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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妹妹,你怎么在这儿跪着了?”

张贵妃走了出来,茗儿扯动嘴角笑得僵硬,不自觉得向宜生殿内处看去,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可是向太后求了好久的情呢!妹妹啊!也不是姐姐说你,入了宫,这规矩怎么能不学呢?”张贵妃掩唇而笑,“我帮你说话差点儿触怒太后,就当抵过下棋那次的输赢吧!我还赶着找太医看看腰。”

说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妹妹,你放心,太后迟早会原谅你的,姐姐我、就先走了。”

若不是必须假装坚强,茗儿此刻就嚎啕大哭了,望着张贵妃离开的背影,那模样凄楚得令人心疼。

南锦下了?撵,远看见张贵妃的背影,再看着茗儿,走了过去,淡淡一声:“起来。”

“皇上请回,这是臣妾与太后之间的事。”他来插手了,只会又一次害了她而已。

“朕命令你起来!”

见南锦发怒了,纳兰珏忙上前几步:“姐姐,你就快起来吧!你跪在这儿这么久了,身子吃不消啊!”

茗儿笑笑,她不要任何人的假惺惺,却仍感觉心头一震,那早就支撑不住的身子僵了好半天,直起腰,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纳兰珏来扶她,她倔强将她推开,狠狠瞪了她一眼。

“皇上请回。”

她不要他带她走,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她孤立。

“皇上,姐姐她……”纳兰珏欲言又止,只因南锦此刻脸色太过难看,双眼紧盯着茗儿。

他半蹲了下来,捏起茗儿的下巴,那声音很小,那对话,也只属于他们。

“朕要你回去。”

“太后还没叫臣妾起来。”

她眼中噙着泪水,圈在眼眶里打转,一丝怨气流露出来,她深呼一口气,紧接着,一口鲜血随之吐出,身子倏地往前倒去,亮丽明黄的龙袍上了沾了鲜血,往旁边晕开。

“太医,宣太医!”

南锦大喝一声,将茗儿横抱起,这才察觉到她的身子根本没多重,她面色苍白,轻闭着的眼仿佛再也睁不开似的,他皱了眉,瞪一眼崔公公,上了?撵,向萱兰阁赶去。

这时,太后露出个脸来,看着南锦焦急离开的背影,轻轻一笑。

萱兰阁的气氛此时是紧张的,南锦坐在茗儿身边,握着她的手,地上跪了一地太医和下人。

“皇上,颜贵妃的毒已经……”

杨桥宇面色凝重,9527也看出了不妙,而南锦还在,他不能为茗儿做任何。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为她找得病的原因,却始终有几味毒不知是何物,不能对症下药,今日这一闹,她的毒是扩散了么?

“如何解?”

“臣、无能为力。”

“放肆!”南锦怒道,这一群自命不凡的太医竟连毒都解不了?他看向纳兰珏,接着又看向茗儿,这一来一回,神色转变得太复杂。

“都退下,张贴皇榜,寻能救贵妃之人。”

一行人请安告退,9527在外守候,手里握着那日私藏的如意珠,这粒珠子是谁送给她的?为何她明明那么紧张这粒珠子却将它舍弃?

“醒了?”

南锦语气温柔,茗儿睁开眼一见是他,将手抽了回来,想转身,却是一阵疼痛袭来。

“别动,这几日你不要下床,朕新添了几名丫环给你。”

“皇上没必要对臣妾这么好。”话里的挖苦不难听出来,丫环?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拿来监视她?“皇上已经做得很好了,该够了,太后对臣妾不满,整个后宫都以为臣妾无比受宠,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总能一石好几鸟。

“朕……”

“皇上应该还没忘愿意为臣妾做一件事吧?臣妾现在别无他求,只求皇上能离开,臣妾想一个人待着。”

“墨儿,朕……”

“君无戏言。”茗儿冷道,那神色淡漠极了。

南锦再一次想去握她的手,哪知她先行挪开,见他站起身,她将头一偏,是那样决绝。

“很多事都不像你表面看的那样,朕晚点再来。”

正在气头上的茗儿根本不理南锦,等他走了,9527即刻闪身进来,她望着他,欲言又止。

“我再帮你把一次脉,看看毒到底……”

“9527。”单单只是出了声9527就停住脚步,二人间有些尴尬,“去给苑儿看看伤势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迟疑了会儿,9527背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过头:“那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我给苑儿送了伤药就在外守着,有事叫我。”

见他出去,茗儿勉强坐起身,将裤腿挽起,白色纱布上又渗出了血,殷红。

“真是的,哪有这么娇气?”

她调侃着自己,轻轻一笑,抬起头,正对上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才十六岁的脸怎么好像饱经风霜似的?再这样愁下去,只怕真要长皱纹了!

“颜茗儿啊颜茗儿,一步错步步错,一入豪门深似海,入了这皇宫,你便是到海底了,怎么还想着走出去呢?跟他的那个约定,也太荒谬了!”

端过一旁的茶,她喝一大口,“咳咳咳”,那热气呛到她心里去,熏蒸着她的眼,而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

9527走去苑儿那,和她同住的其余丫环此时都在主子身边伺候着,只有她一人在这儿。

“她对你很好。”

苑儿一怔,眸中悲凉,他这话、是在暗示什么?

“我怕她想不开,先回去了。”说着,他放下一瓶药,意味深长得看苑儿一眼,这才离开。

苑儿低下头,从被褥下掏出另一瓶药,哽咽不止,那是刚才皇后派人送来的。

……

秋日昼夜温差大,白日里热得不行,到了晚上已经有些寒了,茗儿抱着被子呆坐在床上,轻轻揉捏着膝盖,出了神。

“没我想得糟。”

突兀一声响起,茗儿抬起头,看见是冷轻云并没太多讶异,轻轻一笑,他总在她挨欺负的时候会出现,这个哥哥,做得到挺称职!

见她不说话只是傻笑,冷轻云不好责怪,继续道:“跟我走吧,你再不出宫颜伯母就要疯了。”

“告诉爹娘我很好,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办法出宫。”一提起这个办法,她刚有些起色的脸又沉了下去。

“墨儿。”

“知道我为什么会插手你的事情吗?”茗儿面带了些笑颜,冷轻云无奈,叹了口气,跟着她笑笑,然后坐去她身边。

他手里端着9527硬塞来的饭,盛了一勺,放到茗儿嘴边,她毫不客气得张开嘴,还调皮得咬了会儿勺子,看那样子,就像是专程等他来服侍她。

“你很爱唐宓,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一夫一妻’的影子,这让我觉得熟悉,我想依赖这份熟悉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这一会儿熟悉一会儿陌生的字眼冷轻云没怎么听明白,而他也不想深究,先喂她吃饭好了!

“你脑子里怎么尽装这些东西?”

“不要让我后悔做那个决定,冷轻云,你要好好对唐宓。”

冷轻云笑笑,那模样幸福得羡煞旁人,“我已经去跟太后说过了,她与皇上都忌惮我手中的兵权,你不用委屈你自己。”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只怕也就他敢说了,“我记得最开始的你笑得很开心,我希望你能让自己活得轻松些。”

“我知道。”谁不想没有负担地生活?“只是,最近遇到太多的事情,我……”

“皇上驾到!”

9527一声喊,茗儿险些吓破胆――曾经的夫妻关起门窗在房间待着,哪里解释得清楚?

冷轻云也有些慌,但他到底是叱咤风云的将军,很快就镇定下来,四下看了看,一闪身躲去屏风后面,与此同时,南锦推门而进。

“臣妾给皇上请安。”

茗儿急急走下床,忍着膝盖传来的痛,挡在屏风前。

“怎么下床了?朕不是说让你别下床?丫环呢?”南锦越说怒气越大,跟随他进来的人赶紧跪在地上求饶,他的目光却在那碗吃了一半的饭怔住了。

“如果臣妾没记错,皇上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吧?”茗儿冷道,看上去不给南锦留一丝情面,暗地里却是紧张着,将他来扶她的手打开,小心翼翼偷看一眼身后,生怕冷轻云被发现了。

“先都退下。”

南锦脸色铁青,茗儿趁势走去打开窗户,往屏风后望了一眼,示意冷轻云找机会溜出去。

“朕来看看你和太后到底玩什么名堂。”

一听这话茗儿就有气,回转过身,“那皇上已经看到了,臣妾的腿根本不痛,都是装出来的,看过了,可以走了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南锦向她走近,一把将她横抱起,往床边走去,将她轻放到床上,“是因为这里藏了野男人么?”

“你!”

茗儿皱了眉、红了脸,傻愣了会儿伸手暗暗摇了摇,冷轻云额上密布着黑线,迅速从窗口跳出去,而紧接着,茗儿将南锦狠狠一推,由于用力过度,牵动了膝盖,疼得她面色惨白。

“活该。”南锦绑过她的身子,一手去挽起她的裤腿,见那上面殷殷的血迹,不禁皱了眉,“你当真以为能瞒过朕什么?”

“有什么好瞒你的?”她白他一眼,反正冷轻云走了,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颜茗儿!”

南锦怒道,茗儿将头一偏,她发现对他说话不带刺现在根本做不到,他不爱听不知道走啊?非得来惹她心烦。

“别忘了你是朕的妃子。”

“还不忘是贵妃。”她哼笑一声,那模样满是不屑。

“你当真要挑战朕的脾气么?”

“如果你生气了是不是就会走?”想到这儿茗儿两眼放光,丝毫没发现已将心中所想吐出,而南锦此时恨不得杀了她,见她面露淡淡的笑,含带了些许的期待,一时竟憋得不知该如何骂她。

“皇上,是不是该回御书房了?”纳兰珏在门外轻喊了声,茗儿抬了眼,又倔强得不肯抬起头,撅着嘴,不愿搭理人。

“朕今日在萱兰阁睡。”

南锦说得自然,茗儿的眼神闪躲了些,却依旧没出声,南锦看着她,才伸了手过去,她又躲开了。

“怎么了?”他轻言,她依旧不买账,她又在想纳兰珏的事情了。

“皇上!今日还有很多奏折没批改完,是不是……”

纳兰珏突地就闯了进来,茗儿皱了眉,她这么着急得叫南锦走,是因为今晚要进行什么阴谋么?

她向纳兰珏看过去,这会儿也没拒绝南锦握来的手,迟疑片刻,冲他浅浅笑道:“皇上今日不留下,如何证明对臣妾是宠爱的呢?”

茗儿一笑,屋内的烛光瞬间失了亮色,她顺势往南锦怀里倒去,漫不经心的垂下眼,轻启唇:“九儿,你这么闯进来将皇上放哪儿了?就算皇上宠你,你也该要知道些尊卑。”

纳兰珏看出了茗儿的用意,道也不慌不忙,“是该与贵妃多学学宫中礼仪。”

这不是挖苦她今日罚跪么?茗儿在心里暗自嘀咕,她今日被太后惩罚的事情只怕是在皇宫里传遍了吧?不知有多少人会暗自偷笑、鼓掌呢!

“冲你这火药味,你若赢了,朕有赏。”南锦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咬着茗儿的耳垂低语,说着,看向纳兰珏,也是一笑。

茗儿白他一眼,他要装恩爱?好!跟他演这场戏了!

她嘴上不饶人,一手勾着南锦的脖子,自己则都躺去他怀里,9527在外看不明白她此举究竟是何意,而他手捏如意珠的力气紧了紧。

“你该学的还多着呢,真的假不了,假的、怎么学也真不了。”

茗儿语速不快,眼光流转到纳兰珏身上,看似漫不经心,却见她不自然的表情心下成就感大增,再看向南锦,冲他得意哼口气,既是他准了的,她放肆些又何妨?

只是,为何他笑得比她还灿烂?那样的宠溺,竟不感觉是装出来的。

看样子她今晚是一定会与她对着干了!纳兰珏想着,上次自己让她碰了一鼻子灰,今日是要悉数还给她么?

“皇上,奴婢今晚有事情想与你商量,姐姐今日跪了那么久,也累了,皇上让姐姐好好休息吧!”纳兰珏继续道,她实在是没弄明白南锦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喜欢九儿,应该不会与茗儿如此亲密,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啊?

哪知南锦并不说话,纳兰珏有些尴尬,茗儿也依旧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等了好久,才轻声说道:“有什么事非要晚上找皇上商量么?还不能让我知道?九儿,你什么时候与我这样见外了?”

“不是姐姐想的……”

“以前的九儿并不喜欢守夜,怎么这次入宫,学乖了不少,你先退下吧,今晚放你假。”茗儿越说越得意,南锦别过脸,而茗儿也不想去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他握着她的手,有些许的紧。

“奴婢知道了。”

纳兰珏回答着,再看了眼南锦,他果真没有要与她离开的意思么?进了皇宫,她与南锦落关系太亲密了,是不是他生气才会这样对她?

想着,她竟一直没迈开步子。

“知道了还不出去?”

显然茗儿也是担心的,万一纳兰珏用装哭什么的招数,她不知南锦还会不会这样无动于衷,他对九儿的那种好,是喜欢吗?

一时间她竟多了些期待,忍不住向他看去,他也正在看她,双眸对上的那刻,她竟没了勇气,慌忙将眼移开,不自在得想坐起身,谁知南锦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奴婢告退。”

她走了?她这么容易就放弃,刚才是她想多了么?茗儿暗暗揣测,而她显然没注意到,此时的南锦,与以往大有不同。

南锦抱着茗儿半天没说话,茗儿察觉出了他此时有些不在状态,不去招惹他,心里乱急了。

他是喜欢九儿的吧?

既然他喜欢九儿,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表示?

在山上那日,他明明舍弃了一切来救她,又为何突然抛下她?

纵然他对她有感觉,也敌不过他对皇位的重视吧?

“你们俩姐妹怎么了?”

正当茗儿有话想问的时候南锦开口了,他没有看她,目光飘忽得看着桌上那盏烛台,此时的他,虽然就在她身边,竟感觉离得好远。

“皇上不是说臣妾赢了有奖赏么?”

她转移了话题,跟他说实话他会信么?就算他相信又怎样呢?能改变他要利用她的事实么?如果今日她还是九儿,亲眼见到他与别的女子相拥在一起,他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么?

“朕帮你换药。”

这就是所谓的奖励?

茗儿愣了愣神,南锦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药,她颤抖着往后退了退,他一抬眼,她竟不知再该如何动了。

“下次别再这样了。”

仅仅只是短短一句话,茗儿感觉心暖暖的、酸酸的,有着说不出的幸福又绝望的心情,她看着他的侧脸,他那么认真,轻轻扯下她膝盖上的纱布,眉宇间皱起的那个川字,是为她么?

“皇上有没有觉得、现在的九儿有些异样?”无论怎样,她该提醒他吧?

“怎么说?”南锦顿了顿,没有看她,继续上药。

“九儿平日里就算不懂规矩也不会如此放肆,今日却……”

“她放肆的时候只怕你没看见。”南锦笑得温柔,那模样像是掉进了甜蜜的回忆里,茗儿怔了怔,认真对上他的眼,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想问,又不敢问。

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其实我……”

“你跟太后又玩什么把戏?竟扯上自己的亲妹妹?”

刚鼓起勇气想说出真相,因了南锦这句话又消失无踪,茗儿苦笑,将腿缩回来,合上纱布,放下裤腿,默不作声,和衣而睡。

她怨他、气他。

她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了,不该奢求过多。

她只是觉得,就像9527说的那样,如果他与冷轻云换容后同时站在她面前,她一定认得出谁是谁,为什么他偏偏就连一点儿异样也没看出来呢?

那些待在一起的日子,认真的就只有她吗?

南锦看着手中的药瓶发愣,再看向茗儿的背影,他今日不想再与她计较,走下床,回头正好看见她在卷被子。

被子隔开一张床,分为两半。

“朕若真要碰你,你反抗得过么?”

他皱了眉,走到桌边,药瓶磕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茗儿小心松开了些被子,而那堵在床中间的被褥她并不想移开。

屋内的亮光突地熄灭,茗儿紧张得捏紧胸口的被褥,不敢乱动,身边已经传来他的温度,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暗示她不要想太多吧?

等了很久不再有人说话,茗儿渐渐轻松,深吐一口气,难得感觉自己的心这么平静,而他睡了么?真就这样睡了?

她失落一阵,好想找个人说说话啊!她都闷多少天了?

膝盖其实是疼的,她微微蜷起身子,伸手小心触碰,皱眉轻“嘶”一声,真是自找罪受!9527要带她走就该走的嘛!何必非跪在那儿?她有颜家人宠着,有冷轻云保护着,还有一个不知什么身份的旷世奇人9527,再加上一个小王爷宣城染,她怎么还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想起宣城染她皱了眉,这些天他都没来找过她,依他平日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受了伤,该是会不顾一切的来保护他啊!为何今次到了现在还不见人影?是来过了、被9527劝回去了?她笑笑,就宣城染那脾气,哪里是9527劝得动的人?

腰间突然环来一只手,茗儿反应过大,双腿一伸,痛得她咬紧唇,哪里还说得出话?

“很疼吗?”

说着,南锦便要下床去点灯,茗儿忙拉住他,等他转过头,她又没出息得拿背对他,捏紧被褥,声音如同蚊子叫。

“不、不疼。”

只感觉身后环来的力气紧了些,她不敢大口呼吸,更不敢随意乱动,他是怎么了?不是说过不会碰她吗?

“朕怎么可能没感觉出异样?”他在她耳边轻喃,那声音似倦了,隔了会儿,又继续道:“只是,朕不想去揣测有关九儿的一切,没有证据,朕只认一个事实。”

不想揣测?

他当真这么信任九儿?

哪怕感觉到异样也不愿因为瞎猜而伤害到她。

是这样么?

她越想越是甜蜜,轻轻握住腰间那双手,“皇上、喜欢她?”

“嗯。”

她诧异了。

她以为他会默不作声。

她以为他会说她想错了。

可他只是一个字,阴差阳错,说给了该听的人听。

她转过身,小心不碰到膝盖,屋子里只有微弱的光,而她眸子里的光亮闪闪的,对上他的眼,不知他看没看见她止不住的笑意和因为感动而有的泪光。

“皇上可知,爱一个人用的是心,而不是眼睛?”真正的爱,无论经过多少变换都不会变的!“如果有两个九儿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从何谈爱?”

他抱着她的力气又紧了些,下巴抵住她的头,就像那日她突然闯进御书房,看到他身上的伤一般相拥而睡,她感觉着他均匀的呼吸,抬起头,对着他的唇轻轻一吻,“我等着你认出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