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拜过大礼,给祖宗上了高香,一切才算完结了。
因为不是正式的典礼,所以没有迎接的队伍,只得由其长兄柳锦缇将她送入宫中暂时安顿好,而这一入宫中,便是太子的人了,一切只需等待册封仪式。
一路无话,随着护送的队伍缓缓从皇宫西门进入,高大的红墙,富丽彷徨般地宫殿,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建筑,直到渐渐将它们抛远,模糊….
最后,马车缓缓停下来,周围的人也开始在准备着什么!
“小姐,前面是东宫的大门了,马车不便进去..”齐兰用手轻轻拨开罩门,面带微笑地对柳锦惜说.
闻声,她淡淡地点点头,伸手由齐兰搀扶着轻轻走下马车,此时的她,美丽得不可方物,似乎每一个表情都为了这里而变得温柔似水、那身浅蓝色的长袍配上她精致的美容,足以刊称国色!
远远望去,只见东宫门口已站了好些人,大多是宫里的宫女和太监,站在他们之前的贵妇穿着水红色刺凤长袍,头带凤冠,已是四十好几的年龄,保养得非常好,身体丰盈圆润,笑容里带着母仪天下的大气!
柳锦惜见此情景,立刻加快了步子,向皇后李氏走去,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屡淡笑.
“妾身(臣柳锦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锦惜微微低下头,身体半蹲,双手交替于右侧.其身后的奴才们也跟着行礼.
“这没外人,都是自家人,缇儿、惜儿快快勉礼罢!”皇后站在原地,那张脸依旧可看出年轻时的美艳,微微发福的身姿风韵饱满,配上那身紫色凤袍显然年轻了许多!
“谢过皇后娘娘!”
两兄妹听到勉礼才慢慢起身!
“你们快去把该搬的东西搬进去!”皇后转后头对身后的一行宫女太监们说道,随既又转过头轻声说道:
“太久没见过母家人了,实在高兴,惜儿来,到本宫身边来….”
“是”锦惜迎上浅浅地笑容,走到皇后身边,乖巧的模样好生使人怜爱.
“缇儿本宫倒是长见着,惜儿可好些年没见着了,转眼都这么大了,长得还这般绝色…”皇后伸手拉住锦惜的手腕缓缓向前走着,笑盈盈的双眸里尽是喜爱!
“皇后娘娘抬爱了!”锦惜羞媚地低声谢道,小脸蒙上一层霏红、嘴角闵然浅笑!
“咿….恐怕惜儿从此以后得改口了罢!”
“母….后!!”
“恩!转眼啊,长公主都嫁到辽安七年了”轻叹一声后,一行人慢慢向东宫内行去.七年前,长公主慕容莫静年满十八岁,封地顾安.同年,纳兰珏也被破例封为公主,只是是唯一一个没有封地仅有封号的公主!在大宪臣民大多只知其事,不见其人!
素日里静悄悄的东宫这日闹热非凡,慕容莫晟的众姬妾早就怀着各样心情要见见传闻中的“太子妃”了!于此同时,正巧看见皇后与一俏丽女子缓缓步入正殿,虽说宫中美人盛多,但是她们谁都清楚,此时来的人将是不同的!一位长相娇美且后台十足的的“太子妃”谁敢小视呢!
慕容莫晟一共有五位姬妾,关玉、袁曲怜、周末偌、李芙姚、肖岚舒.都为大宪在朝史臣之女,其中关玉出有一女,其余都无所出!
这夜,湖水清澈、湖中游鱼自游、落暮微尽,残霞在那湖的边缘显得比这深秋更加凄美.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莫贳埋着头,眼睛微闭,修长的十指熟练地划过琴弦,发出优美的旋律!
“好一个美人如花隔云端,哎!”慕容莫晟抬头倾目,露出一张英气不凡地面孔,一口饮尽杯中酒,头顶一屡发丝顺着俊面微微垂下,竟然透出一种孤寂的俊色!
“禀告太子殿下,皇后传来口谕,请殿下速速回宫!”常德站在湖岸上,用足了力气禀报,这已是第三道口谕了,谁都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丞相府的二小姐入住东宫,偏偏这位东宫之主却不慌不忙地在这里赏月听琴,完全没把那事当一回事!
慕容莫晟淡然地扫了常德一眼,又为自己掺上一杯酒,仰头饮尽,高挺的鼻梁在这夜色里不怒自威!
接着,便有好几个丫头撑着灯来了,一路从湖那头沿着湖上的走道点到湖亭中,只见一轮深秋明月在湖中闪闪影现,水波啼明。
见自己的孪生哥哥慕容莫晟不言,莫贳则抬头低声问到:“皇兄何需如此啊?”
只是他这一问有些多余了,从小到大,他们俩的心思谁也瞒不过谁。
莫晟抬头叹息道:“为兄真是羡慕三弟呀,这般逍遥自在,哎!”
说罢,又端起身前一杯美酒一口饮完。
两张原本相同的脸却散发着完全相反的感觉,一个气势凛然,一个淡如止水。
“皇兄,你醉了!该回宫了….”莫贳轻轻起身,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耐.
莫晟轻声一笑:“三弟是在为母后下逐客令吗?”
莫贳收回琴弦上的手,摇摇头说道:
“即便是皇兄自己,也会慢慢接受的!”
莫晟苦笑一声,慢慢站起身,摇晃着身体向几个宫女地方向缓缓走去,甩了甩衣袖大声念道: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罢了….罢了!”
秋眠沉梦、犹如一夜春宵.柳锦惜侧身依偎在那俊俏地男人怀中.细细看去,他熟睡的面容都完美得无任何瑕疵,指尖传递的温度,还残留着昨夜缠绵时的爱扶.这是她的夫,以后都是她的,不是曾经日日夜夜所做的梦!这一次,她躺在他的宫中,躺在他的怀里…..
“禀告太子殿下,皇上有事急召!”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常德的声音,熟睡中的人立刻从中醒来.锦惜心中虽在埋怨常德,可依然乖巧的先起身穿了一件长衫,然后熟练的斥候莫晟洗涑更衣,这是进宫之前就已学过!
“殿下,这深秋晨时微寒,妾身叫人熬了渗汤,喝些再走吧!”柳锦惜柔声说道,脸上露出几许期盼之色,眉端微翘.莫晟听她这样说,才转身看她:
“锦惜?”仿佛是在确认她的名字,这便是她母妃为他选的太子妃!
“是,殿下!”她浅浅一笑,他竟然会直呼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暖意涌出。
“你想得这么周到,只可惜父皇有急召,渗汤下次再喝吧!”莫晟看她所做的一切.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后宫里又多个聪明的女人.
等到莫晟离去,锦惜才更衣洗漱起来!这日,莫晟的几位姬妾都相继前来拜访,除了袁曲怜其余的都有送些礼品做见面礼.待她们都离去之后,锦惜轻轻扫过那些礼品后便吩咐齐兰把东西送下去打发给奴才们了.
“那袁曲怜心高气傲,太不把小姐放眼里了!”齐兰恭恭敬敬的为柳锦惜切上一杯龙景,一脸的不满。
柳锦惜接过茶杯,饮了一小口,朱颜玉面下的淡然,红唇微薄,长长的睫毛与那对凤眼搭配起来十分妩媚!
“表面上恭维你的人,也不一定就把你放在眼中了!”她冷冷一笑,目光扬起飞向远处的宫殿筑影之中,她那摸不清的心智也随之远去,若隐若现。
齐兰听她讲完,急忙半俯身低着头说:
“小姐聪明善智,自然知道谁对主子是真心,谁对主子是假意!”
柳锦惜轻声一笑,那玉面冷艳绝伦,薄唇轻翘,目光犀利的扫过齐兰说:“对我真心的甚好,为我真心办事的自不会亏待,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便是残红的下场!”
齐兰是个聪明的丫头,午时锦惜的一番话她又怎可不懂?只是这时才真正的认识了她的主子,自从她踏入这所宫殿的第一步起,她就已不再是柳家那调蛮、任性的二小姐了,她将是太子殿下的正妃,将来还会是这个国家的国母!
接近近午时辰,山中依然雾气缭绕,阳光从高处洒落投射进来,笼罩在幽兰山庄上空,出一片奇异优美的幻境。
纳兰珏站在自己所住的院门口,放眼凝望着远出的雾色,表情淡然。清瘦的身影竖立院门,犹如恍若现世地精灵,每一个神情都已飞越过雾中朦胧,闪耀着自己的灵光!
这已是到这里的第四天,那个带她回来的人始终没来见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已无大碍,是时候想办法离开了!
我不姓慕容,我不是宪国的慕容纳兰珏……
脑海里勾画出那张俊逸如线的轮廓,明眸如月,淡如止水。
如今,能想到出去之后要找寻的人,只有他了,不知他的病情如何了,杜染知说找到那个人就会好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也许他现在已经回国,正在四下寻找自己,她坚信!
此时黎清刚刚见了炎仓府里派来地信使,眉目中隐隐透出一股逼人地煞气,高挺鼻梁上的星目在起伏有度的五官中更加慑人。
刚才拒绝了长公子地要求,长公子已经知道山庄里那个少女的存在,并要求将她交给他来处理。这如果是在以前,黎清会因为顾及许多就听从长公子的安排,而此刻,他既然毫无顾忌的否决了。
“山庄里还有他的暗哨!”
“是紫水办事不利!”
他一席浅蓝色纱衣,右手拿着一柄利剑,身朝竹林雾色,面色冷峻如冰,左手轻缓的抽出剑身,臂刃出鞘,寒光戚戚……
他身体一跃,剑在手中变幻成无数片竹丝,悠然而下。身型轻快,犹如在天飞龙,来回盘旋在一颗颗青竹之间,轻纱飞扬出一道道轻风,飞打着从上飘落至下的竹叶。
纳兰珏从紫水身后的竹林中缓缓走来,目光锁定在远处持剑飞珏的男子身上。这正是她前几天弹琴的地方,那之后每天都来过,直到今天才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紫水何等敏锐,早在她进入自己三十米内的距离就已经察觉,不过是等到她走近五米之时才缓缓转过身去看她,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
纳兰珏见过人跳珏珏姿唯美绝伦地时候,见过别人持剑人气震四方的场面,却没见过有人珏剑珏得这般唯美,她站在紫水身边,静静地望着黎清。
紫水淡淡地回望着她的神情,并无言语,一个人退出竹林,隐没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
黎清持剑如水,慢慢收剑,表情从刚才的专注渐渐恢复到之前的冷峻。再一次迎上那个少女迷离子水一般地眼神,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走到之前放剑鞘的地方,将剑放回去!纳兰珏轻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是你吗?”
她虽然在问,脸上却是已经确定的神情。
黎清将剑轻轻放在放琴的石桌上,目光落在琴身之上,没作回答。
“你是谁?”
纳兰珏也没等她回答,再一次开口问他,黎清背对着她直起身子,浅蓝色纱衣演变成一道碧绿竹海中的独特景致。
黎清顿了顿,开口轻声问道:
“那你又是谁?”
“我……”
纳兰珏脸色一惊,嘴唇在字尾音上微微张开,露出两颗如玉般洁白的玉齿。黎清突然转头,目光里全是试探,一步步走近!纳兰珏一脸难耐,那么一刻,她正在疑惑着自己到底是谁,瞬间她也意识到不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庆幸的是好在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并不多,就算这人能查出来,也只是自己慕容纳兰珏的身份。
“我……姓慕容,名纳兰珏!”
就再当一次纳兰珏吧,这个人虽然刺杀过荆国太子,但是立场还不确定。如果她随便编个身份骗他,难免不会被揭穿,就算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必然知道她是个备受冷落的人罢了,再加上他还救过自己的命,应该不会立刻翻脸来伤害她。
“慕容纳兰珏?”
黎清眸波一振,脑海里飞快是收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慕容姓是宪国的国姓,这个姓的人不是皇子公主,也是皇亲国戚,眼前这个少女所说的话又是否是真实的呢?
“恩!”
“哪个慕容纳兰珏?”
纳兰珏依旧是之前的平静,没有因他不知道自己而有什么惊讶的心情。她的封号只在八岁那天呈现于事,世人知道封号却不知道名字,就算知道名字都早已经在众多皇子公主的名字中渐渐淡忘了,连她的封号也是这样吧!
“宪国就一个慕容纳兰珏,一个被人遗忘的纳兰珏!”她轻声回到,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淡笑,正是这样的淡然才尽显出不属于她年龄的美丽。
“我是钧帝第九个女儿,封号呈予,只是一个放逐在宫外被人遗忘的人!”
纳兰珏脸上的淡笑渐渐转化成一抹苦笑。
父皇,就让我再一次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女儿吧!
黎清听她说完,脸上竟然一愣,面对着她这样坦诚的神情,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答案。
“那你为何会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谁?”
纳兰珏收起笑容,正定自若地回望着他,两人之距不到三米。
“我不知道他是谁,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至于我为何和他在一起,那天在悬崖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黎清那种不怒自威地神情贯穿在他眉目之间,眼前这个年纪尚浅的少女竟然能这样青目坦坦地与自己对话。要知道,他身体里散发出地那种慑人的势气,就连那种长年习武的人见了都会退避三分!见他不语,纳兰珏扬声问道: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该回答我了吧!”
“我?我是这个山庄的庄主,我叫黎清!”
黎清刚才冷峻的神情稍稍缓和,刚一说完自己都很惊讶,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淡然地去和一个人说话,以及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
“噢?”纳兰珏向前走去,没再多问关于身份的话题,毕竟现在她只是宪国一个不问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而已。
“这琴是你的?”
黎清身体一愣,眉头微锁,似乎每个关于他母亲的话题都能使他这般动容。过了片刻,他才低声回道:“不是!”
纳兰珏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也不再问下去,心里已经猜到是一个他很在乎的人,想来必然是个女人!
“你刚才珏的剑很好看!可以教我吗?”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觉得你不会伤害我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将我救回来吧!虽然不知道救我回来的过程,不过我猜想当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黎清视线跟随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女,她是一个多么聪明,知道保护自己,而且说话不露一点给人怀疑的地方,望着那一轮明月般地双眸正期待的望着自己,与那日悬崖上的她想比,更加真实了些!
“你想学?”
纳兰珏点点头,连声应道:
“恩!恩!很好看!”
黎清走过去,拿起石桌上的佩剑,递给她。
纳兰珏望着那把剑,面带新奇的接过来,却没想到这把剑如此重,大概有七八,很难想象拿着它随意挥珏是怎样的状况。
“这剑已经算是轻的了!”
“啊?”
“那你还学吗?”
纳兰珏将剑又递回给他,目光再四周扫了一片,最后锁定定在一根掉落的竹枝上,她跑过去捡起来,竹枝上还有几片竹叶,几下就被她剥光了只剩下一个光光的枝干。
“我用这个!”
她扬起手里的竹枝,微笑着对黎清说。
“你真要学?”
黎清本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的,可是却丝毫难不了她。而纳兰珏在屋里看了几天武学书籍,竟然爆发出对武术的痴迷,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关注的事物总是特别认真,一旦她下定决心去做的事,不管多苦都可以自己承受下来。
“当然了!”
在那么一刻,黎清很庆幸眼前的女子与那叫纳兰木栩的人没任何关系,潜意识里很想让自己去相信女子脸上简单灿烂的笑容,也许是更不愿意去相信她掩藏起来的笑容。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了这样飘渺的感觉,像水中波澜不清地倒影,总是若隐若现,每次看到她的脸,他都感觉到一丁点莫名的安宁!
“教你可以!不过……”
黎清放轻了语气,很潇洒地走到石桌前,抛起身前蓝色纱衣地一脚,坐在石凳之上,目光里带着隐隐的不以为然。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纳兰珏一愣,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还是那日在山里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吗?
“你说!”
黎清淡淡一笑,将手里地剑举到胸前,轻轻拉出来,目光回旋在剑刃之上,片刻开口说道:
“恩……这件事我暂时还未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纳兰珏莫名其妙的点头答应了,黎清站起身来,坏坏一笑,指着身后一枝主杆教宽的竹子说:
“去那倒立,本公子要查看下你的臂力,弱不禁风的我可不教!”
纳兰珏听他说完,神情温和地笑了一笑,很听话的走过去,扶了扶衣袖,便倒立起来。心里冷笑了一声,自己从小习珏,倒立当然不是问题!
黎清见自己第一招完全对她毫无杀伤力也不气恼,拉长了声音说:
“本公子没叫你下来你可不能下来哦!”
我倒要看你能坚持多久。
良久,纳兰珏双手已经微微颤抖,额头上掺出几滴汗珠滴落到地面,面色也因为长时间倒立而面若红霞,黎清坐在石凳上擦拭着他的佩剑已经换了无数个姿势,确没有丝毫要让纳兰珏下来的意思!
“喂!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下来了?”
憋了许久,纳兰珏说话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坚持不住了?”
黎清慢慢抬起头,微眯起眼睛,很有兴致的盯着眼前这个倒立的少女,正迫不及待地想听到她向自己服输的声音。
“没,小女子只是在想……公子是否很满足于此呢?如果是这样……小女子真是无比疑惑……莫非是怕小女子学了剑将公子打赢吗?”
黎清冷笑了一声,这丫头小小年纪,说话却这般狂妄!
“笑话,本公子会怕你这个黄毛丫头?”
“你如果不怕就让我下来,咱们一较高低!”
“好啊!你下来,不过一较高低这话可你说的,本公子出手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纳兰珏冷哼了一声,立刻倒转了回来,使劲揉捏着双臂,表情不肖的撇了撇眼前这个男子!
黎清将剑往石桌上一放,自信昂然地说:
“你用剑,本公子不用,而且让你两只手!”
纳兰珏轻声笑了出来,表情奇怪的说道:
“谁告诉你我要和你比武功了,小女子说的是比琴技,既然是我要和你一较高低,当然是听我的啦!谁会蠢到去找一个掐死自己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男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