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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去,紫荨殿殿门大开,一眼便可以瞧见宫门口,长长的甬路被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蔚蓝干净的天空,冷清、寂静,容易招人叹息。

“贵妃自然无事不来。既然今日踏足本宫宫中,想必是有要事了?亦或者是有什么阴谋算计?”话,开口,已然很不客气了。

她却没有生气,依旧端着笑意,“皇后对本宫原来印象如斯不堪。”

不堪?

难道,还指望着本宫想你是什么好心好意么?我在心里嘀咕。

“本宫今日前来,是希望皇后能--放弃后位。”

心‘咯噔’停了半下,左右不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忍住不快,安静问道,“怎么?贵妃不满意自己的现状?如若贵妃不满,本宫可以向皇上请旨,晋贵妃为皇贵妃。”说着,我故意一顿,“皇贵妃,可是形同副后。贵妃心里的算盘,本宫不想挑的太明!”

我故意将她的要求看做是她爱慕虚荣。说她不觊觎后位,或许我不相信,但说她会为了保住襄王,劝我主动舍下后位,我倒可以相信,她何念裳,这般事情绝对做的出来。

“本宫意在后位,皇后以为区区一个皇贵妃名位便可喂足本宫?”凶光毕现,一双美眸被恨意覆盖,“你的心智,但凡一个心眼,便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你,有资格坐在这后位上么?或者,你觉得自己的位子坐的稳么?”

“你--”

“我什么?本宫若不时常出手相助,皇后又怎可安然至今?”

“皇后膝下只有一女,加之灵妃过继来的不过也只是多了位公主而已。本宫说句不敬的话,皇上在一日,你是皇后,一旦皇上不在了,你这个皇后又有什么呢?结局甚至不如有着一个羸弱皇子的德妃!”

我薄怒,“你太放肆了!”

“是么?本宫也不过放肆这么几次罢了,德妃,皇后你迟早会毁在她的手里。”颜贵妃说着,起身,转身便是要离开,“本宫只要抓住证据,决不许有失人性之人再为非作歹,残害生灵!皇后也请仔细斟酌本宫的要求,本宫没有bi迫,只是‘要求’,小小的要求。”

“皇后一向羸弱,六宫的大事,还是姐姐cao劳为好。”

怒眼看着她大步流星而去,手不自觉攥起了拳头。紧紧咬着唇瓣,直至感觉到有股血腥之气打嘴里传来。

颜贵妃,你太过分!

……

元寿殿外,我孑然而立。

身为皇后,我的行为无人敢有异议。一路噤声奴才们得礼数,我轻步走至偏殿外,依稀听得见似乎争吵的声音。

侧耳细听,只闻着沂徵不悦的语气,“皇兄过分了。”

事涉襄王,难道?!

更加卖力的屏气凝神,细细听着,“一个女人,胜过江山社稷?”是襄王一句反问。

四周寂静非常,清楚的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心‘砰砰’在乱跳着。极力告慰自己要淡然,要沉着……

许久,一声长叹穿门而出,“江山美人,朕都不会拱手相让!”坚定的口吻,依稀听得出说话之人放在此间的浓情深意。

两行清泪滑落,凤帕拂过,便是连着泪痕都找寻不到了。

“只要皇上答应,她依旧可以是皇上的宠妃,为后与妃,不无差别。将她置于后位之上,其实便是放在炽火上烘烤,皇上爱重她,便不可如此待她……”

“那朕也绝不会立何氏为后!”沂徵几乎咆哮了起来……

“皇上的理由如何?”难得襄王此刻尚还能平静问着原因。

许久,沂徵才道,“诘康如今已起异心,后宫安宁关系前朝稳定,朕不可在此紧要关头犯任何错误。景城毗邻诘康,若不幸一旦烽烟战起,皇后母家便是首当其冲。何氏也罢,德妃也好,甚至于内廷所有的嫔妃小主,于社稷,她们都没有资格做我泺国之后!”

脚下,似生了根,想动弹却动弹不得。江山美人,你只要江山才对吧!

“呵呵…”是襄王的冷笑,“皇上的意思是,为换的景城上至城主,下至百姓衷心,才不会废弃皇后?”

襄王满含探测的口吻,我定着步子,本身也走动不得。还有比这更滑稽可笑的么?

我等待着结果,与一门相隔的襄王一般,等待着沂徵的回答。

“不错,朕确实也有这等思量与考虑。”

“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这……皇上……”门突然被外力带开,捧着茶盘打殿内走出的图公公见我站在门外,愣住了。看看我,为难回头看看殿内的帝王,不知所措。

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我极力保持着镇定,生生将那许多晶莹禁锢在眼眶中,不让它们有机会落下。

“本宫…本宫正要叩门,不想…公公出来…”借口或许笨拙,唯不料开口嗓音如此哽噎。

一阵凉风带过,我已是双足离了地面。惊惶瞪眼望着几乎与自己贴面的俊脸,衣襟被大手紧紧攥着,对面人儿的呼吸声清晰听来,四目相对,那双深黑眸子里是看不透的深渊,我欲探知一二,却终不得所以。

“你都听到了什么?!”那张脸上,鼻下微微一动,说出的话语竟似二月冰冻般寒意萦身。

“咳咳……”我涨红了脸,“咳咳……”不住的咳着,双脚也不自觉地挣扎起来。

“皇上,您这样,皇后娘娘会窒息的呀皇上……”图海扔下手中的茶盘,‘扑通’跪到地上,呜咽道,“老奴求皇上了,皇上就放开娘娘吧……”

黑眸一个躲闪,颈部霎时得了自由,一股清新空气吸入,才感呼吸渐渐平稳了。我站定,图海起身扶住我,我无法,只能借力于他,因自己实无过多力气。定睛看着眼前被怒意笼罩的真龙天子,透过他,看着一步之外,有些幸灾乐祸的襄王爷,鼓足勇气,尚未开口,却被有心人抢了先。

“想来皇上因着景家有利用价值,所以为了社稷绝不废后。这意思,皇后自然是听到了呵?!”他的话在‘利用价值’这四个字故意重了语气。

与他讥笑的面色形成了对比,此时,随着他的话语说出,沂徵只端着探寻的脸色,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手臂间抖动了一下子,我知道,那是图海无心之过,他为他主子‘提醒’我也是对的呢。

假山后,襄王的计谋犹在耳间。紫荨殿,贵妃的bi迫拂过脑海。沂徵,记得,我不欠你什么的。

微微一笑,我知道这笑有了多少辛酸与苦涩,但,此刻,我必须这样。

“我景氏一族,是为泺国生,为皇上生。本宫一日为后,便会是这泺国万千黎民百姓永远的国母,本宫也好,本宫的母家也罢,若不能为江山社稷出心出力,那便枉为人妻、人臣了。”话说来,竟也是这般解气,“王爷似乎说笑了,那不是‘利用价值’,应该是‘夫妻同心,君臣同意。’”

说罢,我几乎费劲心力,一把推掉图海的搀扶,锵然跪地,傲语而言,“臣妾与臣妾母家,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里,不前不退。空间似乎被固定在这里,不出不进。

一阵安静过后,襄王终是阴着脸,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开了。

我再也撑不住疲惫的身心,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让一切随命运去勾勒吧。

一路走回紫荨殿,无心细品沿途的秋日景致,只恨不得立刻站在泺媛宫中。

可,心有千千结,步有千斤重。

费了几时我不自知,只晓得回来了,那份强忍着的痛也算结束了,步上凤台,一步两步,沉重步履犹如此刻沉重内心般。转身,瘫坐在凤椅之上,一手撑着椅座,一手随意亦有意搭在腿上,脑海里充斥着沂徵的话语。

江山,美人。

利益,营苟。

我何必纠缠,后宫这些女子,颜贵妃敢公然来紫荨殿叫嚣,又何尝不是自己昔日里给大伙儿造成羸弱不经事事的模样所引发的后果呢。

“娘娘?!”听声,我扭头,看是顺子。

“娘娘几时回来的?怎么地也没个动静,问竹姑娘也真是的,都不知……”

我盯看他,自己只管不说话。

聒噪!

许是触到了我的不悦,他登时止了喋说,躬身悄言,“奴才去备晚膳。”

我依旧不说话,看他脸色苍白,无意吓他,却因我而让他惊慌,他道了去备膳,却立在那里不动,几年相处了解,我知道他是在无声劝慰我。闭上双眸,抬起手臂,复再放下。

耳边悉簌脚步声告诉我,顺子安心走了。

睁开眼,环顾这殿内一切,位份再高又如何?绫罗绸缎,凤冠凤袍穿在身又如何?如果没有了沂徵,这冰凉的凤玺,华美的宫殿对我来说不是最大的讽刺与禁锢么?!

我悟了,佟氏与灵妃对我之恨,缘在于此!

贤妃参佛,可忽略不提;薛荣华心系萧道衡,无意皇恩;池文溪更是淡泊名位,而除去她们,内廷中的我与颜贵妃已是因着后位渐趋矛盾明朗化。这些子嫔妃,想着,心中闪过一人,是啊,那姐姐呢?姐姐她的心思是什么呢?

突然,我发现,这些年姐妹情深,自己连姐姐什么心思都不知晓。天,可见平日里姐姐总是照拂我,而我,却不曾晓得探知姐姐喜好。

问竹喊我用膳时,我已是自行卸了妆,换了家常些的衣衫。安静的坐着,吃着。问竹她们战战兢兢,不多发一言,生怕触到我的不快。

凤帕擦擦嘴,我起身拂去身上的折痕,扶过问竹,漱口罢,走向寝殿。

身后‘咚咚……’急促脚步,“娘娘!娘娘!圣上将王爷软禁了!”

脚下步履骤停,问竹扶着我,不意我的突然停顿,险些又将我带倒,“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回头低沉道,“进来说吧。”

“娘娘今日去了元寿宫?”进门后的顺子避重就轻,只问我今日去向。

点点头,我‘恩’了一声,算是默认。

“那就对了,元寿宫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就是说王爷因为娘娘的事儿触怒了圣上,所以被圣上软禁了。”

“什么?!”我不料想因由是这般,急促的站起,身上问竹搭着的披肩颓然落于了短榻之上。

沂徵怎么如此糊涂,因我而软禁襄王,传到前朝,我又是罪名。一向谨慎的沂徵怎么会犯这样的失误?更何况,他因我是否听到那些锥心言语,一时间几乎要将我窒息而死了,又怎么会如此好意软禁襄王。

难道?难道他被襄王说动了,想以此来让群臣讨伐我,然后顺水推舟……废了我?!

呸呸呸……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怎么会这么瞎想。不要多想,不许多想,没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是谁说皇上因本宫而迁怒王爷?”我按捺心绪问道。

顺子摇摇头,做不知状,“这奴才就不知了。左右是圣上宫中奴才们传出来的,旨意也已经下了,不会有错的。”

我听罢,闭上眼,不知也不想再问话。问竹与顺子悄声退去,也不再打扰我的安静。

我扪心想事:襄王自然是会说出利害的,但真实的原因一定不会言及。王爷与嫔妃相通,那是杀头的大罪,他再爱惜颜贵妃,心里也是希望两人能活着在一起,而非做一对亡命鸳鸯。沂徵软禁他,固然有我的因素在里头,但也不尽然,以沂徵那些仰仗父亲的话,自然不会借机让群臣轻易就怎么讨伐我。沂徵一向恩威并施,也不是随意便会处罚的君主,是襄王触到了他作为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威严么?可,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以我为由头呢?

迷迷糊糊也觉得困乏了,索性不多想那么许多,唤了问竹进来梳洗就寝。我不能着急,慢慢地,事情总会明朗化。可夜里,翻来覆去,我却总睡不踏实,左右想着,今夜,睡不好的,也不总是我一个人才对。就犹似站在我面前的颜贵妃一样,妆虽是竭力化了,可到底也是难掩眼底的那份疲倦与痛楚。

“贵妃今儿真早,怎么本宫瞧着贵妃如此疲态,可是昨儿夜里没有睡好?”见她如此,短不了想要奚落她一番。

杀杀她的锐气!

“灵妃已经去了许久,皇上曾有旨意,待断奶后,便将云曦公主交由皇后抚育,难道娘娘您忘了么?”颜贵妃不去回答我的话,只自顾说着来意,“本宫今日是将云曦公主抱来予皇后娘娘的。”她这总是笑着,却让我分明觉得从脚底涌上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颜贵妃你放肆!”我突然发难,“本宫问你话,你竟然不回本宫,分明是没有将本宫看在眼里!”

步下凤台,我走至她身边,踱步在她周围一圈,“云曦公主人在哪里?既然是将公主送来,为何本宫不曾瞧见公主尊容?好一个颜贵妃,几时紫荨殿随你自由而来,自由而去了?!”

“母后母后……母后你怎么了?你怎么凶颜母妃了?染儿不许母后凶颜母妃,母后给颜母妃道歉……”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萍染一把抓住我的裙尾,晃着我,小手还不住的拍打,嘴里嘟嘟囔囔的怪着我数落颜贵妃,甚至一心要我给颜贵妃道歉。

本不是很生气的我,此刻,被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一经刺激。几乎无意识的我便将萍染狠狠的甩开,指着颜贵妃的鼻子,怒道,“给本宫滚,给本宫滚出这泺媛宫!”

“啪……”脸颊处顿时火辣辣的,这个毒妇,竟然敢打我?

闪过脸,我抬头,本要还手的手臂还在半空悬着,眼,却看呆了。不相信的摇着头,咬着牙,终究泪水夺眶而出,悲戚而道,“皇上--您打了臣妾??!!”

多少个不愿相信,多少个不愿面对。

“哇……”萍染倒在地板上哇哇哭泣。不知是在哭她母后将她甩开,还是哭她父皇对她母后的这一巴掌。

乳母慌忙磕了头去抱萍染走开,可三岁孩童早已知事情表层,哪里肯让乳母如意。

“父皇也坏,母后也坏,颜母妃带染儿走吧,染儿要和颜母妃一起。”倔强的萍染竟是径直扑向颜贵妃的怀中,央求着要去馆禄宫。

“染儿你疯了么?”我哪里还能听得下去,自己的女儿,我的心头肉,“染儿你不许胡闹,你是母后的女儿,怎么能去馆禄宫呢?染儿过来,染儿乖……”

这个丫头,性子很不寻常,不可强硬,不然,适得其反。我只能蹲下身子,哭着哄她。

看着颜贵妃怀中紧紧依偎的染儿,我在心头更是厌恶。我的女儿好端端的,见了你,就这般模样了。

“皇上,皇后娘娘许是一早起来,有些起床气,不如,臣妾先将染昕公主带去馆禄宫,等过几日,再将染昕公主与云曦公主一并送来,皇上看,可否?”染儿不动弹,颜贵妃巧笑,直问沂徵。

我一双眼睛,半带着怒火看着颜贵妃,半带着期待瞧着沂徵。我恨颜贵妃要我们母女分开,我企盼沂徵不要恩准她的奏请。

“准了!”沂徵几乎不加思索便是tuo口而出。

“皇上--”我大惊出声。

“谢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不,不要……染儿--”我起身,提裙,欲要追颜贵妃而去,无论如何我的孩子都不要在她那边。

“拉住皇后!”可沂徵一语,我便被彻底禁锢了行动,挣扎无用,哀哭不济与事,“啊--”大喊一声,随着两侧侍卫松了手,我一下子瘫坐在地板上。

“朕本是来瞧你,却见你如此这般犀利。怎么?做了皇后你也学会了那一套毒辣阴狠?朕,对你很失望。”我的哭泣沂徵看不到眼里,话中的意味清晰如此,“看好皇后,让皇后静静心,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染儿!还我的染儿!还我的染儿啊!染儿!”

“娘娘,奴才扶您起来,去榻上歇息会吧,地上凉,娘娘若一直这样,会伤了身子的。”顺子哀愁着脸,满目悲恸。

“本宫的染儿!染儿!”我不予置否,一动不动,念叨着。

脖颈后侧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只在瞬间听得顺子不太清晰一语,“娘娘,奴才……得罪了!”而后,陷入了长久的黑暗。

醒来,已是午后,寝殿里没有宫人侍奉。我套上绣鞋,取了外衣披在肩上,就这么步出寝殿。

一脚才是踏出殿门,问竹便瞧见了我,急忙扔下手中抹布,朝我急急跑来,神情惊慌非常,“娘娘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就出来了?!快随奴婢进寝殿更衣。”

我摇摇头,拂去她欲要扶我的手臂,“无妨,顺子呢?叫他过来。”那狠狠一掌,是顺子打的吧。

问竹见我只挑顺子问,也知一二,连忙为顺子打掩护,“那个……顺公公,顺公公他……哦,顺公公去领月俸去了,去领月俸去了……”

“恩?”她这丫头,意会错了,八成以为我是找顺子责备呢。故意装出要她确认的口气,还真把她吓着了。

单是那领月俸她都不敢再大声说道了,我的一直盯看她终于是受不住,嘟嘴,低头,小声道,“奴婢去叫顺公公。”

她的窘态可爱至极,我却也笑不出来,想着在馆禄宫的萍染,一点也笑不出来。

“娘娘恕罪,奴才适才冒犯娘娘,请娘娘责罚。”小顺子来的快,头,也磕的极快。

起身,我拽起顺子,“起来,本宫哪里是要怪罪你,想是本宫也让你们为难了。”回想那会子的情形,我怎么失常成那般样子呢,又是在沂徵面前,实属不该。

“奴才知道娘娘是因为公主被带离身边所以才失了分寸。”顺子安慰着我,“奴才向娘娘请求将功赎罪,请娘娘准奴才暗中保护小公主。”

“这个本宫自然会准,可,你怎么个保护公主的法子?”我不解问道。

顺子凑上前,在耳边一阵嘀咕娓言。

说罢,他又在我面前站立好,我敬呆了半刻,思虑了一下利弊,才点头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吧,只一样,不要惊动了公主。”

“是,奴才办事,娘娘尽管放心。”

“恩,自然。”

吃晚膳时,我就在思量沂徵的态度,仿佛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一顿膳席,吃的不知道吃了些什么,总之也是饱了。

亥时一刻,我本已歇息,却听外间分明是沂徵的声音。

“圣上,娘娘已经歇息了。”问竹清脆的嗓音在暗夜里传来,更添了几分甜美。

“去回你家娘娘……算了,让她睡吧,不必告知朕来过。”沂徵话,停顿了一下,孑然不同的态度,是什么让她欲要见我又一时间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