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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心思算计,何尝不是对当年姐妹情谊最深刻的讽刺呢?

“娘娘似乎有些误会颜贵嫔。文溪进宫时日不多,但对贵嫔娘娘也有诸多接触。”池小仪似乎不理会我的话,只表达着她不同的看法,“贵嫔娘娘虽说言语间对人不留情面,但对昭仪娘娘您很是在意的。”

“那是妹妹你被她的行为蒙蔽了双眼。”我闭上眼睛,几乎在听到池小仪的话后随即做出了反驳。

我深深记得,她是如何说得,‘本宫会助你东山再起,也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任本宫驱使。’

她的好意与在意,不是对我,充其量是对我还有的利用价值。

“妹妹哪里知道她的手段与厉害。”我唏嘘一声,“妹妹离她远些便好。”

“文溪虽是厌烦宫廷,却甚为喜欢贞静公主。”她似乎没有听见我要她远离颜贵嫔,一心还在说着,“公主如今也渐渐长大,一副美貌尽是遗自她的母妃。娘娘,孩子的心智是最纯洁无暇的,文溪一直觉得,与孩子一起,才能永葆内心之干净。”

自然是如此。

“本宫也赞同池妹妹的话。然而,贞静公主又一个心思不单纯的母妃还能单纯到几时呢?”话,说的清楚。颜贵嫔不是要我记住,帮助我的是她的女儿,不是她么?

早早为女儿在我这里留了人情债,她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呀!

心里的厌恶嫌弃别提多让我反胃了。

“妹妹等下留在本宫宫里一同用膳吧。”我不愿再说与馆禄宫有关的人事,索性留池小仪同用膳食。

“不了。”她拒绝的直接,“文溪叨扰久了,被旁人看来,又要碎嘴。”

“文溪在旁人看来,性子别扭,还是免于为娘娘添加烦恼了。”精明如她,一语便让我无法再挽留。

看着她行礼退下。我也唤来问竹她们,重新开了殿门,收拾利索。

午膳后,我小憩了一会子。想着去瞧姐姐,却又顾忌沂徵说要姐姐静养,便又不想去瞧了。这初解禁足,不比在禁足中,那时候想着出去,这会子倒不知道能去哪里了。

“贤妃娘娘驾到--”我捧着《尚书》,百无聊赖的翻着,正是看不下去,不想瞧的时候,一声通报让我笑了出来,“我怎么把贤妃忘了呢?”我拍拍额头,自言自语道。

“妹妹起来。”贤妃拉起行了大礼的我,一同进殿。

贤妃自然安坐主位,问竹看茶。今日她装扮的煞是好看,淡紫色倒是适合她的性子。

“臣妾许久不见娘娘了。”我慨叹一声。

贤妃白了我一眼,故意怪道,“那还等着本宫来,巴巴去瞧颜贵嫔。”

“娘娘这么说,臣妾要委屈了。”我嘟起嘴,一副霜打的茄子状,“图公公说是她求皇上解了臣妾禁足,臣妾面上的功夫也要做好不是么。”

“恩。”贤妃喝了口茶,“她真是让本宫没法子说。”说完,又去喝茶。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事,我急道,“对了娘娘,每日需要晨昏定省么?”

“咳…咳…”倒不想贤妃被茶水呛住,“景妹妹疯了吧?就她,再怎么着,能让本宫与妹妹给她晨昏定省去么?就是她让去,本宫不去她能如何?”贤妃意外我问出此问题,一口茶水呛得她面色通红,翠儿在一旁又是递了锦帕又是为她捶背。

见贤妃难受,我有些惭愧的说道,“臣妾想多了,娘娘如何?要不要太医来瞧瞧?”

摇摇手,贤妃稳了一会,才道,“不用,没什么事儿。”

问竹此时颤悠悠的从小厨房端出了一盘绿豆点心,放到桌间,屈膝对我与贤妃说道,“奴婢做了点心,去火挺好的,两位娘娘尝尝鲜吧。”

我拈起一块,咬了一角,咀嚼在口。豆香弥漫,入口及化,丝毫不粘牙,“恩,不错呢。娘娘也尝尝。”我笑着夸奖着劝贤妃也尝尝。

我何尝不知,我不先吃,贤妃定然是不会吃的。宫廷之中,谁都一样,防人的心思没有人例外。

贤妃到底吃了一块,也是夸赞问竹好手艺,我见她高兴,便嘱咐问竹,“再去做些,包好了给贤妃娘娘带回去。”

“是,奴婢遵命。”问竹快声答应。

“噢,等等……”我喊住向小厨房走去的问竹,“多做些吧,包两包送去承福宫和翠园堂,送给灵贵人与池小仪。”

“是。”

“妹妹怎么想着她们?”问竹进了厨房,贤妃不解的问我,“妹妹当日给本宫出这主意时,心里也好受吧,怎么如今还关心她们两个?妹妹不知,灵贵人也就算了,是个乖巧的可人儿。可,那个池小仪,哎……”叹着气,贤妃紧忙摇着头,半响才说完未说的话,“又是娇酸,还偏跋扈,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住在翠园堂倒让本宫想起了横死的佟氏,妹妹还是不要和她沾染上什么为好。”

贤妃话里话外,对池文溪的看法相当差劲。其实,没有今日她的诉说,估摸着我也会与贤妃一样,讨厌这个性子‘别扭’的新宫嫔。然而,是旁人的秘密,自当要守口如瓶,我也不好与贤妃多说什么,只淡然一笑,“臣妾领教。”

“不过,今日,臣妾若是单单送予灵贵人,落下池小仪,想来池氏本就瞧不起,不会说什么。倒是旁人,必是会说臣妾看皇上喜好了,皇上怜惜灵贵人,臣妾便送她点心,这样传出去,也不好。索性就都送了吧,吃不吃的臣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灵贵人,她才不会用呢。

贤妃听我如此说,也是觉得有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晚膳我留了贤妃一起用。入宫两年,我与她都算是老人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情景,在沂徵这里,好在没有出现,虽是宠爱灵贵人,他还是时常去馆禄宫看看颜贵嫔与贞静公主。贤妃失了六宫权,却也没有失了沂徵的敬待,每月还是有一两日在她那里。

姐姐养了一个月,才传出话来,不再闭门谢客,我早早得知了消息,带着问竹便去了永孝宫。

早就入秋了,姐姐宫里的莲花池也只剩残荷败叶了。我经通传,步入内殿,多久不见姐姐了?深蓝色宫服加在身上,无形中增加了稳重与沉着,精心描画的眉眼动人魂魄。我一把抱住笑对我的姐姐,“姐姐,想死茗儿了呢?”捶着她,我嗔道。

“茗儿越来越像孩子了。”将我从怀中‘提’出,姐姐笑的无奈,“快坐下,让姐姐瞧瞧,瘦了没有?”

“没有,问竹每日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人都显得丰腴了些呢。”我笑着自豪道。有问竹她们,真是贴心。

姐姐眼中一闪而过复杂之色,我不明所以,便做不知,笑道,“萍澜呢?让我这个姨娘瞧瞧呗。”姐姐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个需要照顾的小人,想想甫落人世的侄儿,还是急切着想要见见。

“初月,去抱澜儿出来。”姐姐转身对初月吩咐道。

“姐姐好福气呢。”我凑到姐姐跟前,挠了她一记,“姐姐看馆禄宫那个,同样的怀胎十月,不过是个公主,还跟咱们争强好胜,不自量力!”

“皇子萍澜见过昭仪娘娘。”话说罢,乳母便是抱着萍澜到了跟前,又向我请安。

我没有再去看姐姐是何表情,只接过萍澜,抱在怀里,小小人儿软绵绵的不大一点,粉嘟嘟的面庞,该是刚刚睡醒,睡眼婆娑,比之贞静公主略是黑了些,却是眉宇间像极了姐姐。

“抱一会就得了,他沉重的很,你刚解了禁足,也还是要多休息的。”姐姐接过萍澜,对我正声说道。

我知姐姐关心,笑道,“是,姐姐怎么说,茗儿就怎么听。”

姐姐将萍澜交给乳母抱回,我与她各自安坐,想着皇子的名字,我慨叹道,“皇上给萍澜取得这名字倒是很秀气文静的呢。”

姐姐眉间一紧,看上去似乎有些难过,我心一紧,有什么问题么?

才要问问,姐姐便说了出来,“皇上问本宫取什么名字好,本宫便是选了‘澜’字。”说着,姐姐低吟,“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姐姐--”我失声叫道。

《浪淘沙》,凭栏,萍澜……

一个人时,不要站在栏杆边远望,因为很容易勾起自己的伤心事或对亲人的思念。

“姐姐,有茗儿呢。”我起身上前握住姐姐的素手,传递着我手心的温暖。

姐姐抬眼看看我,冷笑一声,“皇上到底还是在乎妹妹的,妹妹不要伤心,只要妹妹好,本宫也是一样的,只是担心,澜儿的以后。”

我心下明了,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

我使了个眼神,初月便带着问竹她们退了下去。

她们走后,我单膝跪在姐姐双膝之间,将身子躺倒姐姐怀中,慢慢说道,“姐姐说过‘一世姐妹情,此生不相弃’,茗儿一直记在心里,姐姐总是多想,皇上还是在意姐姐的。至于萍澜,不管怎样,都是皇上的骨血,皇上怎么会不在乎呢?姐姐不要多想了,好么?就算是皇上真的不待姐姐母子好,不是还有茗儿么?茗儿会像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待萍澜的,姐姐信不信茗儿呢?”

我几乎是掏心挖肺的肺腑之言,姐姐扳正我的身子,“知道了,茗儿倒是大了。”说罢,才笑了出来。

我哧哧一笑,“姐姐惯再吓我,我决不轻饶。”

“是,昭仪娘娘。”姐姐也逗我。

“姐姐坏死了……”

秋高气爽,丹桂飘香。也是有过去的时日。冬月生辰,沂徵驾临了麟德殿,这是自我解禁足两个多月来,沂徵第一次在延惠宫过夜。

没有铺张,只有御膳房精心备好的生辰宴,我与沂徵,对桌而坐,却无人说话。安静的殿中没有任何动静,宫人们呼吸都不敢大声。

醒来时,外头已是大亮。我动动身子,酸疼不已,本想叫问竹,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只能老实的再躺着。

问竹进来时,我都睡醒了回笼觉。

“再不进来,本宫这一天就白过了。”看着她,我怪道。

“圣上说了,不要扰了娘娘休息。”问竹眨着眼睛,眉间尽是笑意,“咱们圣上还是像从前一样疼娘娘,就是来了新人也是一样的。”

“贫嘴。赶紧伺候我更衣。”

问竹嘻嘻缩了缩脖子,伺候我梳洗穿戴。

“本宫昨儿侍寝,今儿没有什么消息传出吧?”对着镜子,我问问竹。

问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娘娘怎么这么说?娘娘侍寝,谁敢说什么呀。”

我心里暗笑,我是想知道,灵贵人怎么想,那日我说了要她无事来坐坐,她倒不识抬举。哼……

春节过后,便是上元佳节,宫中彩灯尽显,漂亮极了。贞静公主蹒跚学步,虽走的不稳,倒也可以在乳母的拉扯下走上一走,小小人儿越发秀丽了,颜贵嫔倾国倾城,连着女儿都夺人眼球。穿梭在众花灯间,小公主笑的合不拢嘴。

沂徵看着这一家和睦之景,自然是圣心大悦。然而,这一切,落在姐姐眼中,却只是无限落寞。我就想不通了,姐姐,她在烦恼什么?我都已经说过会待萍澜如己子的,她为何……

开了春,沂徵渐渐不太踏足内廷了,听贤妃说,是前朝最近事情多,沂徵分身乏术。

三月初,成毓太妃定了选秀的日子。又懿旨后位空悬,要我与贤妃主持选秀大典。

消息传来时,我第一时间传了萧道衡。

殿中,我独留春儿随侍。

萧道衡一身官服,凄然而来,他心中,想必也有答案了吧。

“微臣参见昭仪娘娘,娘娘吉祥。”萧道衡正礼参拜。

春儿眼睛集中于萧道衡身上,我装作不知,“起来吧。”

萧道衡不动,依旧跪着。我何尝不懂,我扫了眼春儿,她也是难过,私心揣测自己留她在这里不是让她难受么?

“春儿你下去吧。”

“小姐……”

“下去!”我厉声挡回了她的任何话。

她也无法,负起跑了去偏殿。我顾不上她,只看着萧道衡,无奈道,“本宫今日唤你来,原因你知。本宫只能是尽人事,一切看造化吧。”

“微臣知道。”萧道衡半晌才说出话,话音低沉苍老,情之所深,不见得是件好事。

“微臣有一事相求。”

我意外不解,“什么?”

萧道衡道,“倘若碧…她……真的入选,日后,求娘娘多加照拂……”

“本宫会的。”我不等他说完,便许诺了他。

“无事,你就回去吧。”我见不得他此刻这般难过,我心中也不愿一对鸳鸯被分开。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是希望沂徵不要选上薛碧水了。

萧道衡讪讪而去,春儿也是一脸心痛。我嘱咐问竹,无事不要打扰春儿,让她自己排解罢了。

三月二十一,甘露宫,我与贤妃分坐沂徵两侧。征和朝第二次选秀开始了。

三年前,我也是在这里,接受沂徵的殿选,一晃三年,我也坐到了这选人的位置上,心中五味杂陈,我等待想要见的,只有薛城城主之女薛碧水。

前面的几个女子也算是袅娜得体,沂徵留了两个。薛碧水在最后,想是因着她身份高贵些,所以押后吧。

太监唱罢出声,她出列行礼,“民女薛氏碧水叩见圣上,圣上万安。”声音清脆悦耳,打扮也算清丽,单薄的身子让人想拥在怀中疼惜。

“抬起头来。”我高声道。

薛碧水应声抬头。

“好生俏美的丫头。”贤妃禁不住赞道。

我如何看不到,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这个女子,让我都无法拒绝,何况沂徵。

偷斜着眼,看沂徵,他也定睛看着薛碧水,这眼神,在之前被选的两个女子中都没有看到,可见,他对薛碧水的另眼相待。

“走两步给本宫瞧瞧。”我只得又道,希望找出些差错来。

薛碧水道声是,便向前行了两步,停下。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薛碧水对萧道衡,是否真有情意,为何,她连个过错都不卖一下。

“哎呦……”在我有些烦恼的时候,薛碧水失声而叫。

“怎么了?”我才要询问,却被沂徵抢了先,关切一句‘怎么了’?我心沉到了底,薛氏入选,已是无法更改了。

贤妃似乎看出些什么,看了我一眼,我正巧皱着眉头对上了她的双眸。

她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色,也不顾沂徵的关切,冷道,“薛氏碧水御前失仪,着发回本家,自行婚配。”

薛碧水听得,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喜色,她躬身行了一礼。有贤妃此话,我想沂徵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惜,我错了。

“无妨,见惯了拘束的人,薛氏倒是胆识过人,图海,留下了。”说罢,沂徵起身,“到这吧,不看了。”竟是随意便结束了这三年一次的选秀。

我目送沂徵离开后,才转回头,看着殿中的薛碧水,那份喜色早已不见,脸上空无表情的立着。我不忍,低声对身后的问竹道,“薛小主不适,你且安排小主去休息。

问竹得令去了。

薛碧水踏出甘露宫时的凄苦我看在眼里,可是没有办法。

回到麟德殿,春儿早早等待我,“如何?”她急切问道

“选上了。”我无所谓绕弯子,直言不讳。

春儿瘫坐在椅上,“我想他欢喜,一切就好了。可如今,他是欢喜不得了。”同薛碧水一样的凄苦。

我脑仁渐渐有点胀痛,没有理会春儿,进了寝殿安歇。

傍晚,萧道衡来宫中求见,我传他进来,却只说了一句,“满眼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又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我的意思明朗如斯,他自己理会吧。

我以为事情告于段落了,却不想沂徵似乎听说了什么。

新宫嫔入宫日,便封了薛碧水为襄嫔,成为了进宫初始,受封名位最高的女子。沂徵对外言及,赤月之战,薛城立功,理当如此。

可我觉得不是,因为,同日,沂徵谕旨,将刑部尚书不满十四岁女袁秋嫒指给了萧道衡为妻,择日成婚。这个旨意,无疑将萧道衡逼到了绝路。

萧道衡不能面露不满,却终日饮酒在府,我不忍心,遂将腰牌予了春儿,好帮她每日都可见出宫探望。

红烛燃尽之日,沂徵与贤妃亲往主持婚仪。我本欲一同前往,奈何偏偏有了身孕在身,只能做罢。

春儿一日将自己关在偏殿之中,我知道,她不会开心。心上人娶妻,新嫁娘却不是自己。更严重的是,她希望萧道衡幸福就好,可惜,萧道衡一生,都会有遗憾在心,幸福,也许只是奢望了。

我想,这一天过后,世间,又会是多了两对苦情人了吧。

萧道衡与袁秋嫒,沂徵与薛碧水。

三年前,我一枝独秀。进宫伊始,站尽风口浪尖。

今时今日,新人一入宫。虽不能说我的风光不在,可到底因着身孕不便侍奉,恩宠少了些。

沂徵留了三人,其余的皆是发回了本家。除却襄嫔,另外两名女子的位份都不高。

齐氏封为贵人,也没有赐封号。王氏册了常在,位份在诸妃嫔最末。加上已经不算新人的‘新人’灵贵人与池小仪,宫中因这些新面孔的出现显得热闹多了。

襄嫔很得圣宠,自然是齐贵人王常在忘尘莫及的了。

而灵贵人却还一如既往的得沂徵眼缘。

我暗自笑笑,以灵贵人的精明头脑,沂徵不疼她都难。可惜了池文溪,不然以她的才情与心思一定不会逊之多少的。

萧道衡也是成家之人了。皇上赐婚,在臣下眼中,是无尚光荣。只这份光荣在如今的萧道衡,春儿,亦或者襄嫔眼中,赤luoluo的更像帝王如影随形的警示。

袁秋嫒进宫谢皇恩时,特意倒不如是故意来延惠宫求见我。

我本不愿见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一切已成定局。

“她有说何事来见本宫么?”我散漫地摆弄着殿中的一樽可以活动的翡翠花樽,向前来通报的问竹问着。

“萧夫人只说有事要见娘娘,并没有知会奴婢。”问竹礼尽回我。

我顿了顿,唇边扯出冷笑。

‘萧夫人’,这三个字,虽不似沂徵封夫人那般的位高贵尊,却是两个痴情女子梦寐以求的称呼。

薛碧水此生,再无机会,而我的春儿呢?

“罢了,让她进来吧。”我用锦帕扫扫花尊,“你随我就好,打发春儿去小厨房备午膳。”如此情景,不论袁秋嫒是来说什么,我都不要春儿触景伤情。

春儿风来的心思在麟德殿已是公开的秘密,是而我说罢问竹理解的去了。

“妾身参见昭仪娘娘,娘娘吉祥。”清脆的请安声恭敬如斯,礼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