吟说的正是留在瀚博院的事,可没想说的这般详细,师父就这么把他卖了个干净?
这还是方才那个质问他为何怕孟若吟的师父?
头也不能再转了,厉先生干脆背过身去,谁也不看。
那小子瞪着他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
他会怕一个小丫头吗?绝对不会!
他是师父,想做什么不行?为什么要怕她!
叫解楚容到裴伤那里换洗也不是心虚,这就是作为师父对弟子的关怀,小丫头身子骨本就不好,少知道些事便少些烦忧,烦忧伤身呐!
孟若吟睨了解楚容一眼,小声对他说道,“一会儿再跟你算。”
厉先生一听,明白计策失效,坐下来抢在她说话前叹道,
“丫头,习武哪儿有不受伤的,你要是护的这般紧,老夫可就不敢教他了。”
孟若吟当然知道他说的不错,她也就是那一时间震怒,而且她也不是讨要说法。
她坐正了身子,严肃道,“理是这么个理,却也没有您这样的,一招半式没教,弟子个个重伤。”
旁的倒还好,可她一言伤重,叫厉先生想起解楚容脖子上那道血痕来,顿时有些心慌,他的确是有玩过的了地方,虽然伤口很浅,已经被他藏起来了,可此番不适宜持久战拉扯,最好是在小丫头知道更多前速战速决!
“那丫头你说想怎么样?”
他开门见山,全当是补偿臭小子了。
孟若吟淡淡道,“弟子怎敢叫师父怎么样,您定是会治好我们的。”
她话说到这一顿,可厉先生觉得没有这般简单,他算是看出来了,她不提,却也没忘了她受伤的事,这丫头打一开始就是想坐地起价。
不出他所料,孟若吟等了一会儿,也不再藏着了,轻笑道,“既然习武难免受伤,师父能配出的药,先每样各与我们一份备着吧。”
厉先生默了一会,不甘道,“唉,小隗说你要来书院前,老夫就该替自己算上一卦。”
他当然是答应了,纵使有些药难制,药材也精贵,他也只能认栽,谁叫他还有把柄呢,若是小丫头得知解楚容差点死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见好就收吧,赶紧把这事了了。
血也同意出了,没讲一点价,厉先生本以为到此这就算完事,没想到孟若吟柔声又补了一句,把他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