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发仿佛毒蛇一般蜿蜒前进,悄无声气的接近白清语两人。
而白清语和唐楚还在紧盯着那个神秘女人,全神戒备。
那女人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对着他们一笑:“我好孤独啊,你们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不好。”
白清语冷冷道,然后手起刀落,斩断了身边一段忽然暴起的头发。
而唐楚那边,那些接近他的头发忽然仿佛被黑洞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
女人开始神色不变,即使看到白清语斩没被偷袭成功也无所谓。
直到她看见唐楚的异能。
“黑暗异能!”她惊叫一声,“你是暗黑王的后代?!”
唐楚冷笑一声。
他可不是暗黑王的后代,暗黑王者就是他本人!
他和白清语两人同时暴起,一个处理身边密密麻麻的头发,一个身形飘逸,攻向房间里的女人。
更多的头发飞扬而起,想要缠住冲过来的白清语。
然而白清语身上却燃烧起很微弱的金色火焰,那高温让头发刚刚接近就被燃烧成灰烬。
“修士?!”
那女人更是惊怒,忽然仰起脖子,发出了长长的呼号。
“桀!”
尖利的声音冲破四周的建筑屏障,向着远方传去。
“她在召唤同伴,快杀了她!”唐楚立刻喊道。
白清语咬牙:“我知道!”
那女人失去了下半身,所以行动不便,企图用头发托起自己离开。
然而她的动作太慢了,白清语身形如燕,抢先一步赶到她面前。举起手里的长刀,用力砍下!
“砰!”
那一刀砍在了那个女人的胳膊上,然而却没有血液流出,整个伤口都非常平滑,没有血肉纷飞,也没有鲜血四溅。
断掉的胳膊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那女人趁着白清语招式已老来不及变换。立刻用头发托着自己迅速从墙角的一个破洞处离开。
白清语跟着冲到那里,却发现那个洞口很小,那女人身量小。倒是能通过,而她和唐楚个子都不矮,根本就过不去。
唐楚沉着脸,捡起掉在地上的断臂。
“是个假肢。”
白清语闻言。立刻也凑过来看。
的确是个假肢,联想到那个女人虽然精致但充满违和感的脸。白清语恍然大悟。
“她整个的身体都是假的!是个人偶!”
末世之前,她也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关于手工人偶的报道。
那些艺术家确实是非常厉害,能用一双手,就做出那么惟妙惟肖的人偶。
白清语印象非常深的一个艺术家就是。她做出来的人偶长相精致不说,眼神还欲说还休,似哭非哭。搞得有些人看了之后还怕怕的,总觉得那些人偶都是有灵魂的。
现在想想。那感觉就和刚才那女人差不多。
“用人偶做自己的身体?”唐楚皱起眉,“那她的灵魂是如何和那个人偶相容的?莫非是当年那些修士把她练成了人偶?”
白清语摸着下巴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大概就是她的异能,你不是说过,那些修士把异能者抓过来是研究他们身上的异能的。”
唐楚沉吟一会儿,刚想说什么,忽然抬头:“又有东西来了。”
“看来这个研究基地里留下的怪物还不少呢!”
白清语一边说道,一边出房门,站在走廊里,双眼紧盯着前方。
唐楚在她身后,背靠背,凝神注视着另一边。
黑暗中,嘶嘶的声音传来。
好像是有很多爬行动物聚集在一起,匍匐前进。
“来了。”白清语轻声说了一句。
在探照灯的照射下,他们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毒蛇在像这个方向爬来。
“是变异兽,小心点。”
两人凝神屏气,在毒蛇接近的时候同时暴起,背靠背,一边斩杀毒蛇,一边艰难前进。
本以为毒蛇不多,却没想到跟无穷无尽似的,斩杀不尽。
“这样下去不行,”唐楚快速说道,“我们体力有限,没办法一直耗费下去。”
“只能冲出去,”白清语手上动作不满,紧接着说道,“你顶上来一下,我找点东西。”
唐楚周身忽然爆发出一股能量波动,把白清语护在自己身前,周围扑上来的毒蛇全都消失不见。
“你动作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黑暗异能本来就是非常霸道的,加上唐楚在帝国的时候要掩人耳目,很少练习,而且现在异能等级低,所以现在掌控力有限,不能坚持很长时间。
白清语迅速的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掏出来几个圆形的炸弹。
“屏住呼吸!”
她大喊一声,然后将手里的炸弹扔了出去。
“彭!”
巨声响起,唐楚气得大骂:“你傻吗?这是地下,把这里炸塌了怎么办?”
“你才傻!”白清语的声音一点都不比他小,“那只是驱蛇的,没有破坏力!”
她这一说话,闻了好几口药味,气得翻白眼。
这些都是她出发之前查攻略弄到的东西,包括一些对付变异兽的药剂啥的。
虽然不知道母星上的毒蛇变异方向跟帝国那边是不是一样,但先试试嘛,说不定就有用。
事实证明,生物都是向着变强的方向进化的,而且大致的基因不会发生变化。
烟雾散去,地上躺了一地的毒蛇,全都蔫蔫儿地躺在地上,动不了。
偶尔有几个抗药性特别强的,还在顽强的蠕动,被白清语一刀一个戳死了。
唐楚理亏,被翻了一个白眼也没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跟上。
不过白清语很理智,知道这个时候团结才最重要,所以没计较刚才的事情,而是问道:“你再回想一下,这地方会不会还有什么特殊的机关什么的,那女人在这地方呆了几千年了,保不齐已经把这地方摸透了,反过来用那些设备对付我们。”
这个唐楚真心不知道。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只知道这里整个都在一个大阵的笼罩之下,我刚被抓进来的时候,他们对我的看守还没那么严,我曾经趁着他们松懈爆发了一次,吞噬了周围的一些东西,差一点就能逃出去,最后就是被那个大阵阻挠住。”
所以他对修士的东西才那么耿耿于怀。
因为他吃过不止一次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