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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及茗儿明白苑儿的话,只见苑儿的纤手在脸上轻轻揉揉,不一会儿就将那块疤取下。

没有了疤痕之后,那是一张完美的鹅蛋脸,眉目分明,眼睛大大的,带着妩媚与温柔,挺拔的鼻子,饱满的嘴唇――苑儿好像是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娇柔红艳,美不胜收!

茗儿睁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发出一声惊呼,苑儿莞尔笑笑,轻盈的走到她身后,茗儿只感觉后颈一点疼痛,紧接着,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

街上流言四起,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有味的谈论着。

“那颜家的女儿可真是!才嫁了人又被换了,亏那冷将军竟想出这么个办法!”

“有什么可惜的!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这官场里的事啊!难说!”

“哎!不过那唐家现在可是巴结着冷将军呢啊!”

……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进屋子里,一幕纯白的轻纱帷帐从红木大床顶上倾泻而下,拖在地面缓缓飘动。床旁边坐了一位妇人,窗户口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眉头紧锁的男子。一名冷若寒霜的男子在院中舞剑,蝉的鸣叫让这个夏天多了些烦闷与焦躁,男子一挥手,整个府邸霎时变得异常寂静。

“墨儿、墨儿你醒了!”

只听颜夫人又急又喜的声音传到耳边,茗儿微微睁开眼,还是觉得有些疲倦,颜老爷闻声匆匆走到她身边,噙着泪伸出手用力紧了紧她的肩。

茗儿环顾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苑儿,她努力回想着,她还记得苑儿眼里的泪,她一惊,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苑儿呢?”

闻言,颜夫人脸色一变,一滴泪落了下来,颜老爷背过身,深沉的目光放在地上。

他们的反应让茗儿更坚定了什么,坐起身着急道:“苑儿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啊!”

“墨儿,你冷静一点,苑儿临走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如果……”

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脑子里如有千军万马在厮杀着,她的眼泪大滴落下:“她、死了?”

她记起苑儿的笑,记起苑儿的话,记起苑儿的美……

穿越过来虽然没有几天,可苑儿对她总是百般照顾,什么都为了她着想,她也不过还是个十六岁的丫头,却为了保护茗儿而将自己装作很强大、不惧怕任何的样子!

房间里走进一个人――冷轻云的出现让茗儿浑身一颤,她看着他,用目光询问他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化作你的模样被我换去做美人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茗儿脱口大喊,看着屋内面有愧色的人们,越哭越伤心。

苑儿六岁被出去拜佛的茗儿“捡”回来,她五岁便与其父学会了易容功夫,普天之下,她的易容术只有她一人能解。此次,她便奋不顾身,为了茗儿的那句“也是救颜家”而决定代替她去服侍皇帝。

茗儿坐起身,她猛的抬起头,紧盯着镜子里的容颜――那张脸平淡无奇,没有丝毫值得夸耀之处。茗儿眨眼她也眨眼,茗儿哭她也哭,显得颇为诡异。

她吓得“啊”一声惨叫,颤抖的指着镜子里的人说不出话来。

“墨儿、墨儿你听娘说,苑儿为了不让你进宫,她为你易了容,不要害怕、你不要害怕!”

苑儿想得周到,就算茗儿说自己是颜茗儿也没有人会相信――毕竟她失忆了,很多事情还没苑儿了解的多!

冷轻云紧闭双眼,只听得茗儿咬牙切齿的声音席卷而来:“冷轻云,我要帮你你不肯接受,我还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苑儿进宫你就答应吗?只因为她是个丫环、是个下人就活该要接受你的安排吗?她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的谢谢你给了她一次进宫的机会?你怎么这么卑鄙、这么自私?!”

“墨儿。”颜老爷开口,他的容颜苍老了不少,却还保持着一家之主的风范:“是苑儿自己决定要去的,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茗儿冷哼一声,她甩开一旁颜夫人的手,起身下床走到冷轻云面前,目光像剑一样冷冷的刺过去,让他无处闪躲,“她什么时候去的?”

“昨日。”

“送我进宫。”

“墨儿!”颜夫人跑到茗儿身边,哭着拉着她的手喊道:“墨儿,就当是娘求你,你不要进宫,你不知道在皇宫里生存有多艰难,你知不知道皇上他与我们颜家……”

“明知道艰难还送苑儿进去?”茗儿伸手擦去泪。

她不怨爱女心切的爹娘,也不恨爱情至上的冷轻云,她坚强的要用自己的方式去陪在苑儿身边。

她知道,如果现在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站在这,也一定会放弃一切进宫陪伴苑儿!毕竟,她和这个颜茗儿实在是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

“送我进宫,这是我与苑儿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要自己解决。你们如果不愿意,我就只能采用最极端的办法。”

颜夫人吓得大哭,冷轻云低着头沉默不语,为了他的幸福牺牲了另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颜老爷轻叹一口气,他早就预料到茗儿不可能接受这一切,可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她能为父母考虑,可听了茗儿这番话,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

他走到茗儿面前,疲倦的说:“去吧,皇宫里有太后照应着,你去了也不会受太多委屈。半个月后皇宫有一次晚会,不被皇帝宠幸的女子有机会遣送回家,据我所知,皇上只去看了苑儿一眼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爹。”

颜老爷苍老的眼眸中竟微微闪起了泪光,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是微笑着:“爹很开心看到你已经长大了,去吧,进宫的这半个月与苑儿要谨记,一定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太后那儿爹会去说,可也只能暗中帮衬,你们要灵活一点。皇上中意的是唐宓,换去的茗儿他不愿意接触,甚至生了厌恶,所以,到时候要出宫并不困难。”

茗儿松一口气,她懂事的先安抚一下颜夫人的情绪,跟着冷轻云,义无反顾的踏上她去皇宫的路。

茗儿走在冷轻云前面,她回头冷眼看了看他,从骨子里颠覆对他原本的好印象,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皇宫,这里虽说是富丽堂皇却被太多规矩遮挡了光芒,阴森森的,让她觉得压抑。如果不是有苑儿在里面,她绝对不想再往里走半步!

她自顾自朝前走,冷轻云突然拉住她的手,她不满的向后瞥了他一眼,正在心里闹着脾气,抽出手转回头的时候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与惊讶,可还是强装镇定。

面前是个从容淡定、威仪不减、年轻俊朗、器宇轩昂的男子――她下意识捂着眼,再将指缝小心拨开,一双黑溜溜的眼珠眨巴着。

后面的崔公公一声呵斥:“大胆!见了皇上竟不拜跪!”

他竟是、皇上?

冷轻云用力扯下傻呼呼的茗儿,她跪在地上一时忘了开口,唯一的反应就是将藏了如意珠的袖口置于身后,目光依旧落在前面之人的身上。

蓝国皇帝是先皇最宠爱的贵妃所生,后来贵妃神秘死亡便将他过继给了太后。先皇过世太后将重权掌在手,两人为了一份皇权明争暗斗着,而她现在与太后有亲,那皇上会如何对她?

再傻也知道这颗如意珠不会再换来任何好处,那日是以男装面对他,要解决她易如反掌,只需说一句:“竟敢欺君?”

她忐忑着,良久都没有发出声音,再次抬眼时,竟瞧见南锦?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冷轻云,随即落在她身上,伸出手扼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眸,嘴角一弯:“朕不值得你拜跪么?”

那声音自上而下传来,似要粉碎她的每一根骨头,她竟觉得他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挑衅,她想:她肯定是疯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没反应什么就直接开口了,只看到南锦?的眉突然蹙起,在她身边的冷轻云赶紧再一次请安:“微臣叩见皇上!”

而此时的南锦?像是对茗儿比较感兴趣,他的脸平静如水,眼睛里却微微的流露出笑意,缓缓的开口,语气平静得有如结冰的湖面,寒气逼人:“这样请安的方式朕头一次听见,你是咒朕现在还不死,还是迫切想看到朕苍老垂危的样子?”

“皇上息怒!”

崔公公一声喊,如云的随从都跪在地下。茗儿吓得不轻,她的脸还被南锦?捏在手里,很容易就露出马脚,可她会的只有那一句请安词,慌乱中想出了另一句:“奴婢该死!”

“你确实该死!”南锦?狠狠的说到。

茗儿哑然,她刚想仔细探寻他这句话里的含义他就使重力捏紧她的下颚,疼得她直皱眉,求饶的话一字也说不出。

冷轻云见势态不好,收敛了平时的气焰,“皇上恕罪,九儿是微臣的新丫环,第一次进宫,礼数不周冲犯了皇上,还请……”

“冷将军何时这么紧张一个毫无姿色的丫环了?”

南锦?看了眼冷轻云,他的手松了点儿,拇指漫不经心在茗儿脸上磨搓着。

她洁白的肌肤出现一小块红,只觉得他的声音与他带给人的感觉一样平静,又暗中透着汹涌的波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南锦?放开茗儿,他看着冷轻云,玩味般开口:“冷将军还有心来皇宫吗?不趁早娶了那称心如意的妻子?”

“臣恳请皇上恕罪!”

茗儿将头低下,她不知道冷轻云在要求换妻的时候南锦?是什么表情,更不敢揣度他话语里的醋味。

“皇兄可是让臣弟好等!还说今天一定不会迟呢!”

茗儿偷偷斜眼循声打量过去,走来的是南锦落。

他是上朝李将军的后裔,先皇体恤李将军为蓝国奉献一生,在其死后赐了南锦落国姓,并封为南锦?的弟弟,如今十五岁的他在皇宫里如鱼得水,顶着一副俊朗皮囊到处装萌拐骗,深得皇上和众妃子的宠爱。

南锦?偏过头去,淡淡道:“你不是也在这里么?”

茗儿抬头,正看见南锦?对着南锦落微笑,她觉得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只因为他的笑此刻好真实,却在见到她的下一秒,又恢复了清冷。

她感觉到了些许的失落,南锦落见她的样子似乎是想笑,瞧见冷轻云又生生忍了下来,只浅声道:“这位莫不就是将军与皇兄换娶的唐宓?今日一见果真是……”

那张脸实在是平淡无奇,南锦落憋半天也没找出词语来夸赞,而茗儿忘了置身何地竟轻笑出声,冷轻云赶紧狠狠的瞪她一眼。

“瞧!将军很在乎她呢!”南锦落打趣着,他再想说话的时候南锦?已经侧过脸去,平静的脸上目光犀利,还带着点怒气,他紧盯着茗儿,“将军进宫,事情还没办完?”

“办完了,微臣告退!”

说完,冷轻云匆忙拉起茗儿就离开,茗儿迷茫的松开他的手,小声问道:“不是说送我去见苑儿吗?”

“你已经得罪了皇上,留在皇宫是想死吗?!”冷轻云低沉着声音怒斥到,茗儿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了眼南锦?,脚步坚定的朝他走去。

她在南锦?身前跪了下来,“奴婢想进宫伺候颜美人,还请皇上恩准!”

南锦?将眼睛一凛,他仔细看着茗儿,再冲追上来的冷轻云正色道:“将军的丫环果然胆识不错!”

“九儿,不许胡闹!”冷轻云厉声,纵横沙场的他此刻竟感到了心慌,“九儿与颜美人素来交好,所以才口不择言,还请皇上不要与她计较!”

“朕若是计较呢?”

不带一丝情感的话传进茗儿耳里,她身子颤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温柔男子,他斤斤计较,并且冷漠不堪!

冷轻云将话憋回去没有出声,一旁的南锦落等着看一场好戏,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那双眼睛却从上到下认真的打量着这个长着平凡脸的丫环,心里暗暗觉得她不简单。

南锦?终又是向茗儿看来,他嘴角微扬:“想伺候颜美人,先替朕宽衣!”

话音刚落,茗儿顿时被震在那儿,南锦?丢下一句晴天霹雳的话就悠然的离开了,南锦落的笑也凝固在脸上,他皱着眉头,想不通他的皇兄究竟要做什么,而冷轻云的脸色则更不好看。

偌大的皇宫犹如只剩下三个人,茗儿不禁摸了摸那粒如意珠,她现在思绪凌乱得很,只希望自己弄错了,可是、那感觉……

“皇上他、叫什么名字?”

南锦落看着茗儿,接着就夸张笑起来:“你不会傻得以为皇兄看上你了吧?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连明天的太阳都很难见到?”

话说到这里,南锦落一怔,好像这才反应了什么。

冷轻云脸色凝重,而茗儿依旧固执问着:“皇上他、是不是叫南锦??”

“九儿!”冷轻云一声呵斥,慌忙中他看向不远处的南锦?――他继续往前走,应该是没有听到茗儿直呼他的名字。

冷轻云的反应让茗儿瞬间往后退一步,苦笑中伴着不可思议。

“原来你不是唐宓啊?”在这种时候南锦落还惋惜自己刚才担心错了人,冷轻云怒得瞪他一眼。

“不要去!”

见茗儿要跟上去冷轻云忙拉住她,茗儿笑了笑,调皮的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故意加大说话的声音让旁边的南锦落跌破眼镜:“九儿会好好伺候皇上的!”

南锦落也不恼,只好奇的问:“你是有几条命?”

如果换做其他人现在肯定早跟冷轻云回家了,可茗儿不一样,她还没见到苑儿,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她微微一笑,阳光下的她此时眼睛显得格外的亮,整个人拥有一种清新的美。

她凑近南锦落,一脸的神秘:“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真不要命了?”南锦落拧了拧眉,好笑的看着她,她果真有种让人忽略她外表的能力。

“如果我能活着命再见到你,你就帮我去向皇上说好话,让我去候颜美人!”茗儿从容的说,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王爷可以令她事半功倍?

“就为了这个?你有把握?”南锦落问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除了惊讶,还带有一点儿兴奋。

“该是我质疑你有没有把握吧?!”茗儿气定神闲着。

“你如果能活着出来我定是让你去伺候颜美人!我南锦落说到做到!”南锦落也较起劲儿来了。

冷轻云把她拽到身边,满脸严肃:“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对我自己有信心!你呢?”茗儿眨眼笑着,一旁的南锦落认真的看着她,继而道:“我救一个死囚丫环的能力还是有的,你快去,我要跟你赌!”

这岂不是又寻求到了一种保护?茗儿暗暗窃喜南锦落中了她的套,再冲冷轻云道:“皇上已经开口了,你再拉着我,我就连试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拉去咔嚓了!”

见南锦?已经在前面好远,茗儿重重的一点头,下了狠心,咬着牙跟上他的步子……

房间里的窗户紧紧关着,没有一扇是打开的,南锦?将所有人都撤下,只留了茗儿一个人,这间房突然变得闷热不堪,她低下头站在他身后,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她跪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奴婢……”

“你现在说什么朕都杀了你!”南锦?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屋子里的几分钟寂静好像被拉得格外漫长,茗儿放空了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竟就站在那儿等着我伺候?!

“紧张什么?”南锦?睁开眼直面逼来:“你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茗儿紧张起来,她捏紧衣袖,手心冒汗,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不靠谱的话:“皇上恕罪!”

南锦?的嘴角扬起一个深不可测的笑,茗儿只能硬着头皮走去衣柜前,好在衣服都是成套叠好的,她松了一口气,拿出最上面那一套轻轻地放在桌子边,怔了会儿才走到南锦?身前。

她的脸颊渐渐发烫,这种事情她哪里会做?她连自己的衣服都还穿不好呢,每次都是让苑儿……

想起苑儿她的心又坚定了许多,他目视前方并不在意她,她也就放下些防备,将眼往他的龙袍上看去,踮起脚尖仔细研究着。

南锦?淡然的眼里带着狂放也带着漠然,还带着闪耀的激情与热度,而最终茗儿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男人都有的特质:坏!

“皇……上……”她退不开身,两只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紧张说道:“皇、皇上先……沐浴,我、我……先出去!”

她挣开他转身就跑,南锦?手一用力,攥着她的手将她往床上狠狠摔去,即刻扑在她身上。

被压住的茗儿喘不过气来,只听南锦?又恶狠狠的低沉一句:“你不会更衣朕教你!”

先是一惊,随后马上恢复了他淡然的表情,眼里再次回归了冷,屋内安静了片刻,南锦?看着茗儿,狠狠道:“你所犯的罪一条命都不够死!”

跪在地上的茗儿心还跳得极快,她深呼吸了一下,理了理衣裳,将颈上那两根带子牢牢地系紧,脸上挂着不敢太过放肆的笑,不经意露出调皮的模样甚是可爱:“奴婢、月事中!”

话一出口,南锦?怔了片刻,他下床向她走来,细细瞧着她,斜起嘴角,眼中露出一抹温柔:“如此姿色,不求着朕继续么?”

“如此姿色,皇上为何想继续?”茗儿反问着,语气里有几分小心翼翼。

只见南锦?眼中飞快闪过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他像是被人看穿了阴谋般,脸色一僵,而他的笑声又仿佛蓄谋已久,听得屋外的南锦落与冷轻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他的笑维持在了一个很自然的状态下,只是懂的人便知道那笑里藏刀,只因茗儿还不死心,“求皇上让奴婢去伺候颜美人。”

“颜美人。”他沉声重复一句。

只隔了会儿,便听到外头南锦落高喊的声音:“皇兄,我可等不及让你去看看我的……”

南锦落推开门险些绊倒在地,崔公公满脸愁云,阻拦的手还在南锦落的臂上,他看见茗儿跪在地上,好像不曾知道什么似的,讨好般走到南锦?身边,笑嘻嘻的开口:“皇兄与她待好长时间了呢!”

“是吗?”

南锦?挑眉,似在诉说惋惜,茗儿心虚的将头低下,脸颊上那两抹红晕始终褪散不去。

南锦落暗暗打量茗儿一眼,他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只听崔公公上报:“冷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