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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染被完颜珏这么一搂实在有些不习惯,在腰间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后赶紧躲开,目光在两人身上遛了一圈,几乎与商陆同时问出一句话:“你们认得?”只是他的话里显然带着疑问,而商陆那话则听着是要砍人的。

完颜珏没理李浔染的疑问,转而继续对着商陆道:“耶鲁绾,咱为的不一样,目的倒是相同,这东西你给那个展昭和白玉堂送过去,忙我会帮,只要最后留下完颜卿一条命就好。”说着,抬手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过去,用眼神示意商陆把那东西收仔细了。

商陆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慢慢收进自己怀里。

完颜珏见他收起,咧嘴笑了笑,突然又道:“这就对了么,不过啊,咱可不只目的相同,口味也一样。”说着伸手扯住李浔染的衣领,在他惊愕和茫然的目光里在他嘴巴上狠狠亲了一口,又伸手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末了吧唧吧唧嘴,道:“乖,我忙着,以后再来找你,你说咱这几年不见,好不容易见个面又这么快来了搅局的。”

商陆看着他们表情都僵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抄起身边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完颜珏就砸了过去。

完颜珏依旧笑嘻嘻,身子一扭窜到李浔染身后,伸手在他屁股上再摸一把,然后纵身跃上窗户框,消失在夜色中。

外面同时宣告闹剧终结似得,打更人敲锣喊着宵禁。

李浔染僵了半天,长出口气,抹了抹嘴巴,放松的在一旁坐下,道:“老商,你不喝点水啊,一天没见你出现,干嘛去啦。”说着倒了杯水,仰头灌下去。可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商陆已经阴沉着脸走近了他,双手撑住扶手刚好把他圈在椅子和自己身体中间,沉声低喝,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们认得?”

李浔染口中的茶水到底没来得及咽下去,全都吐到了自己衣襟上,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什么,我也,我也不知道,你,你们认得啊。”

商陆挑眉:“哦?那现在知道了吧?”

李浔染猛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那,那什么,那我去跟他绝交?”

商陆想了想,欣然点头:“也成,下次见了他就说。”顿了一下又道:“要不干脆现在把他抓回来。”

李浔染被口水呛住,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扯什么呢,你们俩是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

商陆斜眼看了看他拍着自己的手,微微压低身子,凑到他耳边,道:“现在没有,在不断,以后就难说了。”

李浔染哽了一下,陪着笑,道:“这怎么就扯上关系了,耶律重元住所有重兵把手,再加上你那不省心的弟弟,还怕出了什么事不成。”

商陆送开一只手捏住了李浔染的耳垂,揉了揉,笑道:“杀父这个我还真没担心过,不过夺妻我却是怕啊,毕竟我家娘子可没有重兵把守。”语罢又弯腰凑过去,张口咬住他的耳垂。

李浔染身子一僵,话说的更加结巴:“老、老、老、老商!天不早了,睡、睡、该睡觉了,松、松口。”

商陆轻笑,更压低了压低了身子,甚至李浔染微微呼吸,胸口就会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李浔染伸手推他,只觉着自己浑身都在哆嗦。

商陆慢慢松了口,轻笑道:“宵禁了,咱便在这睡吧。”语罢突然起身,就在李浔染松了口气的同时伸手把他拦腰抱了起来,转个身就压在了床榻上。

李浔染已经懵了,只在身子落下之前下意识的一把揪住了床边的纱蔓。可是纱蔓怎么可能撑住两人的重量,只一声轻响,那纱蔓连一点挣扎都没有的被扯了下来把床榻上两个人从头到脚盖住。

李浔染攥着纱蔓不松手,一脸的惊慌失措,呼吸也变得急促,可惜是被吓的。

商陆伸手握住他的手,一点点的试图把那纱蔓从他手中拽出来,可惜李浔染抓的太死,他努力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

李浔染的身子依旧打着哆嗦,结巴着道:“咱、咱得回去……”

话没说完被商陆打断,道:“回什么回,小师弟还会担心你不成?就算他担心,还有白老五看着呢。不过你这地方选的不错,床很舒服。”

李浔染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选什么地方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商陆看着他,笑着补了一句:“也很大,够折腾。”

李浔染嘴唇都哆嗦了,不过他却闹不懂自己在哆嗦什么。怕晚节不保?俩人光着屁股玩儿水也不是一次两次。怕被吃干抹净么?可不知什么时候,他觉着这事应该算是水到渠成,他们的必然。

商陆见他不知想什么出了神,惩罚似得张口在他耳垂上又咬了一口,轻笑着声音带着呼吸的颤抖,道:“我说,你这次怎么没挣扎?”

李浔染身子又是一僵,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移开目光。怎么挣扎?打一架么?不过打也打不过。他不反抗一定会被压,反抗了被镇压之后再被压。李浔染一激灵,亏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多年,还是得被压,这是为啥啊?

商陆见他又开始不找边际的想东想西,压下身子收紧了手臂,嘴唇印在他脸侧,吮吸新鲜荔枝肉上汁水似得一点一点往下挪。

李浔染只觉着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伸胳膊蹬腿的一通挣扎,口中嚷着:“老商,老商你等会儿。”

商陆不耐烦的压住他的手臂继续啃,李浔染觉着自己快哭出来了:“咱不带这样的,你啃骨头呢?好歹我比你大吧。”

商陆笑着舔了舔他的嘴唇:“你打不过我。”

李浔染一口气哽住,腰部用力就要起来。身子刚微微悬空又被压了回来,然后听见商陆戏谑的声音道:“腰劲儿不错,好兆头。”

李浔染继续挣扎:“你,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白老五!”

商陆笑着继续镇压:“倒也没什么,咱俩小时候不就有婚约了,今儿圆房,省的那些宵小整天觊觎你这块肥肉。”

李浔染接着结巴:“那那那,那是小时候师父的玩笑话!”

商陆两下三下扯干净他的衣服,口中倒是对答如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都齐全,你不老实也无所谓,挺有意思的。”

李浔染算是彻底哭出来了:“你你你,你流氓啊!”

商陆笑道:“流氓也无所谓,爷算是看明白了,在不下口,涅鲁古和完颜珏那样的王八蛋就得越来越多。”说着手上也不老实,一路探索,感觉着那具身体不断的变化。

李浔染扭着身子躲来躲去,呼吸更加的急促粗重,却在感觉到某一点后突然停住了。那脸红的像要滴血,身子却是慢慢软了下来,脑袋缩在商陆怀里不愿再抬起来,半晌却又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此时别说有个乌龟壳,但凡他身上还留一件衣服,脑袋绝对缩里面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商陆看着他略微加重了力道,李浔染口中轻哼一声紧紧咬住自己下唇。商陆舔了舔他的唇,低声道:“别咬自己,疼了就咬我吧。”

李浔染不客气,张口咬住他的肩膀。身子紧绷的弓了起来,又慢慢舒展,嘴巴也慢慢松开发出一声轻叹。

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碰落了,月光撒进来也算照的满室通明。李浔染放软了身子由着上面的人折腾,只在某一瞬间四眸相对的时候伸手捧住了他的脑袋,轻轻吻了上去。吻加深,夜色也更深。在李浔染最后的那点记忆了只有粗重的喘息,还有夹杂其中的那句“我一辈子护着你”。

第二日天色大亮时李浔染才因为口干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想起身找杯水喝。撑着身子做起来,腰一疼又一麻,只听“嗷”一嗓子他又趴回了床榻上。废力的伸手按后腰,疼的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听见开门声他又吓了一跳,以为是老鸨子进来了,身子又弹起,然后怪叫一声重新趴回床上。

商陆早就穿戴整齐,见他如此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

李浔染环视四周,不是昨天那个房间了。但是瞧着眼熟,好像是云麓在开封的那座宅子。松口气,算是放心了,然后抓起枕头朝商陆砸过去。可惜力道不够,枕头砸在床沿上,差点闪了他的腰,又‘哎呦’一声捂着后腰爬了回去,另一只手在床上握拳猛砸。

商陆叹了口气,道:“身子我给你洗过了。”

李浔染嚷道:“老子要喝水!”

商陆应声倒了杯水走过去,伸手要把他扶起来,结果又换来他一阵喊疼:“疼疼疼!王八蛋你轻点,腰疼。”

商陆眼神已经完全换成了宠溺,道了声‘好’,换了个方位拉他。李浔染又是倒吸一口冷气:“松、松、松手!屁股疼。”

商陆放下杯子,把床上杯子对折铺好,两只手一起把李浔染平着抱了起来,慢慢放在被子上。李浔染哼唧一声,倒是比刚才舒坦许多,接过杯子一口闷。商陆伸手拿来整只茶壶,口中笑着道:“你慢点,这还有。”

西街现在是最安生的时候,老鸨子休息的早起的自然也早,一大早的想起了昨儿晚上被李浔染包下的那间屋子。明明姑娘早早的就被赶出来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呆在那干嘛啊。

老鸨子一路去了那房间,伸手敲敲门,没人应。再加大力道,还是没人应。用力推开门,门竟然已经开了锁。

里面窗子是大开的,正对门的桌子上是一锭金子,看的老鸨子双眼冒金光。拿了金子在往里看,各处都是干干净净好像根本没人睡过,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香,单单闻起来就会觉着很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