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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一路跟着我吧?”

纳兰珏骑在马上,微埋下头想看清楚斗笠下对方的脸。

苍穹站在原地,斗篷遮住地脸上冷冷的望着白马上一张脸好奇的少女,嘴唇微微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说出一个字,转身走开了,步伐轻快。

纳兰珏望着那个人的背影没有追上前去,这个人不躲避自己,那么对自己没什么恶意,既然他不想表明身份,自己又何必强问呢,于是调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苍穹走出了几十步,听到身后的纳兰珏已骑马离去,又回去城门下找到自己的马,比纳兰珏后一步从偏门回到太子府!

纳兰珏回到太子府时,时已近午,太子府门前雄立着两座石狮,狮面巍然。

杜染雪便站在府门前遥望着她骑着马从街那头飞驰过来,见她安然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见到纳兰珏时,始终带着习惯性的温柔笑容。

“见到了吗?”

“恩!”

纳兰珏听见她关切的问话,连忙点着头,对于她来说,杜染雪是那种给她一种有家感觉的人,就像母妃一样,时时刻刻都为自己想。

“见着了就好,快进去吧!午膳已准备好了,下午你便要进宫见你父皇了,快来!”

纳兰珏将马转交给一旁的小厮,由染雪拉着往里走,听到她刚才的话,脸色微微有些起伏不过很快被染雪温暖的话语给淹没了。

明黄地铜镜前,染雪为纳兰珏梳了一个漂亮的分头髫,在燕尾出留下两缕青丝垂散在两边,最后再为她插上几只浅蓝色的小花簪。

妆容上一层脂粉加胭脂,描上一双柳叶眉,给纳兰珏精致的五官更加了几分神采,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纳兰珏淡淡的笑了笑。

“这袍子是我的,就是做时就小了,从未穿过,纳兰珏你看看穿着合身吗?”染雪从她身后的檀木雕花桌前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件浅蓝色的绣花袍子,上面绣着几朵手工极好的白色玉兰花,腰身出配的是同色的腰带。

纳兰珏昨天才到了缋安,所以还没有准备其他自己的衣服,她随身带来的衣服也不过是几件换洗的素衣,心下对染雪的细心又多了一分感激,欣然接过她手里的长裙,穿戴好。

“这袍子好像是专门为纳兰珏准备的一样,很漂亮!”

杜染雪为纳兰珏系上腰带上的蝴蝶结,再帮她挂上那块刻着“沉鱼”两个字的玉佩。

纳兰珏再一次站到铜镜前,两手平张开,垂下宽大的袖子,侧着头观察着镜中那个自己,以前总是害怕每次看到这张脸时,就想起母妃,所以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脸。

杜染雪站在她身后凝望着她的侧身,又回想起初见木栩时的样子。

当时父亲还未去世,他是百姓拥戴的护国将军,与皇上稳固江山的左右手。那年他们都才八岁,她与大自己两岁的哥哥一起,随父亲进宫面见皇上,在面见皇上以后,她同哥哥一时贪玩,乱闯进了木栩所住的宫殿,那里也曾经是苏皇后所住的地方。

在那里第一次遇见木栩时,他正跪在苏皇后的画像下面痛哭,那是一个孩子想念母亲时流下的泪水,当时的染雪看着木栩在那痛哭流涕,竟然大胆的走过去为他擦着泪水,带着稚气的声音安慰他说道:

“别哭!我的娘亲也离开了我,但是哥哥从来都不哭,还说娘亲在天上笑着看着我们,所以你也别哭!以后你要像雪儿一样坚强!”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苏皇妃的画像,幼时不懂事的她还一直期盼着自己能长出那么美丽的一张脸,这种想法后来被木栩知道后,傻笑着对她说:

“傻雪儿,就算你长得再丑,我也会喜欢你的!”

想到这里,杜染雪的脸上又泛起淡然地笑容,从十岁认识他,十六岁嫁给他,到如今已经有十六个年头了!

十六年啊!如同流水一般飞逝了过去。

木栩就从苏皇后去世后开始身体不好的,起初只是伤寒,后来逐渐加深,宫里所有的御医都找不出病因来,一直拖到现在。

纳兰珏余光中感觉到染雪的走神,拖着长裙回转过身子,注意到她脸上时而淡笑时而带着忧色,心里已猜到是想到了木栩,轻轻唤着她。

“嫂妃?”

染雪回过神来,对上纳兰珏一双明亮地清眸,淡笑出声。

“纳兰珏真美!”

她伸手牵着纳兰珏地手走出厢房,深秋午后的阳光淡淡地,夹带的秋风已经有了几分凉意。

踏出太子府,纳兰珏坐在进宫的马车里从内往外瞻望,一路陌生的街道、面孔冲冲闪过,坐在身旁的杜染雪偶尔细声给她讲些什么,她的思绪,好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本是该带着天真微笑的面孔,却带着超出她年龄的成熟表情。

没多久,迎入眼前的便是荆国皇宫的朱色宫门,还有高大的红墙,齐排绿瓦、用石板齐出的道路。

外廷肃穆,威严磅礴。

她们进入荆宫的门叫金凤门,是宫的西门,这是专为皇亲入宫时走的门,而进宫地的朝臣便走庆阳门,那里直通外廷正对东的大门,皇上出巡则走龙乾门,是宫殿的南门,其他还有北门云明门。

金凤门进去是直通皇宫的内廷,那里是皇帝的后宫,住着皇上的妃嫔和一些没到封地年龄的皇子皇女们!

分割纳兰珏进宫的路上,一直幻想着这所宫殿的主人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染雪先带着纳兰珏回到了太子行宫,暗夜宫。纳兰珏随意的在宫殿里四处走着,观察着宫殿里的摆设,走到暗夜内堂时眉头微微皱起,这里就是木栩从小居住的地方,曾经,母妃也在这里住过。

一股淡淡地药香味从内堂中飘了出来,纳兰珏闻着香味走到内堂一个四角宫灯旁,那脚下放置着一个檀香炉,药香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细细一闻,里面有一种味道是沉香,那是一种止痛的药,其他还有近十种药都各治着一些病痛,只剩下一种味道是纳兰珏不知治何原因的中药。

打开内殿中一道雕花四角窗,外面是一片别致花园,花园中种着各色珍惜的植物,这其中她发现一种熟悉的植物,那是种藤状灌木,喜温暖、湿润、阳光充足、通风良好、土壤疏松肥沃的环境,耐旱、耐瘠,不耐涝,不耐寒,冬季落叶后停止生长;春暖后发枝长叶,每节有腋芽或花芽,随着生长不断发生侧枝并抽生花序,一般在五至十月陆续开花,开花时气味芳香,夜间更香浓,冬季还会结果。

纳兰珏正在疑惑这种植物怎么会种植在皇宫的花园里时,染雪嘱咐了宫女来叫她,随即她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来到前厅,原来是皇后来了。

这个皇后便是即她母妃之后晋封的平德皇后,是二皇子纳兰木羽的生母。她来时代了六个随身宫俾,一身红色百凤袍子,面容雍容华贵,四十出头的年龄不显一丝老太。

尽管她来时已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在见到纳兰珏第一眼时,露出一脸愣色,纳兰珏沉着的的眼眸里,不错过她脸色中细小且瞬息间闪过的惊慌。很显然,这个平德皇后惊恐的并不是纳兰珏这个人,而是那张脸。

“纳兰珏见过皇后娘娘!”

纳兰珏面色不改,恭敬的走过去行了一个宫礼,平德皇后这时一改刚才地愣色,眉目渐开,带着慈祥地笑颜微微点一点头,由身后两个宫俾拖着凤炮裙摆走向外厅朝门庭的上席软榻上,一只手轻轻扶住榻上的雕花栏,端坐了下去。

“纳兰珏是吧?免礼吧!”

她接过一旁暗夜宫宫女递上来的茶,细细的饮了一口,半抬起精致妆容下的一张脸,这样的举止给厅里营造了一种别样气氛,包括杜染雪在内的其他人都未发出一丝声音,纳兰珏回应了一声,站在前厅中间,平静地望着她。

“站着做什么,都赐坐吧!”

“是!”

平德皇后饮了第二口,目光淡淡地扫过太子妃杜染雪,染雪拉着纳兰珏知礼的坐到了一旁,这时宫俾又送上两杯热茶,两人接过来,各自饮了一小口。

纳兰珏侧着头,用之前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平德皇后,而这个皇后像是故意躲开她的视线一般,低头轻吹着茶杯,片刻之后才缓缓抬起头,浅笑着说道:

“听闻纳兰珏昨日便回来了,本宫特地过来看看你,苏皇后以前是本宫的好姐姐,所以其他的事不用担心,你以后也是本宫的皇儿,知道吗?”

纳兰珏放下茶杯,感激地叹道:

“谢娘娘!”

“恩,晚上有家宴,你们准备准备,本宫就不多留了!”说完,平德皇后也放下茶杯,在几个宫俾的搀扶下走出来暗夜宫的前厅。

平德皇后离开后,纳兰珏注意到暗夜宫里一个年龄长一点的麽麽,听闻暗夜宫以前便是皇后的寝宫,后来母妃不在了这里便改成了太子行宫,后改平德皇后所住的群花宫为皇后正宫。

所以这么说来,现在暗夜宫里应该还有以前暗夜宫的奴婢才是。

“麽麽叫什么名字?”

趁染雪去后殿里布置房间的空荡,纳兰珏把那麽麽叫到跟前,淡淡地问她话。这个已是中年一身上等宫奴地穿着,身体略显肥胖,皮肤倒是极白,活像个白面佛。

“公主唤老身为慧麽麽就好,老身是暗夜殿里的管事麽麽!”

慧麽麽微微向前倾着,没有正视纳兰珏,语气缓和带着一丝谨慎。

“慧麽麽在暗夜宫有些日子了吧?”

说话间,纳兰珏又回到之前坐过的软榻上,端起刚才没喝完的轻轻抿了一口。慧麽麽恭敬地点点头,回道:

“老身十五岁进宫,如今已有二十六个年头了,在这暗夜宫里也呆了二十四个春秋!”

纳兰珏微微点点头,心中已经明了,也不再开口多问什么,起身去后院子里看花。到了院子里细细一看,那种夜间发香的植物还真不少。

这时,墙外飞进来一只黑色飞禽,停在她身前两米的石榴树上,拍打了几下翅膀就安静地停在了那里,纳兰珏一惊,这不是楚闻歌养地那只叫觉的鹰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荆的后宫之中,难得闻歌发生什么事了?

想着,纳兰珏几步迈进园土里,伸手去抚摸觉,觉很温顺,在他们面前一点也不似那自由翱翔的鹰,倒像一只乖猫,以前在药谷时她也时常这样抚摸它。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到……”

殿外一个尖锐高亢地声音在这时响起,纳兰珏急忙唤来院内的宫女让她抱着觉进去,并嘱咐小心看管着。染雪也听到殿外的通传,很快就迎了出来。

只见一道明黄身影在前首先进了内殿,身后还随着一身青色锦衣的木栩和众随侍。

“参见皇上!”

纳兰珏和染雪同时出声,两人都微低着头,对于此刻的纳兰珏来讲是激动的,因为眼前这个便是她想要见多时的亲生父亲,还是她母妃死前最难割舍的人。

“都免礼吧!”

“谢皇上!”

已人进中年地纳兰应天身体矫健,一身王者气息犹存,那张年轻时曾激起无数女子倾慕的英俊面貌并没因岁月的流失而消失,相反还更有成熟的英气。

“你便是珏儿?抬起头来,让父皇看看!!”

纳兰应天伸出双手,带着激动的心情,在两月之前他就收到木栩的消息,说找到了纳兰珏,并将其中的事故陈诉得很清楚。事隔这么多年能听到这个消息,他是即激动也带着悔恨!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活着!!

可是,在得到自己的揭发妻子并没死在那场火灾时,同样得到了现今,她是真的已去世了。情绪近乎崩溃,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怀疑过她还活着!

“啊!”

待纳兰珏慢慢将头抬起来之时,纳兰应天惊讶地一叫,那张脸……

没错,那张与她母妃一模一样的脸,沉鱼,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还能见到你……

纳兰应天扶住纳兰珏地双手微微颤抖,脸上的惊讶逐渐变为喜色,是那张他这些念头在梦里才能看见的脸,现在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前。

“沉鱼……”

这一刻,他有些失神!

“父皇!”木栩轻声唤他。

“珏儿!你的名字是……”

“这是母妃给我取的名字!”

早在很小的时候,还在宪国的卢雪宫时,纳兰珏便知道,她的名字不是那个人取的,在很多时候她都很自卑,一个连父亲都不愿赐名的皇女,那是多么凄惨。

“沉鱼……是我们的珏儿啊!”纳兰应天一手将纳兰珏拦在怀中,满是疼爱,几乎喜极而泣。

那一年,沉鱼又怀他的孩子。以前,他们说过会有儿子,还会有女儿,所以他希望这一胎是一个女儿,还说如果这一胎是女孩的话就会想沉鱼一样珏为天人,固然取名为纳兰珏。

所以纳兰珏这个名字,其实是他取的。

那么一刻,他无法想象这些年沉鱼在那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又一次自责感猛烈的涌上心头,一国君王,就这样抱着他失去多年的女儿,留出泪来。

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爱她啊!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这夜的朝阳宫,从很远的地方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器乐声,纳兰珏微低着头,并排走在皇上身边,皇上一脸慈爱的与纳兰珏说着话。

慢悠悠地迈进这后廷举行宴会拥有华丽无双的宫殿,殿内所有人几乎同时带着各色目光朝他们望来。

这些人来之前便听闻了纳兰珏的事,可谁又曾料到,这样的景象?

毫无疑问,这是后宫中最让人羡慕嫉妒的画面!众人先是行了参见礼,等待皇上坐上正前方主位之后才各自就位,纳兰珏则随着皇上坐到了其右下方的次位上,对面则是自己的兄长纳兰木栩的席位。

皇后已早在他们前一步入席,见人都来齐了便宣布家宴开始,侍女拿着酒壶上前馋酒,十六岁以下的皇子皇女则饮的奶酒,这种酒劲儿很低。

大家共同饮了第一杯,大殿上上来十余个珏女,优美地乐器声再次响起,珏女们闻音起珏,纳兰珏这才抬起头,席上许多道目光同时射向她的脸。

由于年满十六的皇子都有封号和封地了,现在还未来得及赶回来,现在在席上的除了太子纳兰木栩与二皇子池王以外,其他的皇子皇女都未满十六,他们看到纳兰珏的脸只知道那脸很美,其他的并没有太多惊讶。

而其他皇上的妃嫔见过她母妃苏皇后的则各个面带惊讶,纳兰珏将这些目光都一一埋入眼底,脸上始终带着那丝淡然。

一曲之后,珏女们全部散了下去,皇上兴致颇高,再次举杯邀众人同饮。

纳兰木池坐在纳兰珏左边的席位,端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进。虽然对方没认出自己,他却从纳兰珏第一步跨进大殿时就认出了这个少女便是早晨在大街上挡住自己马车,搞得人叫马惊地那个女子。

在席上的还有第九皇女芸怡、十皇子木谦、十一皇子木落、十二皇女芸彦、十三皇子木宇。

木池性格阴沉,与皇上长得最像,母妃是当今皇后,也是唯一一个有了封号封地还留在缋阳的皇子,在朝政中势力与太子木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众皇子之中能有第二人选坐太子的话,非他莫属。

芸怡年芳十六,冬过之后便有封号,容貌可人,知书达理,生母兰昭仪。

木谦与芸怡同岁,性格孤傲,在众皇子中,性格最要强,生母德妃是和苏皇后一同入宫,与现在的皇后关系甚好。

木落,十三岁,长相秀气斯文,性格孤僻,不过喜欢吟诗作画,写得一手好字,母妃冯昭仪不太受宠,故而因为这个原因,木落从小背受众兄弟的歧视。

芸彦八岁,生母乔贵妃,传闻说因为容貌与苏皇后长得有四分相似,所以芸彦也是目前最受宠的帝姬,从小就请了最好的乐诗和珏娘在教授技艺,这才知道苏皇后还留有一女,而且长相与苏皇后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乔贵妃已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笑着的脸也有些僵硬。

而最小的皇子木宇今年只有五岁,母亲莲贵人。

“今日皇妹回宫,谦儿作有一诗,为皇妹洗尘!”

说话的十皇子木谦一身浅紫色锦袍,发结玉冠,带着世家之风。首先站起来献诗,席上的人都各带其色安坐在原地,皇上心情本来就好,这会有皇儿现诗,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着。

木谦故轻咳了几声,朗朗念道:

“金阙宫下人声扬,皇女盛宠无人追。沉鱼潮落江夜里,漠过覆水为雁落!”

吟完,大家都相互看了看,并没人轻易出来做评价,皇上顿了片刻,才拍手叫好,众人也跟着一起叫好,纳兰珏则一直面带淡笑,目光从木谦身上转移到他左侧席位上的木落,从开始进来木落只和木谦说了些什么,就再没多说什么。

“谦儿的诗意大有进步啊!”皇后虐有深意的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下木落,而木落却始终低着头。

纳兰珏点点头笑叹道:

“十皇兄的诗写的甚好,写诗人的心意已送到,纳兰珏十分开心!”

“皇妹喜欢便好!”

木谦得意地一笑,手拂衣带,见皇上龙颜大悦,赐了一幅珍贵的羊皮画给他,带着满足的笑意坐回了席位,却没听出纳兰珏的话中有话。

“十弟都作了诗,那怡儿也要为纳兰珏献上一礼!”芸怡站起身,面带浅笑地说道,皇上闻声,急忙好奇地准下,众人又同时将目光望向芸怡。

芸怡一身米白色花蝶群,头上也是蝶式发髻,妆容经过修饰之后更显水灵,只见她缓缓步出席位,伸出右手给席后候着的宫女一挥,小宫女则送上来一个一米长的锦盒,芸怡将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雪白色长裙,仔细一看这长裙做工精美,裙纱上还连着许多白色轻纱,即是一条珏裙。

众人眼前一亮,赞叹声连连发出。

“怡儿听闻十一妹珏技不凡,所以特别命人制了这件珏衣,还希望十一妹喜欢!”

芸怡面带笑容,目光却一直望着席正上方的皇帝,好似这裙子是送给皇上的一样。

“恩!怡儿有心了!来啊,明顺,把我的白玉枕拿来!”

皇上开心的唤来御前公公,将赏赐的玉枕赐给了芸怡,芸怡十分开心的与生母兰昭仪对望了一眼,这微不足道的一个眼神交替就这样自然的落入了纳兰珏眼里,她只是笑谢过芸怡的礼物,又坐回了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