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语也无所谓,就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喂!你真的来过这地方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乱转悠,根本找不到路!”
唐楚脸黑黑的回头说道:“老子当时是被囚禁在一个小黑屋里的!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构造!”
他直接死在了试验台上,到死都没能摆脱这个地方。
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阴影。
白清语明智的闭上嘴,不再去戳他的痛处了。
唐楚把沿途的每间房都给打开,在看到有些房间里的白骨之后,手上的青筋就紧一分。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异能者。
当年被囚禁的不止他一个,只是因为他的异能最特殊,所以受到的待遇最让人崩溃而已。
那些修士,开始骄傲得紧,后来却发现自己跟不上末世的脚步,因为他们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了。
可是他们又不肯认命,就仗着末世刚开始不久,大家的异能等级普遍不高,抓来好多异能者进行研究。
异能者是末世催生的,能从丧尸的晶核里得到力量并提升自己的等级。
这让修士感兴趣,并想得到原因,从而得到自身的利益。
白清语跟在他身后,觉得他身上的黑气都要仿佛实质化了。
浓郁不散,跟个灭世大魔王似的。
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货现在有点失去理智,无论她说什么,都只是火上浇油。
这么无聊的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白清语后颈上的汗毛忽然倒立。毫不犹豫的伸手阻止了即将打开下一扇门的唐楚。
“危险!”
唐楚一愣,紧随着她后退了两步。
他紧紧盯着那扇门,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察觉到了什么?”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唐楚一边盯着门,一边问身边的白清语。
白清语皱眉:“有些奇怪,在刚才的一瞬间,我觉得前方好像有巨大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可是现在……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周围的环境又变得非常平和。安逸的不像是在危机四伏的d球。
但是两人都没有因此而觉得轻松。
他们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末世里真正摸爬滚打过的。
所以他们都知道,越是这样难以察觉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保持着进攻的姿势,紧盯着那扇门。
良久,双方都没有动静。
白清语两人都很沉得住气。
而门后的存在却仿佛没有耐心了。
在他们的注视中。门无风自动,轻轻缓缓地打开了。
门后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对视一眼,向着门那边走过去。
在门口站定,两人向里面看去。
探照灯照进去,他们能看到这空荡荡的地方。跟其他房间里落满了厚厚的尘埃不一样,干净的像是刚刚被精心打扫过一样。
最最让人惊悚的是,试验台上有一个保存完好的尸身。
说是完好也不精准。因为那只是上半身,腰部以下的身体就消失不见了。
白清语掏出一个大功率的手电灯。朝那个尸身扫过去。
亮眼的白光下,那人纤毫毕现。
精致的衣服,好像从古代江南走出来的水乡女子一般,长长的头发被挽成高髻,几个素雅的首饰装点其上。
白清语和唐楚更凝重了。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合理。
末世发生在现代,而这个女人却穿着古代衣服。
两人都不是历史生,也看不出到底是哪个朝代的衣服,只是觉得很诡异。
他们依然站在门口没有乱动。
就在僵持中,那躺在试验台上的半个女人……动了!
卡擦的声音响起,好像僵尸一般。
她动了一下胳膊,然后双手撑起,让自己坐了起来!
或者说,直立起来然后依靠在墙上。
因为她腰部以下就没有东西了,根本坐不住。
她长得很美,五官仿佛精雕细琢过一般,无一不让人觉得惊艳。
皮肤细腻无暇,连毛孔都看不见。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那琥珀色的双眼更是明亮。
然而白清语两人都有意识的避开了她的双眼,没有对视。
“你们好,”她开口说话了,声音柔柔的,仿佛一个羞怯的女孩儿。
白清语用胳膊肘撞了唐楚一下,意思是让他对话。
唐楚瞄了她一眼,转而问道:“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他问的非常直接,上来就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这研究室可是末世时代的产物,距离现在已经几千年了……
什么样的怪物可以活几千年?
当然了,修士除外。
女人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直接把问题踢回来给他。
唐楚泰然自若地说道:“看来是死的了。”
女人:“……”
“我很好奇,”唐楚缓缓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坚持了几千年没有腐烂的?莫非你是跟丧尸一样的异能?保持身体不腐烂?”
若不是这女人身上没有一点丧尸味,他真的会以为她是个丧尸。
他以前也见过有人异能很特别,那是个很弱小的姑娘,却能从百万丧尸中闯过而不受伤。
因为她的异能就是可以将自己身上的气味波动等等模拟的跟丧尸一模一样,从而让丧尸认为她是同类而不会攻击她。
能被修士看中掳来研究,本身就说明这女人的异能肯定不一般。
或许她有特殊的能力让自己的身体不腐烂,而且还保有神智。
从某方面来说,这跟长生也没什么两样了,或许这就是那些修士感兴趣的地方。
女人抬起自己的右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那手纤长又白皙,比手模的手看着还要精致几分。
“原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几千年了啊。”她喃喃自语,没有理会唐楚和白清语,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白清语觉得有些违和感。
这女人……长得的确是很美,很精致的那种美。
美得让她觉得,她的脸、她的手、她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照着自己的想法细细捏出来的,无一不符合当时社会的审美。
整容?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女人仿佛忘记这里还有两个人一样,只一味地端详着自己的手,仿佛那是什么珍宝一样。
然而,在灯光找不到的黑暗中,却有密密麻麻的头发细细缓缓地爬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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