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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玉堂说完,展昭多少也能想象出展翔进去的时候表情有多纠结。伸手给白玉堂顺了顺背,有抬手去揪他的耳朵,笑骂道:“那你就跑这来了?吉时前不许见面么,坏了规矩让娘知道了,唠叨你个三天三夜的。”

白玉堂脸皮厚,闻言只是一个劲儿的朝他乐,拽了手道:“你可舍不得。”

展昭翻白眼瞪他,把手收回来,拎了他的领子往门外推,口中无奈道:“行了行了,外面乱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里没个正行,快出去吧,一会儿把娘和干娘他们招过来可就有你受得。”

白玉堂笑嘻嘻的回手捏他面颊,在唇上‘啵’的亲了一口,道:“乖猫儿疼人,爷这就出去了。”然后出了屋子,很快就被过来找人的丫鬟们‘押’了回去。展昭往外又瞟了一眼,回手关了门,跑到里卧坐在床沿上开始撞被子。

白玉堂穿着喜服的样子,昨天夜里在黄色的火光下看得不甚清楚,刚刚到是瞧了个清楚明白。雪肤红衣,再加上已经入了骨子的豪气,恐怕谁看了都会动心的。展昭抱着被子开始撞床柱,刚才要是不把白玉堂撵出去,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恶羊扑狼了。

从外面进来的展翼瞧见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把人拦住,一个劲儿纳闷,这大好的日子,怎么突然‘想不开’了。

展昭揉揉脑袋,抬头看展翼,问道:“大哥呢?”

展翼有些好笑的指了指另外那间客房,道:“娘看着呢,又被塞回去了,估计这会儿正和白老五磨叽着,到是看看这两位谁耗得过谁了。”

展昭咧嘴笑道:“只怕是谁也耗不过谁。”

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又乱成了一锅粥,只道是大爷被老夫人正追的满院子跑,白五爷也正被江宁婆婆拎着耳朵训。满院子吵吵嚷嚷,瞧着到是热闹。展昭和展翼一左一右靠着门板,抱着手臂瞧着,不时的还会嚼下耳根,猜测展翔和白玉堂能挺到什么时候去。

日头眼瞧着近了正午,丫鬟婆子们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大夫人二夫人亲自上阵,两个娘反到成了多余的。一人手里拎着个儿子,躲到回廊里去接着训。午膳由几个丫鬟在外面买了些送过来,因为展家的这门喜事只打算自家关上门来办,所以这一天除了些展家的本家和一些世交,不见再有什么人登门。

只是本该来的白家爹娘没有露面,派人传了信来,只道海上起风不太平,船没法出海,来不了了。白玉堂没较真,这两个人为什么明明在中原,这会儿突然跑到海上去了。或者说,白玉堂似乎根本就对这两个人来不来,没抱什么希望和期待。反到过了一会儿,金华那边的白家本家送来了口信,说是家主稍后便到。这消息一到,白玉堂和江宁婆婆都是一愣,表情有些惊讶。

庞统、公孙策等人是客人,这一天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忙活,闲得有些无聊。李浔染是展昭大师兄,可惜白玉堂防他就像防贼,几次想往展昭身边黏糊都被白玉堂撕狗皮膏药似得拎了一丈远出去。展昭那长不大的师姐瞧着布置喜堂有趣,说什么也要上个手,然后被云鹿一脸无奈的揪了回来。不过这忙的忙着,闲的闲着,却是一整天都不见商陆露脸。

公孙早听过有‘塞外神医’之称的商陆的大名,左瞧右瞧的寻人,可满院子认识不认识的哪个瞧起来都不像对医术有研究的主,难免有些失望。一旁展昭瞧见,也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戳了戳李浔染:“大师兄,商师兄呢?”

李浔染往庞统身上瞟了一眼,道:“谁知道呢,昨儿晚上就不太对。”

展昭也朝着庞统那里看了看,不禁有些担心。庞统是中州王,商陆是外族,说白了,没准两个人还是死对头。刚要起身去找,却见不远处商陆自己来了,负着手到是悠闲。

在场的除了展娘和公孙,每一个都是武林高手,这会儿来个人,自然都会察觉,尤其从这个人的脚步声上明显可以听出还是个功夫不弱的人。

庞统瞧见商陆的脸先是一怔,‘南院’二字脱口而出,却在下一个字出来的一瞬停住了。话音一转,道:“外族人?”

商陆也抬眼瞧他,恭恭敬敬的一个礼:“王爷。”

公孙瞧了眼这两人,伸手捅庞统,低声问道:“怎么,认识的?”

庞统无所谓的一笑,道:“瞧着眼熟,许是见过呢。”然后继续对商陆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商陆又抱一拳,答道:“师尊赐名,商陆。”

“商陆。”庞统低声嘀咕了便,不在搭话。商陆也在李浔染身边一坐,从怀里掏出本琴谱来看,搞得众人一头雾水。

展昭这会儿也理不上这几个人,自己悄悄窜到白玉堂身边去,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然后低着头看脚尖,没有张口问些什么。白玉堂扭头瞧他一眼,先是勾唇微微笑了笑,随机伸手过去捏他腮帮,两个人互相掐着脸闹了起来。

展娘和江宁婆婆对视一眼,没有去管。成亲就是喜庆,反正已经惊世骇俗了,管他们怎么闹了。

天色渐黑,门口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白家大爷来了。展翔终于得了几乎,挣脱展娘魔爪,往前门去迎接。展昭却明显感觉身边白玉堂突然紧张了,扭头去瞧,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他有些愧疚。

展昭愣了下,余光瞟见本来走在前面的江宁婆婆停住了脚,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展昭笑了笑,一把攥了白玉堂的手,语气轻松道:“走了,娘都说了没那些破规矩,咱也去前面瞧瞧。”然后捏着下颌,自语似得嘀咕:“泽琰啊,大哥好不好相处?不会嫌弃我吧?泽琰你说,要不我请个假,成亲完了去陷空岛瞧瞧大哥大嫂他们去?”

白玉堂也反手攥住他的手,闻言抬头瞧他,笑道:“这倒是应该,过了年的吧,刚请了这么长时间,再请假,当心包大人罚你。”

展昭笑嘻嘻道:“爷不差那么点俸禄。”

门口白家人已经进来了,展昭等人刚到了前厅,只见入目全是大红晃人眼,远远的,展翔陪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慢慢过来。那男子二十五六的模样,瞧着到是稳重,与白玉堂的个性张扬不同,白锦堂更懂得收敛。不过再怎么收敛,这兄弟俩都有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傲。

众人瞧瞧白玉堂,在看看白锦堂。可为什么白锦堂高傲的这么温和,白玉堂就这么流氓呢?

展昭感觉白玉堂又紧张起来,只是瞧着那轮椅上的男子,手脚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展昭瞧了眼白玉堂,又瞧了眼白锦堂,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松开白玉堂的手,没等人介绍,直接抱拳,朝着白锦堂一声‘大哥’便喊了出去。

白锦堂笑得温和,应了声,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个物件递过去:“消息得的匆忙,也没什么时间准备,还请……”话音顿了下,似乎在犹豫该怎么称呼,然后接着道:“展弟不要嫌弃。”

展昭赶紧接过来,道:“大哥哪儿的话。”然后悄悄撞了下白玉堂,示意他好歹给点反应。

白锦堂也瞧向白玉堂,转了过去,笑道:“二弟,许久未见,今日你成亲,大哥也没什么准备,前阵子机缘巧合,到是得了个玩意,大哥觉着你能喜欢,便送给二弟。”然后朝身后招了招手。后面一名剑客打扮的年轻人抱着个长条的匣子走上前来。

那匣子模样到是普通,上面雕着镂空的雁翎毛。打开盖子,里面躺着的是一把雁翎刀。一把与绝尘一般的,通体雪白的雁翎刀。

白玉堂微微一怔,那年轻人又合上了盖子。白锦堂示意那年轻人继续抱着那匣子,然后对白玉堂笑道:“二弟觉着如何?”白玉堂张了张嘴,半晌只道了句:“多谢。”

展翔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这兄弟俩之间定是有什么别扭,不过大喜的日子也用不着纠结,伸手引了白家那些人进了大厅。

大厅现在已经布置成了喜堂,正中间一个大大的,朱红色的双喜字,几根柱子和上面的房梁全都缠了红布,门口刮了红灯笼,蜡烛也都换了喜烛。

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双喜字,两人动作一致的挠了挠头,对视一眼,又一齐红了脸,然后一个望天一个看地。这是真的要成亲了啊,喜服穿上了,喜堂也布置了,连洞房都准备好了,一切就跟做梦一样。幸福有点不真实。

展昭抬手,在白玉堂后腰处拧了一把。白玉堂猝不及防‘哎’了出来,又强忍着把‘呦’字憋了回去,然后转头瞪向展昭。却听他傻笑着嘀咕道:“泽琰,这是真的啊,咱们要成亲了。”

展爹瞧着他,暗自摇了摇头,一脸‘这怎么能是我儿子’的嫌弃表情。

一旁年岁最大,已经开始在展家颐养天年的老婆子,由一旁小丫鬟扶着站起了身,手中拐杖敲了敲地面,道:“吉时到,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