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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对闻歌说的,又好像是对她自己说的,闻歌就站在她的身后,无奈的望着她走出去。

“芸芙公主,明月公主吩咐过了,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大胆奴才,赶挡我的路,你活得不耐烦了?”

纳兰珏呆滞的眼睛就在听到这声音时,闪了一下,带着异样的情绪。

“啪!”

外廷中传出巴掌声,纳兰珏长吸了一口气,几步朝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个狗东西,我们公主何等金贵的身子,启示你敢碰得的?”

说话的人似乎是芸芙身边那叫翠莲的大丫环,声音刚落,又是几声“啪啪”的巴掌声,每一声都如同响雷提醒着纳兰珏一个事实,她冷冷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几人的身影就呈现在她眼前,芸芙身边跟了四个宫女,其中一个正在打着暗夜宫的小太监小路子。

很快,周围又拥过来几个暗夜宫的宫女太监,见翠莲姑娘打着就不停了全都跪下来求情。

“芸芙公主,求你了,让翠莲姑娘别打了……”

芸芙俯视着他们,露出厌恶的表情,叫翠莲的大丫环也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越打越响亮,有她的主子给她撑腰,嘴巴里还嚷着:

“太子要去了,你们都没好日子过,不光是你们,就连这整个暗夜宫都要跟着倒霉,还敢和我们公主顶嘴,找死……”

就这一句,把纳兰珏本就阴冷的脸激得完全黑了下去,立即转身快步往她住的厢奔了去,不过一会儿,就见她一脸杀气的冲出外廷,手中还握了把长剑。外廷里的碎莲打得正高兴,手都打痛了,刚停下来就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瞬间瞳孔放大,还未出声,长剑出鞘,已将她头砍了下来,鲜血溅了芸芙一脸。

“啊……”

周围的人掺叫一片,特别是芸芙公主,已被吓得花容月失,她惊恐的瞪着纳兰珏,颤抖地说道:

“你你……你要干什么?”

纳兰珏冷笑一声说:

“珏儿这是在帮皇姐管教自己的下人,不是什么话都能随口而出的,以后谁要是像她这样,便是这般下场!”

“你你你……来人啊……她要杀我啊,来人啊……她要杀我啊……”

芸芙哪里见过这血腥的场面,完全被吓得失去了理智,脸上的鲜血还在不断往下滴,一个劲的尖叫着,纳兰珏冷冷的看着她,将剑柄收回剑鞘,转身几个跨步就进了内廷,对身后的喊叫声不管不问。

不到半个时辰,明月公主持剑斩叼奴的传言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和皇上、二皇子池王讨论北疆的战事,芸芙一身血污惊慌的冲了进来,皇上眉头一皱,看向御前伺候的大公公问道:

“明顺,怎么回事?”

明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公公了,听到皇上不悦的声音,立刻跪下来回道:

“回皇上,老奴实在拦不住芸芙公主……”

皇上衣袖一挥,叹道:

“罢了,下去吧!芙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皇上将目光从新落到芸芙身上,只见她衣服和脸上满是血迹,神色惊恐未定,仿佛后面跟着索命的修罗似的。

“父皇,您一定要为芙儿做主啊……父皇,有人要杀芙儿啊……”

皇上闻言,面色更紧,从殿上走了下来,木池和木?也一同走了过来,芸怡惊得像失了魂儿一样,一直嚷着有人要杀她。

“父皇……纳兰珏要杀我,那个小妖孽她要杀我呀……”

皇上本来听到芸芙说之前有人要杀她,正在疑惑时,听到她管纳兰珏叫小妖孽,脸色即沉,木池立刻叫住自己的胞妹芸芙,生怕她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芙儿,不得胡说!”

“父皇……是真的,是真的……纳兰珏已将我的贴身丫鬟翠莲杀了…amp;nbsp;…啊,您看,这些都是翠莲的血……父皇!”

这时,皇后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看见满身是血的芸芙也吓了一跳,唯恐天下不乱般的喊道:

“芙儿,你有没有受伤?哎呀……我的芙儿啊,你别怕,你父皇会给你做主的!”

皇上看着殿上的母女两摇摇头道:

“速传珏儿来!”

“是!”

明顺退了出去,很快,纳兰珏一身青色素衣走了进来,目光冷清,气势昂然,完全没有一点惊恐之色,这样的气质与殿上的皇后和芸怡公主相比,自然多了一种正义,皇上在传她来之前就大概猜想了大概,纳兰珏在他眼中绝不是这样轻易夺取别人性命的女子,他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儿臣拜见父皇!”

“珏儿免礼吧!”

纳兰珏抬起头来,冷冷地扫过皇后和芸芙,再转向皇上,慢慢说道:

“珏儿确实如皇姐所说杀了她大丫环!”

她顿了顿,皇上继续听着。

“只不过那丫鬟确实该死,我错在脏了我的明月剑!”

“珏儿!”

皇上唤道。

“父皇,那丫鬟不知天高地厚,既然说太子殿下就要死了,还说母妃的暗夜宫也会跟着一起倒霉,这样目无尊卑的贱婢,难道不该死吗?”

皇上听了这些话,面色更加黑了,皇后心知不好,也不再出声,只有那芸芙还不清楚厉害关系的继续闹着。

“父皇,那只不过是一时口误说出来的,她怎么可以……可以……随随便便就拔刀杀人啊?”

芸芙不依不饶的吵闹着,皇上甩甩手叹道:

“这件事我已清楚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纳兰珏闻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静静的退了出去,可芸芙还在吵闹。

“父皇不疼芙儿了……父皇啊……”

“皇后,你瞧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皇上……臣妾……”

“行了,都下去吧!”

纳兰珏在寒冷的冬日,只着一身青衣,面色如冰的回到了暗夜宫,染雪见了心疼的直流泪。

纳兰珏虽然已对鲜血不再那么害怕,这却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杀人,她一闭上眼满脑子就想着鲜血飞到她脸上,还带着温热,随即不断有鲜血从尸体里冒出来,很快将她的视线湮没成一片血红。

她再也不敢睡下去了,在别人眼中,她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女子,而此时,她的情绪却异常低谷。

午夜的暗夜宫,除了走廊上寂寥的宫灯之外,只有飞雪如雨一般飘散下来,偶尔带着风,寒冷刺骨,明日,就要出宫了,皇上在宫外赐了她一座府邸,故名明月府。

她披着兔毛披风,绕过几条内廷中连接各院落的庭院,终于走到太子殿下的寝宫,独自在宫外站了许久,回想起还在悸阳的那个雷雨夜,他拥着她说道:

“别怕,为兄在这里!”

大哥,知道吗?正是你那句话,我毅然决定跟你回来,不管以后你要背负多少,纳兰珏都会与你一起抗!

所以,大哥,你一定要好起来!

雪风中伴着一阵幽怨的陶笛声,那是初识闻歌时他吹的曲子,纳兰珏慢悠悠的挪着步子,终于走到夜湖边,闻歌就坐在以前她弹琴的地方,埋头吹着陶笛,他眼睛微微闭着,好似已遁入了这凄美的曲子之中。

纳兰珏看得痴了,站在远处一动也不动。

良久,笛声终于停了,闻歌缓缓回过头来,看到纳兰珏站在雪地中,凝望着自己。那个孩子这样的表情又一次闯入了他的世界。

“丫头,为什么站在雪地里?”

“闻歌,你能答应我,留下来吗?”

纳兰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带着祈求的口气问他,他的心莫名地抽动了一下,唇角凝固起来,清楚她是在为她的大哥挽留自己,所以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但是我还是好想你能留下来,这样太子哥哥就不会有事了,对吗?”

纳兰珏天真的望着她,在雪地里,恢复了本该属于她这年龄的稚气。

“丫头,我答应你!”

闻歌站在湖亭中,手中拿着陶笛,带着浅浅的笑,眼角上那颗泪痣温柔夺目。

次日,明月府大摆宴席,闻歌也一同搬进了明月府,住在西边一个隐蔽的小院里,纳兰珏在那里藏了很多医术,并同时腾出了一个花园准备种植毒花,这一个冬季,她都在明月府里度过。

还有之前与她一同去雪国保护她的侍卫也请求皇上一并赏给了她,只有苍穹在那次回来之后再没了音讯,纳兰珏命人寻了他许久,却杳无音信。

明月公主的马车直接穿过金凤门,一路行至朝阳殿前才停了下来,纳兰珏一身青色白花绸?袍子缓缓从马车中走出来,一路宫庭步子由朝阳殿走到龙乾殿,最后才到了御书房,每个早朝过后,纳兰珏便会到这里为皇上磨墨倒茶,这里,后宫女子是少来的,不过因为皇上对纳兰珏的偏爱,这里她可以自由谈论她的想法,皇帝会很认真考虑她的意见并采纳。

前段时间,纳兰珏提出在全国各地普办私塾,,不论出生都可入学,皇上批阅之后将这些新建的私塾全部命名为“明月塾!”这道政策迎得了许多老百姓的赞赏,荆国许多达官贵人为了借势表现自己的仁厚,都纷纷捐资捐力。全国各地的五十所明月塾很快就招收了近万名学子。

此事以后,明月公主声名大振,在民间还传出“明月下民悦先,明月知道民家欢”的句子。

皇上对她的信任态度几乎超过了那些皇子,很多奏章也都由纳兰珏来批阅,所以她对于荆国目前的国情了如指掌,皇后对此颇有异议,提过几次女子不过问朝政之类的话,却都被皇上举止不理了。

由于太子殿下久病不起,二皇子纳兰木池顺利接替了他许多政务,不过由于纳兰珏的关系朝中两派的实力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悬殊。

初夏,北疆告急,雪国焉王帅十万大军攻陷北疆边城永川,直逼舒宁,纳兰珏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想到舒宁王杜染知,自从从宪国回来之后再未见过,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却又在此战乱突发时。

“北边储蓄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来了!”

纳兰应天长叹一声,纳兰珏沉沉的扫过军部送上来的捷报道:

“父皇,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大荆猛将倍出,三哥英勇善战,很快就会把我们的失地打回来的!”

“珏儿说得既是,传?儿来吧!”

这天,木?帅大军八万前往舒宁守关,临行前,纳兰珏一身白色绸?裙骑着马一路送到北城门。

“十一妹,就此回去吧!”

“三哥胜利回来时,纳兰珏会站在城门上等你回来!”

木?一身青铜色战甲骑在一匹棕红色战马上,凛然如风,英气逼人,而他身边正是十皇子木谦,这次是他第一出战,纳兰珏看着他一身战袍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有种想笑的冲动。

“谦儿,记得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凡事多加小心,一定要听三哥的话!”

木谦听到纳兰珏的叮嘱带着期待的说道:

“珏儿,我是你十哥,你也记得,十哥胜利回来时你也要站在城门上等我回来!”

纳兰珏大声一笑说道:

“行了行了,等你们胜利回来,把父皇的失地打回来!”

木谦挥衣上马,十六岁的少年已初露锋芒,回过头来信心满满的对纳兰珏点点头。

“恩!”

回去之后,纳兰珏先去了太子府,她知道染雪正在担心舒宁的战事,因为杜染知在那,而眼下她所担心的却不是那边的战事,木?带了八万战军去了北疆,加上舒宁关的守军已有接近十一万,而缋安加上守城军才不到两万人,南阳黎亲王手中就握有重兵十万,如果那边稍有差池缋安便不保。

木栩的身体在闻歌的调理下总算稳住了病情,亦不能过度操劳,所以木栩将手中许多势力都转交给了纳兰珏,眼下已有探子来消息南阳那边已在蠢蠢欲动了,似乎早就在等北疆开战,缋安空虚。

从太子府出来,纳兰珏直径进了宫。

第二日,纳兰珏便悄悄离开缋安,前往曹州,这里离缋安不远,只有一日路程,所以天黑时便到了,直至第三日才回来,回来之时,皇上心情颇好,正在御花园中赏花。

艳阳下,连接液湖的瑶湖已开满了荷花,走在瑶湖边还能闻到荷叶的清香。

“珏儿,这些天你辛苦了,我正有好消息告诉你!”

纳兰应天遣走了身边几个嫔妃,从袖中取出一道奏章递给纳兰珏,纳兰珏打开一看,却并没有皇上那么开心的表情,此奏章是黎亲王上奏的,里面提到北疆告急,他愿意交出手中十万兵权,共度战乱。

“他会这么轻易就将兵权交出来?”

黎亲王在南阳一带就好比个土皇帝,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发展他的势力,已深入宪国,在这个大好关头会这么轻易交出兵权?

“朕也想过,这些年朕一直忌惮着南阳,不过既然他愿意交出来,朕当然不会手软放弃了,借此机会把这块心病去了也好!”

纳兰应天长长叹了一口,纳兰珏合起奏章淡淡说道:

“父皇,南阳到北疆绕过奘山需要半月时间,如果走奘山却只要十天,奘山到缋安还不到一日路程,珏儿怀疑他们会借此借口,趁缋安完全没有防备时,直逼缋安,而不是北疆!”

纳兰应天一听,当即一愣,后怕万分,没想到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竟然被珏儿看清楚了!

“那珏儿你的意思这个奏折是批还是不批?”

“批,当然要批,珏儿认为这其中必定还有所隐藏,父皇,这几天你多安排些人在身边,真正的狼其实并不在南阳!”

纳兰珏料定黎亲王的十万大军不过是皇城中某些人的嫁衣,至少目前他还背不起这个反叛的罪名,所以真正该防范的不是南阳,而是皇城。

奏章一被批阅,黎亲王长子子及其二子黎清带军从南直奔奘山,还有四天路程便可到达奘山。

午夜,云明门外,几道黑影闪过,皇城中异常安静。

在这诡异的夜色下,纳兰珏一身青衣迎着夜风指剑明月下,月光中倾斜出少女妙曼的身线,纱衣临空,衣袂飘飘,如风且胜过风。

那剑便是离开幽兰时黎清所赠,她一直将它收放起来,今夜握着它却感觉异常的重。

珏剑明月下,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冷俊的面孔,本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相见,怎想到他竟然就是黎亲王的儿子,那个所谓的长公子还是她的姐夫,只是在这皇权世家,哪能当真?

明月府中,几缕夜行服影子很快闪过,快速绕过前院,如鬼影般,闻步不见人,黑夜下夜灯戚戚,很快便闪进了公主的卧院。

纳兰珏轻轻收回剑,夜色下看不清表情,为首的黑衣人单膝在地,沉声道:

“回禀公主,池王与护城军都统简化厉、忠义伯之子御林军总管许安权今夜秘会,此时已回王府去了!”

她轻轻转过身,向前迈了几步,思索了片刻轻声问道:

“你们下去密切关注这几日他们的动向!”

“禀告公主,属下还发现近日缋安城中有许多生人出没!”

纳兰珏面色如初,挥袖说道:

“这我知道了,你们只需做好我安排的事便好,下去吧!”

“属下告退!”

几人同时出声,音出人影已闪出了院落,瞬息间便无踪影,这时闻歌从院门里走近,望着月色下的纳兰珏长长地叹了口气。

“闻歌,这一仗必须赢,所以你先离开缋安呆一段时日,之后我会派人去找你!”

闻歌慢慢抬起头,对上纳兰珏平静的双眸,黑夜里的微光,少女脸上露出完美弧度。

“这个时候,你认为我会自己走掉吗?”

纳兰珏动容了,闻歌于她不仅是无微不至的朋友,是在最危难时刻愿意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一股暖流从心底流出,她真的可以这么自私,任留他在身边吗?这一刻,她犹豫了!

“闻歌……一直以来,你为什么要答应留下来?”

她从他身边走过,拖着长裙背对着他,夜风里夹带着属于她的气息,有种孤寂的味道。他的视线跟随着她的步子一步步过去,他从不曾想过自从第一次见到她,便甘心情愿的帮她、教她、救她、留在她身边,默默的做一个没有任何光环的人,只因为她和自己是同样的人吗?

他不语,静静的凝望着她的身影。

“珏儿……珏儿是不是很残忍?”

纳兰珏回转身子,试图在他脸上找到答案,可是为什么他的眼中,竟全是忧伤?

“闻歌!这一世,珏儿注定欠你的……”

“珏儿,你只是一个女子……”

他好希望看到她还在药谷中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的笑容中没有任何杂质,是个无忧无虑只对满谷花儿感兴趣的少女。而现在,她背负了好多,再也绽放不出那种笑容的孩子,就连自己站在她身边都感觉到沉重的气息。

近夏之时,池王府中春意浓情,柳院碧柳,垂落在一条通往院外的石路。

纳兰木池一身华服站在院落中逗趣着笼中的鹦鹉,玉冠高立,眉宇峻峰,目光带邪,他的长相与木栩倒有三分相似,身材也差不多。

“池王千岁……池王千岁……”

笼中那只鹦鹉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望着他的主人,见主人高兴就拼命的念着这两局。这时,池王妃余青禾一身紫黄色花叠裙款款从石道一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十多岁的丫鬟。

“你们且下去吧!”

余王妃吩咐道,两个丫鬟便沿着石路退了出去。

“王爷,这几日妾身都已学琴为由去明月府,明月公主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向,她天天不过就是弹弹琴看些医书而已。昨日还同她一起去太子府探望了太子木栩,太子的病虽已控制下来,却还是那老样子,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

余青禾是兵部侍郎余光忠之女,当年这门亲事是平德皇后亲点的,这些年,皇后为其子铺下的路可谓费尽心力。

木池听到她的话慢慢转过身,目光里夹带着些许温柔,说道:

“青禾,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余青禾迎上他的目光,开心的说道:

“这是妾身该做的,家父那边也已安排妥当了,只希望王爷事成以后不要忘记答应青禾的事啊!”

笼中那只鹦鹉倒是通人性,听见两人说话时就不再插嘴。

“不过,本王总感觉那个纳兰珏没那么简单!”

青禾摇摇头笑道:

“王爷多虑了,那丫头才多大啊?不过仗着皇上此时宠她做了几件邀功的事罢了!”

木池点点像是赞同了她的说法,目光转向皇城的方向说道:

“是这样最好!等了这么多年来,这一天总算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