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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二得令,立马抱拳应声带了两名黑衣人出去。

“左护法,您坐,”原本站在门口的黑衣人作揖着让左护法坐到了桌子边,并给对手斟茶递水。

左护法默然无声地接过茶喝了几口,对其他黑衣人说道:“注意防守,一有情况立马禀告,我去下楼下。”

“是,左护法,”三名黑衣人应声,左护法这才走了出去。

钟庆书暗暗地观察着,那些黑衣人全部蒙了面的,看不清样貌,只能从身材辨别,全部是男子,且身材魁梧高大,脚步沉稳有力,看来武功极高,凭他一人之力,绝非对手。

房内只剩下三名黑衣人……

钟庆书很快挣开了身上捆绑的绳索,他没有武器,只能四下打量能用作武器的东西,不过他身上还有无言给他防身的毒药,没有把握撒到他们身上之前,他不能轻易动用。

另一边,无言派人往东边而去,待至半路,没有发现黑衣人的半点行迹,暗卫立马飞鸽传书给无言。

收到飞鸽传书的是郑纱榆,她拿着暗卫传回来的字条,脸色沉沉,无言受伤似乎不轻,她想了想,纵身往暗卫所在地掠去。

“主子!”暗卫看到郑纱榆飞身而来,立马上前行礼,“黑衣人在此的踪迹断了,我们该往哪个方向查?”

郑纱榆阻止了他们的行礼,查看了四周的环境后,低头思索,她所在的位置,明显被人破坏了痕迹,因这儿是河堤,行人走过都是有水脚印的。她认真地观察着被破坏的脚印,脚印只有几米,便突然中断了,被破坏的脚印痕迹似乎有一个共同点,前脚踩入泥的痕迹比较深,虽然被刻意破坏,但隐隐可以看出,他们是以轻功向西而行。

“往西,”郑纱榆下令,率先往西而去。

暗卫应声跟了上去,其中一人问:“主子,无言统领的伤怎么样,他怎么没来?”

“没有性命之忧,我让他在家养伤,”郑纱榆随口答道。

“可是主子,黑衣人武功奇高,属下担心主子会有危险,”暗卫听说无言没来,连忙拦在了郑纱榆身前,他们都是得了无言命令的,没有他在,主子不能擅自行动。

“主子,我们去就行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郑纱榆摆了摆手,“无碍,你主子我带着脑子出门呢,一定要尽快查到黑衣人的行踪,把庆书救出来。”

郑纱榆一马当先,暗卫不好再说什么,与长恨禁军一起朝西面快马赶去。

暗卫旧总部,无言四处找不到郑纱榆,有暗卫说看见她急忙忙出门了,往东。无言听此,毫不犹豫地往东面而去,她做事总没有个交代,还冲动、固执,他放心不下。

钟庆书与三名黑衣人交起手来,他没有武器,而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刀,他越打越吃力,眼看一把刀向他的脖子呼啸而来,他迅速抽出一包药粉朝三人撒去,脚下快速拐弯,夺窗而出!

黑衣人见撒来一阵粉末,皆以手掩面,然药粉一粘到手背,与皮肤相触的地方迅速腐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全身,似乎有成千上万的毒蛇在啃咬着肌肤一样!

“啊!”黑衣人惨烈地大叫,原本的打斗声已经引来了其他黑衣人,而这大叫更是令其他黑衣人飞速前来。

“人呢?!”左护法一声暴喝,转眼却看见三名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同伴,立刻上去查看,“从窗口逃了,追!”

左护法一脚踢开完全无望医治的同伴,飞速纵身朝窗口追去,身后跟上五名黑衣人。

在一个角落,黑衣人首领冷静地看着刚刚的骚乱,客栈的客人惊叫着逃向外面,一时间,客栈乱成了一锅粥。

首领冷眼一扫,身形轻飘飘地掠上了屋顶,朝钟庆书逃跑的方向追去。

钟庆书飞身出了客栈,朝大街上逃去,一路扯翻街边的档口,增加后面追上来的黑衣人的阻力。街道上百姓颇多,不好施展轻功追上,钟庆书惊慌地朝前跑着,见着路便钻去,完全没看到屋顶之上追上了一名黑衣人。

“小子,你跑太慢了,”首领翩然落在钟庆书身前,全身蒙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一对眼睛,犹如古井般深不见底。

钟庆书脚步一顿,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惊惧地瞪眼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后面的黑衣人也已经追了上来,无路可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钟庆书力图镇定,冷问出声。

“原本本尊也没想要你命的,可是你也太不乖巧了,”首领说着上前几步,一把长剑抵在钟庆书颈间,嗓音平缓无波,“说吧,你想要什么死法?”

钟庆书镇定下来,他从来没有与人结怨,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针对的是他的妻主,对方将他掳来是用他来威胁郑纱榆做她不想做的事情的,他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钟庆书没有答话,对方将他掳来,还没完成他们的目的,怎么会杀他?还是他们另有目的?若真要杀他,他们早就动手,为何等到现在?

“不说话?那本尊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如何?”首领说着,手中的剑在空中漂亮地划了一道剑花,朝钟庆书的胸膛直直插去!

“住手!”蓦地传来一声大呼,郑纱榆举剑朝那把直插钟庆书的剑射去,“兵”的一声!她的剑竟被首领那把剑给挡了回去!长剑直直没入了钟庆书的胸膛!

“庆书!”郑纱榆惊痛地飞身过去抱住正倒地的钟庆书,他的胸口瞬间开出了无比明艳鲜红的花。

钟庆书转眸看向抱着了自己的郑纱榆,唇边缓缓绽开了一抹绝俊的笑容,“榆,你来了……”

“庆书,不要说话,我带你去医馆,没事的,你会没事的,”郑纱榆带着哭音慌乱地说着,他流了很多血,浸染了他一身的衣袍,连她的衣衫都染了鲜红的血迹,她感觉到他生命的迅速流失,她捂住他的伤口,不禁悲从中来。

暗卫与长恨禁军迅速将郑纱榆和钟庆书围在中间保护起来,与黑衣人对峙着。

首领也不下令动手,悠闲地拿出一条绢帕擦拭着长剑上沾染的鲜血,然后慢腾腾地收回剑鞘之中,淡漠地看着郑纱榆与钟庆书二人。

“榆,别哭,我知道我撑不下去了,”钟庆书抬起苍白的手颤抖地抚上郑纱榆的脸颊,他的脸迅速失色,力气在慢慢流失,眼前有些模糊起来,他努力睁眼看清面前的人,他一生最爱的人啊,就在眼前……

“庆书,你撑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郑纱榆感觉到他的体力渐渐不支,只能将他平放在地上,她半抱着他的身躯,即便点住他周身的大穴,血液还是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她极为心慌,神色悲恸,眼泪夺眶而出。

“庆书,要撑着,你不能离开……”

钟庆书微微摇头,苍白的脸上似乎除了身上的伤痛,便只剩下对她的无限依恋,“榆,我有很多要对你说,可是……都来不及了,你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是庆书,是我明媒正娶的正王夫,”郑纱榆抱着他啜泣,她即便不懂医,但跟着无言那么久,钟庆书这样的情况她也知道,已经没有希望了……

“榆,你不知道的……我是……是十年前在河里,救起你的人啊……后来,后来那儿被俏如花盘了下来……开了……勾栏院,我……”钟庆书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抽离**,可是他对这个尘世还有那么深的依恋,他与她成亲以来,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哪怕是一天,他们还没有洞房,还没有生下儿女,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