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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浅嚷着要把常州城好好的玩儿一遍才肯去展家休息,一旁泡茶那男子也是拗不过她,只得应了声。展昭抱着糕点,心早飘回展家自己那间书房去了,那男子也瞧得出,便找了理由让他提前回去。

书房里白玉堂依旧坐在桌案后面,对着那去了灯罩的灯研究手里的木牌。门开着,大概是展媛和展鹏来玩闹,离开的时候没关,而他也实在是懒得过去。展昭俏手俏脚的进了屋子,转身合了门,然后拽了把椅子挨到白玉堂身边去瞧他琢磨着那木牌。

最后也不知白玉堂究竟琢磨了有多久,直到蜡烛燃到了底,外面月亮升起来老高,才停手。放下木牌转头看身边,展昭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不时的还砸吧砸吧嘴。白玉堂轻笑,这猫儿是梦见全鱼宴了?伸手捡起一缕从展昭发冠里溜出的长发,搔了搔他的鼻子。

展昭本在梦中和白玉堂逛着庙会,左手右手全美食,正纠结着要先吃哪个。却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然后白玉堂用一根草叶骚他的鼻子。展昭打了个喷嚏惊醒,依旧睡眼朦胧的猛的拔直了腰板,眼神迷茫中带着惊恐的左瞧瞧右瞧瞧,活像一只被惊得炸了毛的猫。

白玉堂被他吓得一收手,凑过去瞧他:“猫儿?”

展昭也看向他,眨巴下眼睛,长长松了口气,然后伸手去捏他的脸。白玉堂也由着他捏,把木牌塞回怀里,戳了戳他放到一旁的包裹,问道:“哪儿来的?”

展昭松开手,打开包裹往白玉堂面前推过去:“糖糕,洛师姐给的,刚刚在街上瞧见了她和师叔。”然后抬眼往外面瞧,天已经全黑了,转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白玉堂捏了块糖糕,小小的咬了一口,抿了抿唇,道:“酉时刚过,饿了?”

展昭点头:“有点,晚饭时间过了吧?你没去?”

白玉堂又咬了一口糖糕:“我吩咐了人别来打扰,估计他们就连你也不管了。”说着把剩下的糖糕塞进展昭口中:“我白家人么。”

展昭张口接了糖糕,一边嚼着,口中模糊不清的道:“怎么我就是白家的了,到不说你是我展家的人呢。”然后攥着他的手腕,把指尖的糖粉也给舔个干净。

白玉堂表情暧昧不清,另一只手伸过去捏他的耳垂,肉乎乎的到是捏着挺好玩儿。口中带着笑意:“爷到是不急着和你争这一时,反正……”身子探过去,松了手,换成了舌尖,声音更低沉了些:“反正,也不差这剩下的几天了。”说着沿着他的耳廓轻轻从耳垂一路舔到了耳朵尖。

展昭身子一哆嗦,脸又涨红,往后躲了躲,双手护在身前,义正言辞的,话音却结结巴巴的道:“白、白、白五爷,君子动口不、不动手!”

白玉堂笑了出来,身子往前欺,挑了下眉,笑道:“爷就是在动口啊。”特意着重了那个口字。

展昭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站起身,一脸正义道:“白五爷,你在这样,展某可要喊人了!”

白玉堂干脆一脸痞子样的黏了上来,笑道:“有时候这么玩儿玩儿也挺有意思,你喊吧。”

展昭撇嘴,蹦上来假意掐他脖子,白玉堂继续占便宜占的不亦乐乎。两人正闹着,只听房顶有响动,似乎是有人很轻巧的跳了上去。白玉堂抬手一颗墨玉飞蝗石丢了出去,衣袖带起的内力将两片瓦掀翻开来。

房顶上李浔染抱着那只大肥猫刚刚站稳了脚,却又被突然飞将而出,还带着内劲的墨玉飞蝗石吓了一个咧切。手中一松,那只大胖猫便快步窜到了那房顶掀起的洞口,然后扭动着肉滚滚的身子往里钻,最后爪子一松,直接掉了下来。展昭赶紧上前几步,将那只猫接了个满怀。

房顶的那个洞口处,李浔染把脸探了过来,往里瞧了瞧。白玉堂抬手,一颗墨玉飞蝗石又出现在指间。李浔染赶紧朝他摆手,道:“昭儿,师叔过来了,要瞧瞧你家那只白耗子,你们两个……注意些啊。”然后手握拳放在唇边,假正经的轻轻咳了两声,展昭怀里的猫也应声喵了一声应和。

白玉堂手腕一抖,那颗墨玉飞蝗石到底飞了出去。李浔染赶紧躲,只觉着一阵劲风擦着面颊吹了过去。然后门外响起商陆那不咸不淡的声音,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展昭显然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人,只顾着瞧房顶的李浔染了,这会儿听见声音,快步过去开了门。

商陆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正仰头往天上瞧,然后又转头看向展昭,道:“天相有异,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出来了,你们最好明天一早去城外瞧瞧。”

展昭愣了下,抱着猫出了房间仰头去看天。鹅黄的月亮,满天数不尽的星斗,实在是瞧不出哪里有异。又听一旁商陆喃喃道:“塞外的天,比这里好看。”

李浔染从房顶跳了下来,从展昭怀里一把拎出那只在他胸口忙着蹭脑袋的大胖猫,调侃似得道:“还蹭,还蹭,当心有只耗子把你阉了醋下酒吃。”大胖猫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当即看向从书房里慢悠悠走出来的白玉堂,然后转头把脑袋插在李浔染的臂弯里。

远远的,传来又女子说个不停的声音,几人抬眼瞧去,展昭那师姐洛浅正缠着一名中年男子说个不停。待两人走近了,白玉堂愣了下,眉毛不自觉的慢慢扬起,道:“云鹿先生?”

展昭也愣了下,扭头瞧他:“你认得我师叔?”

白玉堂眸光微斜,瞧了眼屋子里,又把目光转了回来,道:“五年前去那刀冢寻刀时误中机关,多亏云鹿先生出手相助,我现在所了解的这么一点机关之术,也是当年云鹿先生破那万里机关阵的时候讲给我的。”

那唤作云鹿的男子走近,瞧见白玉堂,眼中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意外之色,笑道:“果然当年那少年,便是陷空岛的五岛主。”

白玉堂抱拳朝他一礼,道:“云先生。”

云鹿笑了笑,瞧了眼展昭,在看看白玉堂,笑道:“江湖传言,猫鼠不两立,两位这算是英雄惜英雄?”

李浔染在一旁搭话:“那是猫欺鼠,鼠吃猫。”然后展昭蹭过去抬脚踹他。

第二日便是展爹的生辰,一大早的展府更忙碌了,一直黏在一起的白展二人也被展娘和江宁婆婆应给拆开。展昭怎么着也是展家的三爷,还是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自然要去门口迎宾客。商陆和李浔染也被拉去做苦劳力,丢下白玉堂一个顶着客人的名头在园子里闲的快长毛。‘喵’一声猫叫,那只大胖猫从假山后钻了出来,跳到白玉堂脚边转来转去的蹭他靴子。刚刚它自然是一直粘着李浔染了,可惜太碍事,也被嫌弃了。

白玉堂俯身摸了摸猫脑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商陆说的那句‘你们最好明天一早去城外瞧瞧’。看了眼天,反正也是无聊,倒不如去瞧瞧算了。那大胖猫正用脑袋顶着白玉堂手心蹭,突然身边白影一晃,那摸自己脑袋的人不见了,害得它着力一空,直接翻倒在地上。

展府门口人络绎不绝,展家不愧是常州首富,连那太守都跑来了。白玉堂往门口瞧,正好和展昭对视,然后伸手指了指城门方向。展昭会意的点了点头,白玉堂身子一动,直朝着城门口去了。

城外树叶依旧是绿的,只是没有春天那般郁郁葱葱。站在最外层的树梢上往官道瞧,正瞧见两个人两匹马,慢悠悠的往这边来。两人一路走着也不消停,拌嘴拌的不亦乐乎。正是露宿了整整两宿的开封府师爷神医公孙策,和庞太师之子中州王庞统。

白玉堂瞧见他们一起来,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刚要闪身过去,眸光微斜,突然瞧见两旁树的树干似乎有些奇怪。然后还不待他多做考虑,那些树干上突然‘长出’个人来,一个个披着奇怪颜色的披风把骑马的二人团团围住。

庞统被吓了一跳,伸手便将公孙拎到了自己的马上,公孙没反应过来,手里依旧攥着自己那匹矮墩墩的马的缰绳。

白玉堂微微扬眉,这边是商陆说的有异?半路蹦出劫道的杀手,商陆也能从天相瞧出,也是绝了。身子一晃,轻巧的落在一旁的树枝上,双手抱胸,冷声道:“东瀛人?伊贺派?”

下面那些忍者明显的一怔,仰头找人,白玉堂却已经换了位置,站在了那匹矮墩墩的马的鞍子上。那些忍者没料到突然出现人,略微骚动马上又平复。然后不知谁一声令下,那几十号人原地披风一挥,土遁了。

庞统看着他们这一来一走,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把身后的公孙策又拎了回去,白玉堂赶紧往后撤身,离开马鞍。

庞统抬眼瞧他,问道:“白兄弟特地出来迎接?”

白玉堂也看他,慢慢摇了摇头。庞统四处看了一圈,不见白玉堂骑来的马,便伸手又把公孙拎回自己身后,想着暂时把那匹矮墩墩的马借给白玉堂。却不料他丢下一句“路过”转身就跑了,只得又把公孙拎了回去。拎来拎去,气得公孙想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