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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271【结局篇16】贾雨晴,你想当我的替代品尽管去当

“哪个男人欺负你了?”

靳明瑧紧紧盯梢着问道。

靳茜抿了抿嘴,勉强笑道,“哥,你也不想想,谁敢欺负靳家的三小姐?除非那人不要命了。”

言毕,转身快步走了。

这个妹妹绝对有事瞒着他,可她又不肯说,拿她也没得办法偿。

靳明瑧望了靳茜离去身影,眯了眯眸,发动引擎朝山下开去。

当下,他还得去解决贾雨晴这件事呢,昨晚上江烨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早上见到郎闫东上冯冉冉家去了撄。

郎闫东那把挖墙角的锄头可挥得真及时,湛蓝前脚离开靳家,他后脚就跟上去了,说他跟贾雨晴不是同伙,谁信?

不过,话说回来,江烨怎么会见到郎闫东上冯冉冉家去了呢?

江烨那家伙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结果手机那头传来了冯冉冉凶悍泼辣的声音——江烨现在是我的人,只有我能凶他骂他使唤他,大过年的,靳明瑧你又不给加班费,别老来烦我家江烨。再说你使唤也没用,他已经跟我来东北老家了。

靳明瑧懵了,什么时候江烨成了冯冉冉的人了?

靳明瑧楞了三两秒,说道:“把手机给江烨。”

结果那头倒好,招呼也不打一声,把电话说掐就掐。靳明瑧再打过去,手机成了关机状态,气得他差点把手机给砸了,老婆跑了,得力的手下也被女人给拐跑了。

这不,他一大早只能亲自去岚城监狱探监。

岚城监狱这个地方,他以前偷摸着来过不少次,不过都是为了湛蓝,这次,却是为了闵敏。

监狱这个地方阴气重怨气深,寒气渗人。

靳明瑧隔着铁栅栏,透过一根根铁栏的缝隙,看着戴着手铐脚链的闵敏被带进安全室,她一头撩人的长卷发被剪短,成了齐耳的模糊头,短发不经打理就耷拉在头皮上,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她身上穿着浅灰色的狱服,若非那面庞五官惊为天人,他定认不出她是那个曾高冷得目空一切的名媛。

闵敏还以为是祁砚又来看她了呢,谁知一抬头就撞上了靳明瑧那高深莫测的幽深眸光。

她步子猛地一顿,脸色煞白,回避性地将脸垂了一垂,女人在深爱的男人面前总是想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他爱而不得的男人。

可怜她头发已被剪短,无法挡住她那尴尬表情。

被身后女狱警推了一把,闵敏才深深吐纳一口气息,朝前头慢慢走去,每走一步脚链随着拖行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极为刺耳,亦极为羞辱。

对闵敏这样自尊心极强的女人,让她坐牢,受尽世人鄙视的目光,简直比让她去死更痛苦。

这一点,靳明瑧自然清楚,否则,又怎会设计拉她下狱?

羞愧无比地闵敏坐到了那张冰冷的凳子上,手放在了桌前,被迫展览着她的罪行,受着前面铁栏外靳明瑧眸光打量,她痛苦地轻轻颤抖。

最终,她一咬牙,抬头看向靳明瑧,眸子微红含恨,“你来这里干什么?看看我现在被你害得多么凄惨,靳明瑧,你满意了?”

“大过年的我来看看我的老朋友,也无可厚非。以至于你为什么沦落到这般田地,是谁害得,你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眸光清冷,甚至没有一丝同情怜悯。

言下之意,闵敏怎么不明白?不过就是在说她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落得这个下场是她闵敏咎由自取。

都说靳名医行医济世,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然,他的好心肠都给了名叫秦湛蓝的女人,其他人未必能分到半分。

“当年,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个残忍冷血的男人呢?”

闵敏咬牙瞪着靳明瑧,眸中恨意有增无减。

“闵敏,我可没求着你爱我。”他说着,见她怒急攻心似得脸上红白交错,他眉梢轻轻挑了下,“闵敏,你知道么?你最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的女人动手,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仍不知悔改。”

悔改?

闵敏打从生下来就知道没有幸福是不请自来的,要跑起来争取,跳起来追求。

就像少时,姐姐暗恋靳明瑧,可连亲自送花给他都不敢,拜托她这个妹妹去送,最后一封情书也要她送,她干嘛要当姐姐和靳明瑧的媒人,那封情书被她换了,她也把署名改成了自己。

连自己爱的人都不敢去追求,不敢大声表白,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

她才得到了靳明瑧的青睐,闵柔也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她并不觉得做得过分,那是她姐姐傻、笨,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后来,闵柔还说什么公平竞争,这都是什么时代了,暗箱操作比比皆是,见鬼的公平竞争。

“秦湛蓝她该死,她凭什么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你。我这么多年连你一根毛都没得到。”

靳明瑧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我身上别的不多,毛最多,走前一定送两根你当过年礼物?不过,”他顿了下,“现在我们先谈谈许晴的事。”

“许晴?”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闵敏的表情,短暂的一秒钟之内,她的眉毛上扬、双眼睁大,嘴巴不自然的张开,微表情骗不了人,她很惊愕。

看来,连闵敏也不知道许晴回来了。

果真听得她惊疑地问道:“许晴出什么事了?”

“你当真不知道?”

闵敏皱紧了眉头盯着靳明瑧,他这次来探监,看她是假,为了许晴是真。

三年前,许晴自杀未果,给她打了一通远洋电话,让她回来,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许晴,许晴说,她要离开岚城这个伤心地,再也不回来了。

真是可笑,若说心中没一点悔也是假的,倘若当初不回来,老实待在美国,也许还能和靳明瑧保持着那份曾经的暧昧,至少,她在靳明瑧心中还是美好的。

要比起聪慧,她似乎还比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扮可怜的许晴逊色几分。

她这个人啊,为爱太执着,可偏偏,她爱上了一个比他还顽固的男人。

闵敏双唇紧闭,不想说一句话。

“那我来问问你,你到底找了谁,拍了那些诋毁湛蓝的艳照?”

闵敏唇形更深地一抿,如实道:“事到如今,我都这副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瞒你的?那些照片并非我找人所拍,不过,我倒是很佩服制造出这些艳照的人,要不是星光娱乐的公关做的好,后来你又及时出现,这些照片真的差点毁了秦湛蓝的前程呢。”

也如靳明瑧所料,闵敏真的传播假艳照这件事无关。她只是找了记者才刁难湛蓝而已。

既然如此,艳照这件事很可能就是贾雨晴做的,B市庆功宴那晚,在湛蓝鸡尾酒里下药的也可能是她。

“闵敏,谢谢你证实了我的猜测。毛我就不送你,今晚我让他们给你加个鸡腿。”

说罢,男人起身,潇洒地转身。

闵敏激动地跳了起来,“靳明瑧,你什么意思,什么证实了你的猜测,还有许晴到底怎么了?”

“别急,兴许我很快让许晴到这里跟你作伴。”

靳明瑧背对着她,恣意地朝她挥了挥手,又优雅地伸进裤袋中。

他一定会找到法子证明贾雨晴就是许晴。

——

创时园,湛蓝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翻着女儿的照片,才分开两天,她就想女儿想的发狂,可那个家,她是如何也回不去了。

柳茹看着郁郁寡欢的湛蓝,叹了一口气,“你啊性子就倔,他昨晚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一个也不接。你就当是可怜他接他一个电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回去看看汤圆也好啊。要是真打起官司来,你输了,他把女儿带去国外,有你哭的时候。”

湛蓝不想听,“妈,当初张秀英爬上我爸的床,你不也没忍下来?”

女人的心很小,最容不下的就是男人的出轨。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马司令的胸怀,能且行且珍惜,她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柳茹面色一僵,唇角沉了沉,湛蓝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火,何必解别人的伤疤,更何况那人是她相依为命的母亲,母亲也只是想她好而已。

“妈,我不是故意的。”

柳茹心疼女儿,拍了拍她的肩,未免她着凉,起身将打开的窗户关小了一点,“妈去菜场买菜。冷静也冷静了两天了,现在也不在气头上了,你给明臻打个电话吧,让他来这里吃饭,把那晚的事情好好说开了,有什么误会矛盾也说清楚了。如果他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原不原谅也看你。”

“妈——”

这事关女儿的幸福,一向温婉的柳茹终于强硬了一次,“你不给他打电话,我来打。我不能看着你们再次把这个好好的家给弄散了,你们三年前就是任性胡乱,要是我在,我决不答应你们离婚。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想。你后来跟着你后妈张阿姨,那都是过得什么日子?你都忘了?”

湛蓝怎么会忘了呢,她初中来到岚城的秦家,备受后妈和妹妹的欺负。

她不否认这个世上有好后妈存在,可她运气差,碰到的是张秀英一样厉害的角色,小汤圆心脏本就弱,要是再受一点折腾,她不敢想——

母亲说的对,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我给他打电话就是。”

柳茹看着女儿给女婿打了个电话,才笑嘻嘻拎着菜篮出去买菜。

——

没一会儿,家里的门铃被按响。

原本以为是母亲落了什么折回来取,可一开门,看到的却是那张令她反胃的脸,嘴皮子都懒得动一下,用力欲将门关上,贾雨晴的手指快速地伸进了门缝里,湛蓝拧了拧眉,这女人究竟要怎样?

贾雨晴的手指卡在门缝中,她这门也自然关不得,把人手指弄折了,还得倒贴人医药费呢。

门被湛蓝打开,湛蓝却没让贾雨晴进去,率先出了门,与贾雨晴一起站在楼梯口。

“秦小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晚,是我不对。这个你收下吧。”

贾雨晴一副委屈的模样,提了提手里的水果篮,朝湛蓝递过去。

“你差点睡了我孩子她爸,一个水果篮就能一笔勾销?贾小姐,是你太天真,还是欺负我蠢?”

湛蓝见这小助理可怜,掏心窝子对她,她却打算爬她未来丈夫的床。

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的手段了,平时看似单纯,没有一点心机,爬男人床都爬得这么悄无声色。

只一句,贾雨晴便哭哭啼啼起来,成了这世上最委屈的女人。

湛蓝心头有气,不客气道:“哭什么?我又不是爷们,不会心疼你。”

不想再搭理这个女人,转身,抬脚进屋,手臂却教贾雨晴拉住,她呜咽着小声说:“秦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靳少那样的男人家世好,人品正,相貌端,谁见了不动心?可他是秦小姐你的,我不敢有非分之想,我一直将这份爱意埋在了心里。

可那晚,靳少喝多了,正巧你又是经期,靳少那是心疼你呀,在楼下时,我抹桌子时不小心打翻了靳少的茶杯,起身时,他突然搂住我,却是把我误认为是你。他那一搂,搂得我脑袋糊涂了,才让他来我房中的。你真的别怪他,都是我的错。秦小姐,你还是和靳少和好吧。他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不过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此事再被提起,更是戳得湛蓝心头发颤,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连一个礼拜都等不了吗?

她不过是来了个大姨妈而已,他们这是何必?

“贾雨晴,你把你们偷欢的过程说的那么详细,是想让我感谢你,还是更恨你?”

湛蓝的眸光阴沉沉的,盯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她不想对这个女人动手,这里是楼梯口,别到时候这女人被她一推来个失足跌下楼梯的狗血剧情,就不妙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黑锅,她不想背。

“贾雨晴,你想当我的替代品尽管去当,只是,你要明白,廉价的替代品总有被用腻的一天。”

贾雨晴手一抖,想不到平时看着挺温顺和气的秦湛蓝,说话还挺狠的。

三年前的秦湛蓝可不是如此锋利。

居然说她是她的廉价替代品?哼……如果没有她这个替代品,秦湛蓝也不会窝在冯冉冉小小的出租屋,而是在高庭阔院的靳家了。

可这出戏,贾雨晴自然要继续演下去。

她继续哭诉,“秦小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跪下来求你成吗?你回靳少身边去吧,帮我在郎爷面前说说好话,我不想连工作都丢了。”

这种女人比起闵敏来还讨厌,一副柔弱的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实则心思比海还深。

“那你觉得我们还能愉快的共事?”湛蓝更恼,“你要是再赖在这里不走,我就给靳明瑧打电话,让他把你带走成吗?”

“秦小姐,靳少已经很讨厌我了。你再让他过来,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从楼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不明所以地直盯着这两姑娘看,走到楼下时,女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双胞姐妹在为了一个男人吵架吗?”

双胞胎?看来她们还真的挺像的。

湛蓝深深拧着眉,像到靳明瑧也不足以辨别出吗?

“贾雨晴,你做什么?”

后面传来男人狠厉声音,湛蓝抬眉一看,看到的却是郎闫东来了,湛蓝心头微微一喜。

郎闫东几步上前,就将贾雨晴拎开。

贾雨晴像个小鸡一样缩着脖子,真是可怜极了,一跪而下,就揪着郎闫东的裤子哭丧道:“郎爷,别开除我。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会努力干的。”

“努力干什么?还想爬我郎闫东的床不成?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想靠身体上位的货色我看得多了,你以为长得像湛蓝我就能赏你一夜,你真是想的太美了。你这种便宜货色,还是留着给靳明瑧吧,我受用不起。”

郎闫东都能看得出这女人的套路,靳明瑧怎么就看不出呢?那个男人不是头脑王,不是天才,不是高智商么?

眉心处疼的厉害,湛蓝抬手揉了揉眉心。

“不是,真不是,我就想努力工作而已。郎爷,求求你,秦小姐,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滚开,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我可不是靳少那样的名门绅士。”

郎闫东一抬腿就是给了贾雨晴一记窝心脚,踢得贾雨晴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嗷嗷叫。

这一脚郎闫东真是下脚不轻,眼看郎闫东一脚落到她身上,湛蓝有点急,急忙阻止,“东子,算了,她已经尝到苦头了。你这么个踹法,非得把她给踹死。”

“爱一个人,连为她蹲大牢都不敢,还谈什么爱?”

郎闫东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真叫人捏了一把汗。

见贾雨晴痛得直打滚,湛蓝又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贾雨晴,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贾雨晴哭哭嚷嚷地扶着墙壁起来,一张小脸苍白,她抹了抹泪水,还对湛蓝说,“秦小姐,谢谢你。”

那句谢谢,又让湛蓝心里有丁点内疚,也许真的是贾雨晴年纪小才犯了错,毕竟这一巴掌拍不响,若不是那个男人,也不会——

只是,湛蓝看不到的是,贾雨晴一转身,惨白的唇角就掀了掀,这场苦情戏演的很好,接下来就看郎闫东的了。

不过,郎闫东那一脚踹得她可真是疼,昨晚编排的剧情中可没这一脚,他踹就踹吧,非得往她匈门口踹,那隆起来的硅胶可不是真枪实弹,脆弱的很,指不定已经爆裂了,痛,真的好痛,她得上医院检查检查。

“她那一句谢谢,就令你为难了?你拿她当小姊妹,她却背着你光溜溜地和靳明瑧滚床单,湛蓝你别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知道她是那种货色,我绝不会用她。”

郎闫东扶着湛蓝进屋,湛蓝着实被气得不轻,肩膀、唇角绷得铁紧。

“你也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我又怎么能怨你?”

郎闫东心中偷笑,许晴这火上浇油,扩大矛盾的招数,用得可真秒。

他正踌躇着,接下来该怎么说,才把湛蓝带出去行事,湛蓝却突然看向他,开了口,“东子,带我出去散散心吧。我今天中午原本约了靳明瑧吃饭,可我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见他。”

“我也正有此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